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闹公堂(1) (第1/2页)
来,跟大家伙打个招呼,这是我媳妇儿佟筱娅!」
萧飞和张文天上了台,观众们还是喊声不停,瞧他们那架势,今天要是不把佟筱娅喊上来,和萧飞一起对着他们三鞠躬,是不敢罢休了。
结果,萧飞拉着张文天的胳膊,开口一句话就让全场的观众都笑喷了。
「谁啊?有娶老头儿当媳妇的吗?」
哈哈哈哈……
张先生再一翻,观众笑得更加欢实了。
等笑声往下压了压,萧飞顺势开口:「谢谢,谢谢大家这么喜欢我媳妇儿!」
「萧飞,我爱你!」
话音刚落,就听到台下有个女观众大喊了一声。
嚯……
「我也谢谢您,您可千万别害我,我媳妇儿就在旁边呢!」
萧飞说完,佟筱娅还真的在侧幕条边上探出了头,对着台下的观众挥了挥手,又引来了一阵掌声。
「谢谢吧!谢谢大家给我一个人的掌声。」
「这句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两个人上来,是给一个人的掌声啊?」
「现在拍,就是给您拍的了,您看都没人鼓掌。」
「好……」
台下有个大哥扯着脖子喊了一声,没错,就是他了,刚才喊佟筱娅名字的也是这一位。
有人牵头,其他观众也跟起哄一样热烈鼓掌。
张文天满脸得意:「你看看咱这人缘。」
萧飞面不改色,点了点头:「没想到您还是带着家长来的,好吧,谁都有疼儿女的心。」
哈哈哈哈……
「你别胡说八道的啊!」
「开个玩笑,不说不笑不热闹,今天的节目准备的也精彩,刚才那一场是《洪洋洞》。」
「传统节目!」
「里面涉及到很多的伦理哏,用有些专家的话来说,就是庸俗、低俗、媚俗。」
「谁啊?」
萧飞故作一惊,转头看着张文天:「合着您是没让人在网上骂过啊?」
在自己的身上抓哏,虽然萧飞不愿意在舞台上说自家事,不过调侃一两句还是没关系的,顺带着也告诉大家,自己没事儿。
「我结婚早。」
哈哈哈哈……
这老爷子。
「好吧!今后大家结婚要慎重。」
「快别说了!待会儿又该有人骂你了!」
「您最好按照词儿说。」
张先生也笑了:「你也得有词儿啊!」
「你别说话,听我说,刚才的节目是《洪洋洞》,两个演员卖力气。」
萧飞赶紧给拉回来,要是让这老爷子彻底放飞自我,可就没完了。
「说的不错!」
「站在外面的这位是乔三木,我的亲师弟,长得多好看!」
「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呢?」
「桌子里面的叫潘芸亮,郭老师的徒弟!」
「对!」
「两位演员说了一段,让他们下去休息休息,把我们爷俩换上来,给您瞎说,看见你们大伙儿我心里就痛快啊!」
「我看见你,比你还痛快呢!」
小子,你都多长时间没说相声了。
「前段时间一直没机会给您演出,害的张先生也没法登台,这寡妇失业的。」
「这叫什么话?我还是你媳妇儿啊?」
哈哈哈哈……
「当初走的时候,张先生也跟我商量,你看你走了,我怎么办?要不我先和别人搭,我说,那可不行,您得给我守着啊!」
「说来说去,我还是你媳妇儿!」
台下的观众在笑,萧飞也在笑,他们也好长时间没看过萧飞和张文天的相声了,这一老一少的凑在一起,没事儿就开怼,给他们平添了太多的欢乐。
「终于又回来了,站在台上给您表演,您诸位都是来是听相声来的,我们这是最简单的艺术形式,长了嘴就能说。」
「是吗?」
「但也是最复杂。」
「这怎么说呢?」
「说好了不容易。」
「对!得下苦功夫。」
「您看俩人站这儿说,这里有心理学的东西。」
「是吗?」
萧飞接着解释道:「什么时候让您乐,什么时候让您鼓掌,什么时候让您安静下来,都是设计好了的。」
张文天点点头:「对!」
「所以说,好的相声演员是一半儿的心理学家。」
「哦,得研究这个。」
「说话谁都会,可不是谁站在这里都能说,为什么您诸位花钱买票进来听我们说话,这就是学问。」
时隔几个月再登台说相声,萧飞倒也不着急入活,他也得慢慢把状态找回来。
张文天明白萧飞的想法,也在一旁捧着说。
「好多行业也说话,说的就差着。」
「是吗?」
「您看,饭店的服务员也说话。」
「对啊,人家得招待客人。」
「餐饮也属于服务行业,客人进来了,不光得吃好了,服务员说话,客人也得听着舒服,才愿意常来。」
「这话对!不能得罪主顾。」
「可也有那不会说的。」
「有吗?」
「我就遇上过,有一回也是在广德楼演出,下午场演完,结束的时间有点儿晚,马上紧跟着就得准备晚场的节目,赶赶落落的忙着演出,我就到广德楼旁边不远那炸酱面馆儿吃饭去了。」
「简简单单吃口面。」
「一进门儿,服务员就跟屋里喊,来了您呢,慢走您呢,三鲜卤子一碗你呢。」
「学的还真像。」
「也不知道谁教的,哇哇哇哇,不停的喊,吃个饭都不消停。」
「闹得慌。」
「人家喊咱也管不着,赶紧吃完了,回去还得演出呢。」
「演出要紧!」
「喊服务员过来,服务员一看见我,嚯,认识,扯着脖子就喊,萧飞来啦!」
「啊?还喊名字啊?」
「我赶紧拦着,别喊,我待不住,就吃碗面。刚说完,就听那服务员对着后厨嚷嚷,萧飞就要一碗面!」
「嗐!这也喊啊。」
「您说,这怎么弄这个,赶紧吃,吃完给钱,快,快找钱。」
「结帐。」
「一结帐,找两毛,我赶时间,就说,行了,两毛不要了。服务员又扯着脖子喊,萧先生赏两毛!」
「两毛钱还赏啊?」
「好嘛,把我给臊的啊,我说,你给我拿回来,拿回来,他又要回去啦!」
哈哈哈哈……
观众听着,都能感受到萧飞的社死瞬间,赏了两毛钱又给要回去了,估计那炸酱面馆,从今往后,萧飞是不会再登门了。
张文天都忍不住笑了,刚才在台下对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站在台上,萧飞在旁边声情并茂的演绎,他才体会到这个包袱多有意思了。
「好嘛!还有他们不喊的没有啊?」
「这怎么弄这个,所以说,说话是门学问。」
「诶,确实得研究。」
「绝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
「没错!」
「我就喜欢研究这个,相声演员嘛,平时生活当中也得研究说话的艺术,大伙儿来呢,是喜欢听相声,我们站在台上,是喜欢说相声。」
「都有这瘾。」
「人人都有爱好,爱好也是各不相同」
「这话对。」
「就拿我师父来说。」
呃?
坐在台口的于清没想到离了天桥剧场,自己都没躲过去,上赶着跑广德楼,让自个徒弟来抓哏了。
张先生明知故问:「你师父怎么了?」
「我师父的三大爱好,大家伙都知道吧?」
萧飞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台下的观众也跟着一起喊:「抽烟、喝酒、烫头。」
「喊得还真齐!」
「我也不理解,男的烫什么头,老倒饬跟中年妇女似的。」
「没听说过,你师父倒饬的跟中年妇女似的,谁看呢?」
「您看啊!」
「我看这个干嘛?」
「还抽烟,我也不抽烟,也不理解他们这玩意儿,抽烟怎么个美法?」
「嗐!有点儿瘾呗!」
「一根儿接一根儿,一根儿接一根儿,不停的抽,有时候坐我的车,人都怀疑我那车里面按着炉子呢!」
「瘾头儿这么大啊?」
「烟卷儿不过瘾,还让我们这当徒弟的给买烟叶儿。」
「这个劲儿大。」
「买回家,全都搓碎了,搓完了撒白糖,还撒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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