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天工令 (第1/2页)
一听吕仲这话。
车玉衣并未放下狠话,这时忽的微微一笑,径直朝门外走去,在临出门的时候,朝店中其他人扫了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完了完了!”
“那灵阙山的主人,竟然是她!”
“这下真的完了!”
只见店铺掌柜面如死灰,望着桌上那金色图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此刻一副大难临头模样,萎靡瘫软在地。至于旁边那伙计,更是直接吓到六神无主,裤裆间有湿迹浮现,隐隐传出一腥膻味道。
看他们二人如此失态,吕仲不禁好奇起来。
这二人,为何会如此恐惧?
按道理说,那车玉衣跟自己,都是同阶同修为。双方纵然有巨大实力差距,也不至于叫他们如此表现。
难不成,事后那女修会迁怒二人不成?
待吕仲细细问过,才终于知晓了其中原因。
跟他想的大差不差。
原来,这车玉衣之所以如此蛮横,并非是没有底气。
此女起于浮萍,初时据说不过是一渔家女,后历经重重劫难才修至炼虚,若将其修道经历著写成书,绝对也是一桩传奇故事。
似这般存在,斗法能力无论如何也不会差。
重点在于,这车玉衣明明是散修,竟也是跟名门天才一样,不借助任何取巧之法,单纯依靠天元修炼,获得了如今修为。
或许是昔年经历,或许是生性如此。
但凡得罪过她的修士,只要没有深厚背景,无一例外都要遭到报复,且往往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必定会斩草除根,不留丝毫隐患。
可另一方面,车玉衣又称得上谨小慎微。
从未听说过她与大势力,亦或者合体期修士起过冲突。
这一点,从方才她对吕仲的态度,也可见一斑。
然威胁归威胁,这不过是她获取利益的试探,并非什么解不开的死仇。纵然会因此得罪人,却可以通过赔罪化解。
相反,若能借口舌吓退对手,则更是好事一件。
通过掌柜的只言片语,吕仲对这车玉衣,有了大概的了解。
信一点,未全信。
毕竟车玉衣是一位炼虚期的老怪物。
似这般存在,不排除放出消息,故意误导人的可能。
“如此说来,只要我争夺洞府成功,成为新一任灵阙山主人,你们就不用担心她的报复了?”吕仲一脸淡笑,望着仍脸色苍白的掌柜说道。
掌柜听了吕仲这话,下意识就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人的名树的影,车玉衣给人的印象,早已如思想钢印般深刻,是强大到近乎无法战胜。这一点早已经印证过多次,就连合体期宗门的长老,在同是炼虚中期的情况下,也不止一次在她手中落败。
对吕仲这样一个外乡人,还未展现过半点实力。
凭心而论,掌柜实在很难看好。
见他那副挣扎模样,吕仲心中不复轻松,更是若有所思起来。
“看来,这车玉衣的确实力不凡,再加上那传奇一般的成长故事,只怕相较于长春神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二者差别只在,车玉衣没有诸恶亲赐的树枪。
想到这里,吕仲暗暗给自己提了个警醒。
扮猪吃老虎,素来是制敌取胜的法宝,此女之前未显露过,并不意味着车玉衣没有威能惊人的灵宝傍身。
联想到这样一位存在,足足盘踞在熔铁域三千余年。
很难不让人猜想,她一直滞留的目的。
“不过,纵使你有又如何?”
吕仲对自己的实力,也是相当的自信。
半年工夫,肉身上的伤势早已封印,得益于淬灵耀升法的修炼结果,只要不再受外力破坏,暂时不存在伤势恶化的可能。
因此此刻的他,已经可以全力出手。
只是不耐久战而已。
可区区一次灵地争夺,又何须久战多时?
以吕仲对车玉衣的认知,及对散修的理解,对方只要意识到败局已定,大概率会果断放弃,极少可能两败俱伤,白白浪费辛苦积攒来的资源。
当然,这一判断有一个前提。
对方得是正常人。
......
没过多久,车玉衣的身影出现在一雅间中,里面酒香扑鼻,正对坐着两名修士,分别是一白衣修士,一瘦削的高冠老者。
二人原本在斟饮闲聊,一见车玉衣出现,就纷纷停下手中动作。
“如何,可将那人成功说服?”白衣修士关心问道。
车玉衣摇头,平淡道:“未能成功。”
“没想到,车道友亲自出马,熔铁域竟还有敢不卖你面子的人?我真是好奇这陈夏,到底是何种来历。”高冠老者捋着长须,皱眉说道。
“我查过了,此人是第一次出现在熔铁域。”
听车玉衣这般说,白衣修士心道难怪,旋即他也是皱眉起来,“按照常理,但凡是想要竞争灵地,都会特意先打听一番领地对手,可此人左不选右不选,偏偏选了红道友的灵阙山。想来是有所依仗,怕不是条过江龙!”
“呵,过江龙?在车道友手下,是龙也得缩成虫!”
高冠老者轻笑一声,仿佛对车玉衣的实力,非常信任。
“葛叟说得是。”
白衣修士也是一笑,觉得自己纯属多虑。
可房间三人,唯独车玉衣自己不这样认为。
作为一名从微末中杀出来的散修,她有着远超一般修士的直觉,而这种超常直觉,已经助她逃过数次生死危机。
方才在面对吕仲之时,车玉衣竟隐隐生出一股危机感。
就仿佛,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这也是她为何未再放狠话,选择果断离开的原因。
车玉衣略一斟酌语句,才望着对面二人,目中多了丝凝重:“葛叟,秦道友!常言道有备无患。况且,我还收到过消息,这一次有势力志在必得,实力并不逊色于我等。我等获取天工令的谋划,估计会因此生出不少波澜。”
“照我看,还是得多留些后手,以防不测。”
“可我们之前做的准备,其实并不少,更花费了极大的代价,现在是否杞人忧天了?。”葛叟对此的态度,其实不怎么赞同。
一旁白衣的修士秦寿,听后则陷入了沉思,半天才道:“车道友说的有道理,的确是得考虑周全。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多准备几条退路。以免最坏情况出现,令我等数百年谋划,一朝尽皆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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