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哈哈哈!袁本初,我逗你的! (第1/2页)
曹操出得城门去,此刻袁绍正待离去,听见动静之后,马上又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逐渐策马接近的曹操。
这个曹阿瞒,又有什么鬼主意?!袁绍曾经也是曹操的老大哥,此刻见到他又跑来,也是马上察觉到不对劲。
不多时,曹操到得近前十几步,朗声又喊道:“本初老兄,可否再叙一叙旧!?”
“呵,叙旧……”袁绍暗暗得意,他知道曹操此刻气势全无,估计是心里已有惧怕之意,不愿濮阳兴战。
唔,且听他说些什么。
“住手,”袁绍拦住了准备向前的护卫,稍稍前进几步,而曹操也是深吸一口气,胆子颇大的下了马来,步行而进。
“本初老兄,可否再到近前来叙?”
袁绍冷笑一声,暗道有何不敢,旋即翻身下马,一同向前。
此刻,对峙二人不过十步,一人背后乃是一座坚守的城池,另一人背后是千军万马,但二人对视时,却一如当初年少时那般气势汹涌,彼此不退分毫。
只是,如今都已成了一方主君,享百万人之生杀大权。
“曹孟德,你还想说什么?!”袁绍咧开嘴,心里得意扬扬,如果可以,他愿意再和曹操说上一日夜自己熙儿的勇武英姿、聪明才智。
曹操咂了咂嘴巴,眼神窘迫,道:“我濮阳城,三万精兵驻守,又有城防工事,想要攻下绝非一朝一夕,本初老兄如果执意强行攻城,我上下同欲、一心死战,可以守五十日之久。”
“到那时,你军中将士一定气势殆尽,倍感力竭,恐会被有心算计之人,坐收渔翁之利,你我相斗,是其他诸侯最乐于见到的场面。”
“少废话,”袁绍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面色铁青傲然,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如直接说出来,而今你黑袍骑已经折戟于魏郡之内,濮阳虽是坚城,但若是我大军一到,久守必失也。”
“不知,你心中所想,是存有侥幸?那黑袍骑并非是张韩?!”
曹操神色愣了愣,叹道:“恐怕定然是他了,伯常此人,才智极高,颇为异才,唯一的缺点便是不遵军令,实不相瞒,我本来告诫他只需出现在延津即可,不必出去鏖战,也不可擅自行军孤军深入,单手他不听,如今中伏身死,也是该有此一劫。”
“嘿,”袁绍被这番话说笑了,“你倒是看得通透,也想得轻松写意,你的乘龙快婿死于我手,难道是运气?!并非如此!”
他大喝一声,虎躯一震而胸膛挺直,道:“此乃是,我上下文武,一同用计布局,张开的陷阱,就等着他来自投罗网,我的儿子,均欲取此功绩,扬名立万。”
“我特意让最善守、能洞察局势的张郃在延津驻守,又命我儿从幽州调集了众多骑兵,步骑共三万大军,都是为了埋伏你的黑袍骑,今日之局面,其实也是为了黑袍骑而出,并非是为了你曹操。”
“唉,那我就输得不冤了。”
曹操微微低了低头,袁绍见此状,整个人都是心花怒放,他这些年和曹操暗中交锋都讨不到什么便宜,没想到这一次却能在两军阵前如此扬眉吐气。
“你现在,还在拖延什么?又还有什么奇招可用?连你最为信赖的那一支骑军,都败于我手。”
袁绍目光讥讽,甚至有一丝怜悯,他的得意就在于,自己此前因为愤怒、仇怨而决心对付张韩,没想到在此刻却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收益,这或许就是天命!时也命也!
曹操由衷的感慨道:“仁兄,当真是骑兵杀手也,白马、黑袍,均败于你手,我麾下还有虎豹骑、新组建的大雪龙骑,均不如此前的黑袍骑,张韩都败了,何况是他们。”
“但,天子之命,我也不得不遵从,愚弟在此,还是想劝说兄长一番,能否暂歇战事……我可赔偿此战之损失,割让些许城池领地,一定让兄长满意,你觉得如何?”
“你会割让!?”袁绍半个字都不信,因为他心目中的曹操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让个屁,小时候一起去偷人新娘,你都敢当场把我出卖,狡猾奸诈至此,天下再无第二人。
可是,袁绍就是不知道这一刻曹操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
此刻,在袁绍的后方大营之中,忽然一支狼狈的骑兵冲了进来,为首的骑兵灰头土脸,一进营寨就寻找将军。
只可惜,大军出征,唯有少许将领留守军营。
此刻,一名偏将闻讯而来,将他从地上扶起,那人气喘吁吁的道:“乌巢告急,在约六个时辰前,张韩的黑袍骑奇袭了乌巢,烧毁了所有粮草,又斩杀蒋奇而逃,我们抢救了一夜,粮食不多了!”
“还请将军,立刻禀报主公!”
“什么!?”那偏将人都愣住了,在原地呆愣了很久都不知道这么回答,过了不知多久才喃喃问道:“张韩,张韩不是死在卧牛山了吗?”
“我们亦是一个时辰前收到的军报,二公子在卧牛山谷埋伏黑袍骑,斩杀三千骑军……”
“不是的!!”那哨骑之后,还有几名骑兵连忙说道:“来人的确是张韩,赤兔马、白银铠甲,神勇无比,他一人,加上一个典韦,冲入营中宛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抵挡不住。”
“光是死在他们两人手里的弟兄都数不尽数!”
“啊!?”偏将懵了,这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种猜想,但是却不敢继续往下深思,生怕想到了一条对的线路,从而严丝合缝,自己都反驳不了。
“坏了!”他迟疑片刻,知道消息立刻告知主公,让他撤军回来,再做打算才是。
“来人,随我去前线,将此事禀报主公!你们在营中歇息,不可将此事外传!必须守口如瓶!”
“遵命!”
……
这一名偏将离开不久,紧接着又有人从东面而来,闯入营中。
同样是到处大喊,寻找主公所在。
这营里留下的几名副将都懵逼了,忙跑出来迎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消息接二连三的来?偏偏还就是主公不在的时候。”
“苍天保佑,千万不要再是什么坏消息了。”
他们一群人拥了上去,把身穿青州军甲的骑兵扶起来,这名兵士很是年轻,十七八岁的模样,已经跑得疲惫不堪,嘴唇泛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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