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就在这里不行么 (第1/2页)
那头很安静,而裴歌这边很吵。
周围的音乐声、人声沸腾成一片,她恍然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低头看了眼,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抬起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再度威胁:“赶紧滚过来,否则明天我就让顾风眠从临大消失,你知道我做得到也做的出来。”
这次她率先掐断电话。
周倾一直看着她,他还算清醒,问:“你给谁打电话?”
裴歌睨他一眼,“我的保镖。”
“你什么时候有保镖了?”周倾笑了两声,他往后靠,微微侧身,跟裴歌说话的同时也不忘转头过去看美女跳舞。
裴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有些事情想到就觉得生气,她冷嗤:“我养了一条狗当自己的保镖有什么不行么?”
“行行行,能入姑奶奶您法眼的狗那肯定跟平常的也不一样,”周倾打趣着。
裴歌见他将目光放在舞池里,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周倾回头:“歌儿,祁家真的从临川消失了,是你动的手?”
倒不是周倾关心这个,只是那段时间他都没跟裴歌混在一起,后来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有些突然。
裴歌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估计是我爸做的。”
“我靠,这跟你谈恋爱的风险也太高了,以后哪个男人敢和你在一起啊?动不动就让你消失……”
她冷笑,看周倾是一脸看土包子的样子,她说:“我喜欢的人我自然会抢过来,不需要他来考虑敢还是不敢。”
这里坐着没意思,裴歌扔了杯子站起来,长发全部拨到耳后。
她跟周倾说:“姐去打会儿碟。”
周倾跟她摆摆手,“去吧。”
……
江雁声带着满身肃穆的夜色过来时,裴歌已经转战去跳舞了。
疯狂舞动的人群堆里,裴歌如鱼得水,摆出了各种撩人的姿势。
这种场合江雁声从来就不喜欢也不习惯,他皱着眉拨开层层人群,期间还阻止了几个妄图来勾引他的女人。
等到了这边卡座的区域,他扫视了一圈没发现裴歌的影子。
沙发上,周倾低头在摆弄手机,旁边沙发上的手机亮起,周倾看了眼,伸手薅了过来。
屏幕上显示着备注:乡巴佬。
周倾没多想,顺手接了。
“喂。”
周倾将手机刚刚放到耳边的时候江雁声就看见了。
没一会儿,他人站在周倾面前。
面前一道黑黑的身影杵在这里,周倾抬头甩了甩脑袋,目光在见到他那刻有些微的诧异,随即眉头慢慢地皱起。
江雁声面无表情地问:“她呢?”
周倾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没脑子地问:“你说歌儿吗?”
“嗯,她人在哪儿?”
周倾抬眸朝舞台上看去,打碟的那一堆人里没有裴歌,他也不知道裴歌去哪里了,就随手往舞池中央一指:“在那里面吧。”
他说完,男人眼神暗了一度,转身准备朝舞池里走。
周倾拧着眉在后面喊住他:“喂。”
男人身影一停,脚步微顿,侧头看着他:“怎么?”
“只是好奇,你到底是歌儿的司机、她的保镖还是她养的狗啊?”
也怪周倾今晚心情不是太好,喝了些酒就有些神志不清,放在平常他是不会把这么没有情商的话问出来的,也太没有礼貌了。
偏偏江雁声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敛住黑眸里所有的情绪,道:“都是。”
“……”
周倾盯着他的背影,差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舞台这边光线更加昏暗,除了疯狂晃动身体的人群几乎看不到其他的元素,江雁声的冷静沉着和这里格格不入,可他们偏偏不管,一个个将自己的身体往他身上贴。
他的脸和身材在这一堆人也是十分优秀的存在。
找裴歌的间隙,他顺手就拧了一个朝他伸手的男人的手腕,骨头错位的清脆响声被掩盖在这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他走过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裴歌不在舞池里。
他后来在洗手间附近的走廊上找到她。
这边相对要安静一些,但也仅仅只是相对。
他出现在转角,看着她穿着黑色的贴身小吊带,比她上次在学校里穿的还要短上几分,露出一截滚白的腰和纤瘦骨感的手臂。
此刻,她趴在复古铁艺质地的栏杆上,一只手曲起,另一只手随意地搭着伸到外面去。
外面夜色很浓,一轮清冷的弯月挂在夜幕下十分刺眼。
男子视线里,裴歌此刻正在吞云吐雾,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可能有些急,呛得她咳了两下,单手掸烟灰的动作还不是很熟练。
猩红的烟蒂好像烧到了她的指尖,她松开力道扔了手上的烟。
接着又拿出打火器将烟含在唇边点燃一支。
月色下,她像一个带着醉意的妖精,饶是年纪不大,但一举一动都带着风情。
江雁声抿紧了唇,被西裤包裹紧实的长腿大步地迈着朝她走过去。
这会儿时间这里没人,他的脚步声让裴歌肩头颤动,她侧头看过来。
目光跟他的对上,她眼底有瞬间的亮光闪过,继而又恢复如常,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外面。
江雁声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并排站着。
他问她:“敢问裴小姐将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
裴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底带着嘲讽:“没事就不能叫你么?”
江雁声停顿了一下,方才静静地开口:“你知道的,眠眠在住院,我要照顾她。”
眠眠。
这一个叠词听在耳朵里怎么就让人这么恶心?
她轻扯罪嘴角,慢慢转身,手肘还是撑着栏杆,微微仰着细长的脖子盯着他看,浓密的茶色长发略带凌乱地散在脖颈间,更是衬得那一截脖颈雪一样白。
那跟细细的带子挂在她骨感的肩上,随时都要断掉。
而胸前暴露出大片的风光,她忽地大口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倾身上前来,下一秒,她将所有的烟雾全部吐到他脸上。
男人微微眯起眼,而在他的视线里,只剩下她胸前那条若隐若现的线。
脑海里不自觉去回忆那天晚上的他握上去的感觉,那天晚上他曾数次丈量、数次感受。
裴歌平常看起来绝对是属于纤瘦的那一挂,但不是那种干瘪瘪的那种。
江雁声很清楚它的大小,贴上去刚刚好,也很清楚它的尺寸,所以后来第二天早上会那么精准地给她买了一套衣服。
裴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察觉到什么她倏地笑出声,丝毫没有遮掩也没有任何扭捏,她只恶狠狠地威胁:“再看眼睛就给你挖了。”
他收回视线,偏脸色平淡地看着外头,嗓音十分平静,可只有他才知道其实内里早已泛起了波澜。
他道:“如果没事,那我就走了,眠眠还一个人在医院。”
裴歌倏地垮下脸,手指捏着香烟,而后狠狠将它往铁栏杆上一揿,一律青烟升起烟蒂已经变成了黑色。
她顺手扔了,狠狠地看着他,语气十分不好:“眠眠,眠眠……你不用一直提醒她在医院没人管,早知道我当时就下手重点,最好让她摔成个残疾,我砸钱给她找一个终身看护……”
“裴歌,你还真是心黑。”他打断她。
裴歌别开脸,刚刚那么长一段话讲完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低头的瞬间身体晃动了两下,差点没有站稳。
“是啊,我就是心黑,听说她是个孤儿身边又没个朋友没个亲戚的,现在被我推下楼梯腿摔断了这唯一可以倚靠的男朋友也被我给拿捏住了,我就偏偏不让你去照顾她。”
说完,裴歌摇摇晃晃地朝洗手间走去。
她没看清,所以径自笔直地走进了男士洗手间。
看到小便池时她其实反应过来了的,只是刚准备转身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拉进了隔间里。
门板被男人快速地锁住,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裴歌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站不稳差点就朝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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