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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途中

  第四百零三章 途中 (第2/2页)
  
  继而,空旷的心底,又是一片回音......
  
  清......清......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的眸子里,浸出一片忧愁,她始终无法忘记那个人,纵使是万年以后的今日。
  
  于尊笑道:“清!答应我,好好的!行吗?”
  
  清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于大哥,我会的!你放心罢!”
  
  于尊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便好!那便好矣!”
  
  婉如儿手中擎着一块肉,笑吟吟地走向于尊,道:“哥哥!啊......啊......”
  
  于尊无奈地张开了嘴,道:“啊......”
  
  婉如儿笑着将那半片肉,递到了于尊的嘴中,满足的笑了。
  
  而在一边,却是慕容荪晓、聂生以及苍帝三人。
  
  慕容荪晓笑吟吟地食用手中的肉,他轻轻地瞥了一眼于尊,道:“于兄!你快来整治整治这两个偏执狂!”
  
  “哦?他们如何偏执了?”于尊笑道。
  
  慕容荪晓将手中的肉,递给聂生,道:“喂!偏执狂,你尝尝,尝尝嘛!”
  
  聂生皱了皱眉,将手中的肉,又递给苍帝,道:“长兄,你能食用吗?”
  
  苍帝无奈地笑了笑,道:“我......”
  
  慕容荪晓叹了口气,道:“于兄,你也看到了!他们不吃......”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慕容兄,来我陪你吃!”
  
  于尊从肉架上,撕下一片肉,塞入嘴中,大口大口地嚼着,笑道:“好吃!好好吃啊!”
  
  而这时,聂生皱了皱眉,将信将疑,道:“真的那么好吃?”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难道我会骗你不成?”
  
  苍帝手中拿着一块肉,道:“这肉倒是油腻!真的想象不到,你们竟以此为食!”
  
  说罢,他皱着眉毛,将那块肉塞进了嘴里,片刻后,他的心神一滞,叹道:“好吃!好吃!真是好吃!这美味佳肴原来是如此味道!”
  
  于尊笑道:“怎么样!没骗你罢!”
  
  而这时,聂生则捏着鼻尖,亦将一块肉塞进了嘴里,倏尔,他的眼中,多了一分精彩颜色,道:“这世上竟真的有如此美味!”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怎么样!没骗你罢!”
  
  “于兄,不如我等再去捕些小兽?”苍帝意犹未尽地舔着手中的油腻,道。
  
  于尊笑道:“还有很多肉呢!剩下的都归你们了,可好?”
  
  聂生皱了皱眉,道:“可如此佳肴,你等只食用这些便够了?”
  
  于尊笑着点了点头,道:“待会儿让如儿妹妹,陪你们一起吃!”
  
  婉如儿冷哼道:“哥哥!我才不要陪他们一起吃!哥哥快来!快来哦!最好吃的给你!”
  
  婉如儿手中拎着一只兽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她将兽腿递给于尊,道:“哥哥,兽腿是最好吃的一部分了!”
  
  于尊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如儿妹妹,定还未吃饱罢!这兽腿啊!哥哥不要,还是留给如儿罢!”
  
  婉如儿皱了皱眉,道:“哥哥当真不要!”
  
  于尊笑着点了点头,道:“确是!我不要!”
  
  “哼!即便哥哥不要,我也不会给你们的!”婉如儿蹦蹦跳跳地向清所坐的地方跑去。
  
  于尊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心道:“这如儿妹妹,倒是有了一位好姐妹!”
  
  清淡淡地瞥了一眼于尊,轻轻地向于尊点了点头,于尊抚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聂生将一只小兽剩下的部分,全部擎在了手中,苍帝也不俗,他满手油腻的将一块肉,胡乱地塞入嘴中,噎着了,吭哧!吭哧!的直咳嗽!继而,那些眼泪,也从眼中掉落了下来。
  
  于尊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中又取出一瓶酒,轻轻地扔向苍帝,道:“兄弟,且喝口酒水罢!”
  
  苍帝是真的被噎的难受,他胡乱的执起酒壶,猛地倒进嘴里,片刻后,他涨红的脸,渐渐地恢复如初!
  
  他忽的大喝一声,道:“这肉好吃!这酒也好喝!”
  
  坐在一边的聂生闻苍帝所言,一把抢过苍帝手中的酒壶,胡乱的饮了几口酒水,面颊登时红润了些,叹道:“我白活了!白活了!这世间竟有如此妙趣之事!”
  
  闻此,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兄弟这里酒水自是很多,若是想喝,随时开口!”
  
  苍帝舔了舔舌头,意犹未尽,道:“那这肉食呢!”
  
  于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肉食更是多得很,论起这烤肉的功夫,于尊可不遑多让啊!”
  
  “那便好矣!看来跟着兄弟,便有酒喝,便有肉吃啊,哈哈哈!”苍帝和聂生皆是哈哈一阵大笑,道。
  
  一个时辰后,这天色便有些晦暗了,天地间,渐渐失了一分光彩,于尊静静地仰望着苍穹,幽幽道:“看来今日有雨啊!”
  
  几人加快了脚程,而清则随着于尊的身影,片闪片灭,她摇曳的身姿,犹如一株海棠,随着风,轻轻地舞着。
  
  清指着前方,道:“于大哥!我们离目的地还很远,但今晚我们总要找个歇脚地!”
  
  此刻,清所指的方向,也正是于尊等人要赶去的地方。
  
  出发前,清业已告知于尊将要的地方。
  
  这时,风雨飘摇,漆黑的天色,好似染上了一片黑黑的墨,而那墨笔,便是那片风,它轻轻地吹着,它轻轻地撩着众人的衣袂,随着风,他静静地摇摆着,他渐渐地看到那片天空的尽头,忽闪忽烁的雷电,噼里啪啦!
  
  继而,天空忽的落下一片雨水,那雨水疯狂而又肆意,雨水打在了众人的身上,那丝寒意,慢慢地浸透了众人的身心。
  
  好冷!
  
  好冷啊!
  
  婉如儿伏在于尊的肩头,轻轻地咳了几声,于尊皱了皱眉,喝道:“清流焰!”
  
  登时间,一片火光静静地摇曳在黢黑的夜色下。
  
  渐渐地婉如儿的身子暖了些,可她仍旧在不停地咳嗽着,于尊皱了皱眉,道:“看来,今夜有一场大雨!我等还是找个歇脚的地方罢!”
  
  他轻轻地瞥向地面,而此地,却恰有一座破庙,断壁残垣也好,伏倒的荒草也罢!总之,这座庙却是一处不可多得的歇脚地!
  
  可于尊总感觉此地不太简单。
  
  难道这庙有何诡异之处?即便怀疑也好!不安也罢!但既然到了此地,便是一场缘分罢!
  
  众人轻轻地坠地,荒凉的草甸上,一棵棵莽草,孤独地生长着,一些荒兽,在阴翳的草丛中,轻轻地跃动着,它们躲在暗处,静静地窥着这些不速之客,很显然于尊等人的到来,打破了它们平静的生活。
  
  于尊轻轻地推开了那扇枯朽的木门,木门上到处是些蚁虫钻出的孔洞,于寂静中,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声息。
  
  呲!呲!呲!
  
  当他推开那扇木门时,那扇木门也静静地坍塌了,一片片尘埃,挥舞在半空中,嗅到的是一种荒凉而又古老的气息。
  
  于尊手执着源天刃,胆大心细的走近那片庙宇。
  
  嗡!
  
  竟是一阵撞钟声,这漆黑的夜色下,又有谁会无聊地撞着沉重的青铜大钟?
  
  当他抚开了眼前的灰烬,他静静地窥视着那片苍朽的庙宇,而在那片庙宇的外围,确是挂着一座巨大的铜钟。
  
  可此刻,院落里除了他,还有何人?
  
  一丝丝诡异渐渐地滋生了出来,难道这里有人息?
  
  答案应是否定的罢!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用手触摸着那道铜钟,静静地感受着铜钟上的脉络,而就在此刻,那道铜钟,竟开始剧烈的摇晃。
  
  嗡!
  
  嗡!
  
  嗡!
  
  又是三声敲击声,可这里哪有人呢?
  
  于尊渐渐地警惕了起来,他手中紧紧地握着圆月弯刀,他心道:“难道这里乃是一处鬼地?”
  
  呼!呼!呼!
  
  一阵阵呜咽的夜风,静静地拂过荒凉的庙宇,继而于尊的身上也渐渐多了一层寒意,而此刻,婉如儿早已静静地睡去了,她静静地伏在于尊的肩头,睡得沉了,一丝甘甜的笑意,绽放在了她的脸上。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继而冲着苍帝挥了挥手,道:“兄弟,替我照顾好她!”
  
  苍帝点了点头,从于尊的肩头,接过婉如儿,而这时,婉如儿皱了皱鼻子,梦呓道:“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黑暗中,只有她轻轻地嘤咛,于尊皱了皱眉,终是叹了口气,又道:“苍帝,你定要好好照顾她!”
  
  而这时,那道铜钟的声音,愈发的急促!
  
  于尊大喝一声:“不好!”
  
  而此刻,苍帝却早已将婉如儿的耳朵堵住了,于尊轻轻地冲着苍帝点了点头,道:“兄弟,多谢了!”
  
  那一声声嗡嗡嗡的声响,竟具有灵魄攻击,而对于于尊、聂生、苍帝以及慕容荪晓等人来说,这铜钟的声音,却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们都是从大风大雨中走出来的人物,这一声声沉闷的钟声又怎会难为到他们?
  
  而此刻,寂寥的夜空下,突的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笛声!
  
  月纤手中握着一柄长笛,静静地走了进来,那笛声幽幽,飘落在大地、天空、荒芜的佛寺、空旷的草甸、以及未知的未来!
  
  这片钟声,渐渐地熄了!而月纤眼中的厉光,却愈发的繁盛!
  
  她的唇间,含着一根竹笛,而那根竹笛,在寂寥的夜色下,幻化出一片片彩蝶,那彩蝶静静地舞在云巅上,继而蔓延至整片草甸,它们静静地包裹着这片荒芜的庙宇。
  
  她的眉眼之间,则是一片凌厉的光。
  
  “师妹!好久不见!”那声苍朽的呼喊,漂泊在荒芜的天地间,好似来自于另一片宇宙!
  
  他沉闷的声息,恍如一片乌压压的苍穹,终要有雷电将至!
  
  他重重地喘息着,仿似从坟墓中刚刚醒来,这片久违而又清新的空气。
  
  “师妹?”于尊等人心神一滞,道。
  
  月纤脸上挂着一丝冷漠的光,道:“你还敢称我为师妹?”
  
  男人哈哈一声大笑,道:“师妹的脾气,有所见长啊!”
  
  月纤的瞳仁中,渐渐地被一层冷气包裹了,她手中的竹笛,渐渐地幻化出一片绿色的荧光。
  
  那荧光在乌暗的夜色下,煞是明亮!
  
  继而那片绿光,轻轻地包裹住了月纤的身体,于尊心底明白,可能在下一刻,这场战争将要燃起了罢!
  
  月纤的眼神越来越冷冽,道:“你知你的过错吗?”
  
  男人哈哈一声大笑,道:“那个人该死!”
  
  她大抵是心死了罢!那一刻的悲楚与忧伤,难以遏制地放肆生长着,而她苍白的脸上,却也再也无一分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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