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想红想疯了 (第2/2页)
大概其的内容是,一捧一逗在台上说各人的爱好。
「有好吃的,有好穿的;有好吃稀的,有好吃干的;有好吃甜的,有好吃酸的;有好穿罗的,有好穿缎的;有好穿绸的,有好穿棉的;有好穿短坎儿的,有好穿长衫的;有好练刀的,有好耍剑的;有好游水的,有好登山的;有恋麻将桌的,有恋象棋盘的;有喜欢养鸟的,有喜欢养獾的。」
随后逗哏的说自己喜欢养鸟。
捧哏的先说京城喜欢养鸟的人不少,然后问逗哏的养的是什么鸟,引出来一番对话。
逗哏的说,捧哏的问,说的是逗哏养的这只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待的地方不一样,有几只眼,叫不叫,长不长毛,脖子是直的还是弯的,全都喂什么。
结果是逗哏养的这只鸟跟别人家的全都不一样。
捧哏觉得新鲜,就让逗哏把鸟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
逗哏的最后说:「这可不成,我这鸟认生,不许别人看,就只让我一个人瞧,那天在大栅栏,我把它从布口袋里掏出来,刚想看看,一个巡街的老爷瞅见了,上来就给了我一鞭子,小子,也不瞧瞧,这是你撒尿的地方吗?」
呃……
明白的全都明白。
从这段《直脖儿》就可以看出来,相声门的臭活特点是,在描写这些糟粕内容的同时,又有着比较完整的相声结构。
就这段作品来说,不仅铺垫完整,而且,每一番都以鸡同鸭讲的形式,以捧逗明暗两线的方式,向观众抽丝剥茧般地揭示真实的内容。
在旧社会的茶馆,充斥着大量的这种作品,一方面相声本身出身市井撂地,在早期有一些这种节目吸引观众是很自然的事情。
另一方面,旧社会观众鱼龙混杂,有一些品味比较独特的观众,为这类节目的流传提供了观众基础。
当然,随着相声艺术地位的变化和观众素质的普遍提高,从撂地卖艺到进园子里和大鼓单弦同台,再到最后坐阵攒底,举办相声专场,地位越来越高的相声艺人们也自觉地摒弃了这些糟粕的东西。
审美水平越来越高的新社会观众,也不再愿意听这些东西了。
毕竟,试想一下,侯大师这样的底角儿,前面几段大鼓单弦,唱的全都是三国红楼的雅句,轮到侯大师攒底出场,上台就来个《直脖儿》,那叫嘛玩艺呢。
现在德芸社有些演员也喜欢把部分下三路,屎尿屁的东西往台上带,但是说的时候,全都搂着呢。
像郭德强也经常说这些活,比如屁股塞
手机,放炮崩虾仁,奥运会喝尿,拉屎沤蔬菜,吃大肠嘬屎,这些内容说是实际是屎尿屁的包袱,只涉及两路,不涉及那些敏感内容的描写。
还有郭德强的另外一部分包袱,像什么媳妇夜总会,郊区养野鸡,女人的护心毛,这些内容主要拿捧哏的媳妇调侃,占便宜,也没有直接涉及那方面的描述。
所以也就算不上臭活了。
可闫芸海拿自己说的这些当臭活,萧飞都想给他一大嘴巴了。
刚才看的这段视频,闫芸海说的那些东西,简直都能拿到隔壁给小日子某些导演当剧本了。
「禁他仨月都是轻。」
德芸社现在好不容易熬过了主力演员出走的风波,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闫芸海却闹了这么一出。
真要是被人举报到上面去,德芸社停业整顿那是肯定的。
而且,这回再被人说三俗,他们都没脸反驳了。
「你之前没跟师叔说过?」
栾芸博面色有些为难,但还是照实说了:「说过,可我师父说,甭管怎么红,先红了再说吧!」
「糊涂!」
什么叫甭管怎么红,先红了再说。
闫芸海想红想疯了,难道郭德强当师父的也跟着一起犯糊涂。
这是往人家手里递刀把子啊!
人家正愁没有把柄呢,现在可好,主动递到人家手里去了。
正说着呢,栾芸博的手机铃声响了。
「师哥,您瞧瞧吧!」
萧飞看了一眼,是郭德强打过来的。
「接啊!」
栾芸博答应了一声,将电话接通,然后还按了免提,他刚打了个招呼,就听到那边郭德强说了一句。
「小栾,怎么回事儿啊?跟你师哥闹矛盾了,怎么还把他给禁演了呢!」
栾芸博一脸为难,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师叔!您现在跟家里呢?」
「少爷,小栾跟你在一块儿呢?我在家里呢,这不……」
「我和小栾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