一些这两天想要说的话,还有一些一直以来想要说的话。 (第2/2页)
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的朋友,可以去查一查,不过,我记得读者里是有和我一样的病友。
一种免疫系统疾病,可遗传,家族倾向,且没得治。
这玩意儿跟结婚一样,是一辈子的事情。
如果有人想要实锤,我已经在读者群里和微博中奉上截图。
包括四年以来所有的购买记录和上海仁济的发票以及病历。
为了控制病情,我现在必须定期注射生物制剂。
慢性期,半个月一针,急性期,一周两针。
一支益赛普25ML,七百块,不入医保,自费。
在最前期的时候,一周一千六。在夏天最热的时候和冬天最冷的时候,我每个月平均在注射上指出差不多三四千左右。
并且可以预见,接下来每年都是这样。
强直吧里当年有个帖子,吧友们把自己换下来的关节拍照发了一个图楼,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如果我状况恶化,没有办法继续接受生物制剂治疗的话,有一天我可能也成为其中的一层吧。就算状况维持的很好,五十岁的时候行动不便坐轮椅的未来也可以期盼一下。
因为这个我至今不敢要小孩儿,我也不确定将来的孩子会不会和我一样,得上这个病。我也不确定将来有没有钱能够让我和孩子一起治疗。
琥珀说真希父亲时的评语,其实是我留给我自己的。
往好处想,这玩意儿起码给了我黄昏之乡的灵感。
白天晒太阳热了难受,晚上冷了继续难受。不论融化和石化对人来说都是一样,之后的并发症之类的不提。
反正不会死,只不过是生不如死而已。
原本设定的不是诅咒,原本设定的就是病,就是我所体验到的一切。
每天睁开眼睛浑身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晚上睡觉的时候燥热难受,手足冰凉。
急性期的时候炎症并发,眼睛,关节和肠胃。吃不下,消化不了,拉不出,想要走路消化一下,对不起,你膝盖疼,走起来嘎嘣响的声音听起来清脆不清脆?
还差几年我就到三十了,人到中年,为了恰饭和赚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更不要说为了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只要能写出来,我就写,不论是什么时候,也和任何的活动和运动无关。
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赚钱。
作为一个网文作者,我从十九岁开始写,写到现在二十七岁,我入行八年了,我还可以继续写,写到三十岁,写到四十岁……
当我写到五十岁的时候,我还撑得住么?
我在微博在群里反复的跟你们讲过,网文是个体力活儿,本质上和搬砖并没有什么不同。你年轻的时候,不赶快多赚点钱,你老了……很遗憾,没有退休金,你死逼了。
从四年前确诊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这一天了。
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人已经丢完了,如果还有人觉得我在卖惨,那就当我卖惨吧。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想要抱有尊严就已经很难了。
干嘛还要互相伤害呢?
还有谁想要问我为什么不断更吗?
现在,如果还有人问我。
那我就只能回答他:草你妈,你想让我死!
这种从一开始就狗屁不通的活动,别说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一秒,我都不会参加!想让我为这种狗逼玩意儿买单,别说一天的订阅,一分钱我也不会掏出来!
如果有人觉得我是工贼,我是背叛者,那很好。
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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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为受到敌人的广泛批评而流泪?”
“有很多很多次。
每次我读到有人说我坏话,我就开始哭,我在地板上爬,我抓自己,我无限停止写作。
我失去食欲,我不怎么抽烟,我去运动,我去海边散步,那里离我家不到三十米,我问海鸥,它的祖先吃鱼而鱼吃尤利西斯: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没有伤害你!”
——波拉尼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