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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文学 > 东晋:我的权臣父亲 > 157 再回长安

157 再回长安

  157 再回长安 (第1/2页)
  
  第160章 再回长安
  
  翌日,桓温往渡口送别司马兴男,前一刻还在依依不舍,与妻子挥手道别,当船只逐渐远去,消失在江雾之中,桓温立马变了脸色,他转过身来,迫不及待的对郗超提议道:
  
  “景兴,今日可愿与我一同前去钻研佛法?”
  
  郗超正义凛然道:
  
  “主公怎可流连于寺庙,终日以女尼为伴。”
  
  桓温大惊,他记得清楚,当初就是郗超给自己引的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你小子现在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是在做给谁看。
  
  这般想着,桓温又回头看了一眼,唯恐司马兴男所坐的船只又返回了渡口。
  
  见江面只有浓雾,桓温松了一口气,正欲询问郗超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却见郗超话锋一转,笑道:
  
  “不过,下官倒是知道,不远处又开了一间道观,主公偶尔也该读一读《道德经》,博采众长,怎可只顾钻研佛法。”
  
  桓温倒吸一口凉气:
  
  “景兴何不早言!”
  
  一想起那些身穿道服的妩媚女子,桓温一颗向道之心越发坚定,居然真的就弃佛从道。
  
  实际上,这些所谓的尼庵、道观,都只是为了满足某些达官贵人的猎奇心理,很开设的皮肉场所,并非真正的清修之地。
  
  桓温虽然恨不得现在就去,但还是要让心腹带人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危险,才能前往。
  
  而侍奉他们的女尼、道姑,也都会有婢女仔细搜身,确认没有携带利器才许入内。
  
  且不说老奴是如何在道观里参悟道家经典,桓熙收取凉州的消息已经先于司马兴男一步,传到了江东。
  
  会稽王司马昱铁青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光复凉州的喜悦。
  
  他如今满心都是悔恨,早知会有今日,就应该顶住桓温的压力,将司马勋留在梁州。
  
  当年桓温攻灭成汉,收取益、宁二州,及梁州四郡,携灭国之威,逼迫朝廷将梁州刺史司马勋调走,而以其心腹袁乔担任梁州刺史一职。
  
  而袁乔不久病逝,才让桓熙有了出镇梁州,向北扩张的机会。
  
  如今桓熙占据雍、梁、秦、凉四州,桓温占据荆、江二州,又都督益、宁、广、交四州的军事。
  
  西晋灭吴后的司、豫、兖、青、徐、冀、幽、平、并、雍、凉、秦、益、梁、宁、荆、江、扬、交、广等二十州之中,桓家已经直接或间接控制了十州之地,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半分天下。
  
  对于如今的桓温来说,只需再掌控扬州,从而控制朝廷,无论是否平定中原,都可以开始走称帝的流程了。
  
  这一点,不仅司马昱清楚,就连褚太后与时年十二岁的小皇帝,也为此忧愁。
  
  对于褚太后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似乎与桓熙私交不错,想来,终有一日,桓氏代晋,也会向晋朝开国之主司马炎对待曹魏亡国之主曹奂一般,让他们母子能有一个善终。
  
  司马炎篡魏后,封曹奂为陈留王,食邑万户,安排曹奂居住在邺城宫室,允许他使用天子礼仪,行魏国正朔,上书不称臣,受诏不拜等礼遇。
  
  曹奂在邺城生活了三十七年,一直到八王之乱时才因病离世,所享受到的礼遇与结局,可以说是冠绝历代亡国之君。
  
  毕竟就连汉献帝也只是被封为山阳公,住的也不是宫室。
  
  当然,司马炎之所以这么好心,还是想要淡化他父亲司马昭所犯下的罪行。
  
  以臣子的身份,居然胆敢当街攻杀天子,司马昭算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个。
  
  司马昭当时为了平息众怒,只能拿替他杀死曹魏天子曹髦的成济开刀,夷灭成济三族。
  
  可见此事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司马昭甚至已经顾不得考虑是否会寒了下属之心。
  
  只是无论司马炎如何补救,权臣篡位再也不可能向过去那样,显得温情脉脉,司马昭终究是开了当众弑君的先例。
  
  褚太后只盼望着,桓家能够效仿司马炎,可千万别学司马昭。
  
  相比较母亲的谨小慎微,已经在为禅让之后谋退路,十二岁的少年天子却心怀抱负,希望能够中兴晋室。
  
  因此,桓熙伐凉,对于小皇帝司马聃的打击是巨大的,当褚太后写着密信,派人送往长安,祝贺桓熙再立大功的同时,司马聃却终日郁郁寡欢。
  
  忠于晋室之人,可谓是愁云惨淡,司马兴男就是在这样的局势下来到了建康。
  
  她在建康城里尽情与人炫耀儿子的能耐,偏偏朝廷还得护着她的安全,一旦司马兴男在建康遇刺,必将给到桓温出兵江东的借口。
  
  若是换了一个心肠狠辣些的权臣,说不定就为了这个借口,自己下手谋害妻子。
  
  毕竟以现在的局面来说,只要控制了朝廷,桓温就能准备称帝了。
  
  但桓温终究是司马兴男的老奴,哪怕平日里时常偷偷感慨自己贵为一方诸侯,却不得自由,可真要有人敢向他提这个建议,只怕也是在自找死路。
  
  如果不是夫妻感情深厚,对妻子曾经的帮助心怀感恩,以桓温的地位,又何必惧怕她。
  
  桓熙是司马兴男的儿子,莫非他桓温就不是桓熙的父亲。
  
  况且,这种事情如果让桓熙察觉了真相,保不准会父子反目。
  
  因此,对于司马兴男来说,往来于江陵、建康,是绝对安全的,没有半点危险,否则桓温又怎么放心让她离开。
  
  永和十年(公元354年)二月二十一日,邓羌还在渭北沙苑行军,而桓熙已经来到了长安城外。
  
  张玉儿走下马车,看着眼前的西汉故都,心中不由感到了紧张。
  
  虽然在途中的时候,李媛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桓熙的妻子谢道韫并非妒妇、悍妇,但张玉儿还是有些担心。
  
  古代,男主外,女主内,侧室若是被嫡妻厌恶,日子当然难熬,少不得要给人立规矩。
  
  谢道韫如今身怀二胎,临近预产期,自然不会出城相迎,而韩嫣同样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不曾前来。
  
  桓熙在前方与迎候的官吏们交谈,张玉儿看向一旁李媛正紧张的扭着手帕,问道:
  
  “姐姐这是何故?”
  
  李媛闻言,放松了神情,冲她笑道:
  
  “等你将来做了母亲,就能知道我今日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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