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钞能力 (第2/2页)
老子就不起来。
我是他舅哥。
哼!
沈建南睁开眼,看了一眼严肃低着头不敢抬的冈本浩一,站了起来。
“多谢冈本君关心。最近受累了。”
“为大人做事,冈本深感荣幸。”
呸!
狗奴才。
卢树心里骂着,但屁股却感觉跟长了钉一样坐的难受。
沈建南又没有读心术,哪里会知道自家大舅哥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回忆了下刚才会议室的主要内容微微皱了下眉。
“红小豆市场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变化?”
这个问题太突兀,冈本浩一明显愣了下,想了想,他才肯定道:“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华夏价格一直维持在两千九百元一吨,亚洲市场升水大概百分之三十左右。”
“期货市场呢?”
“按照您的吩咐,我让人在苏交所和海口交易所以及申城交易所累计持有了五万口对冲合约。”
“曰本市场有没有什么反应?”
听到沈建南提到曰本市场,冈本浩一眼里闪过一丝仇恨之色。
当年,他在霓虹四大粮商之一的红丸株式会任高级管理课课长,兢兢业业多年,为丸红立下了汗马功劳。
为了奖励他为公司赚到的利润,丸红那年特地为他准备了一套房子,并邀请他带着妻女一起前来庆祝。
却没想到,那次庆功宴却成了他一生耻辱和噩梦的开始。
因为妻子温柔漂亮,令丸红高层水户佐佐木动了不轨之心,在冈本浩一到东南亚市场出差的时候,水户佐佐木欺骗冈本浩一的妻子开了门,并把他的妻子给强奸了。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而对于曰本女人来说,这只能是一种悲哀。
起诉,那是不可能打赢官司的。
在曰本,女人被强奸,那只能是女人的错误。
何况还是水户佐佐木还是水户家族的人,德川家族数百年的余荫,普通家庭就算有点钱又怎么可能招惹的起这种家族。冈本浩一的妻子留下了一封长长的血书将所有事情都写了下来,带着对丈夫的愧疚,选择了自杀。
那时候,冈本浩一像是疯了一样想要找水户佐佐木报仇,最终,自然是连水户佐佐木的面都见不着。
是沈建南给了他一份承诺,一份活下去的执着。
搞垮红丸。
毁掉水户佐佐木最珍惜的一切。
“我联系过曰本的朋友,但目前,四大粮商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从大阪谷物市场的头寸规模看,他们也并没有注意到我们建立的头寸。”
这个回答,令沈建南非常满意。
他很清楚冈本浩一对于丸红的仇恨,但显然,这个男人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而是理智诉说了真实的市场。
否则,他完全可以找一个理由,来主管认为丸红有动作甚至编制一个谎言来让沈建南出手直接打击丸红。
沈建南拍了拍冈本浩一的肩膀勉励道:
“冈本君。仇恨是力量的源泉,但生活还得继续,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你想做的,九鼎集团就拜托你了。”
“哈衣——”
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沈建南和卢树两人。
一下子,卢树独自承受沈建南身上无处不在的庞大气场,感觉心跳都开始加速了。
他不想这样的。
但身体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
沈建南也不想这样。
走的越远,他就会感觉一种孤单和寂寞,能够体会到诗词里说到的高处不胜寒。
比之上一世那种面对市场的孤单完全不同,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人性再逐渐消失,思维也在不断的靠近程序化、利益化和需要化,而不是无法控制。
卢树对他有一份香火情,又是他的大舅哥,如果连这份感情都无法再拥有,自己的人性恐怕就要又被泯灭一丝了。
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甩给卢树,沈建南自己也夹了一根烟点起来抽了两口。
“大哥。你可能要当舅舅了。”
吧唧!
卢树拿着的烟掉到了地上,两眼无神,以为听错了。
但渐渐,他脸上露出一丝红晕,眼里也闪起从未有有过的激动和兴奋。
“真的?”
“开个玩笑。哈哈”
“你小子找抽是不是?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
“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又不是娘们,这算什么?”
“你知道我是你大哥还敢调戏我,不修理你,你不是上天了。”
“哎哎!急了,我说老卢啊。嫂子还年轻,你要是想要儿子不会再加一把劲生个?还是说,跟嫂子在一起时间久了,就跟左手握右手一样找不到感觉?要不这样,回香港,我让人帮你找个漂亮的,试试看?”
“我特么要是还能生,用天天受你这气?把人都当奴才使唤,今天飞苏联,明天飞香港,后天去蜀中,马不停蹄又赶回这里,简直把人当牲口使唤。亏我以前信了你的邪。”
“人家不是说,这人到中年就跟炭火一样扒拉扒拉还能用么?你怎么”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就知道嘴上跑火车。你说我当初是怎么信了你的邪,居然相信你说的话。”
“这也不能全赖我啊。”
“那还赖我了。沈建南,你给我听着,第一个孩子是儿子,必须是我们卢家的,你要是再反悔,我就跟你拼命。”
“”
“”
康定远一行人来到,已经是中午时分。
卢树热情招待了几人,领着他们参观了九鼎集团的厂区和试验田以及所有的种植园,再带着一行人参观一下九鼎成立的慈善儿童基金会援助项目,最后回到厂区食堂吃了一个饭。
可以说,礼数和接待都非常到位。
但康定远一行却心神不定,吃个饭就跟坐蜡一样难受。
倒不是九鼎的伙食不好,中午有烩面,有两菜一汤和馒头,比起市里伙食也差不多。
可问题是,谁特么又不是没吃过饭,一提到九鼎二期什么时候会启动,卢树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装傻充楞,居然不承认自己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