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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把我灌醉

  第二十九章 你把我灌醉 (第1/2页)
  
  天蒙蒙亮,彻夜欢愉的房间安静了下来。
  
  幔帐之间,夜惊堂靠在枕头上,依旧是双手抱月的姿态,顺着白洁肌肤轻轻摩挲。
  
  薛白锦满头长发披散在背上,趴着夜惊堂胸口,数次飞上云端后,神念尚未收回来,只把脸颊埋在肩膀处,闭目柔声喘息。
  
  华青芷侧躺在里侧,把薄被盖在胸口遮羞,虽然战斗力并不强,被稍微照顾下,就已经快不行了,但硬是熬了一晚上没睡,躺在跟前当监工。
  
  此时发现这没毛丫头又不动了,华青芷自然不答应,在又大又圆的月亮上拍了下:
  
  啪~
  
  “继续呀,你不是武圣吗,这么快就累了?”
  
  薛白锦心理生理被双重折腾,此时已经没心力搭理华青芷了,趴着毫无反应。
  
  华青芷人还怪好嘞,瞧见薛白锦半死不活了,便柔柔坐起身来,双手抱着月亮,帮忙推。
  
  “呼~你!”
  
  薛白锦浑身一颤,继而便撑起身来,把胡作非为的华青芷摁到了夜惊堂胸口。
  
  “诶?”华青芷见白锦以下犯上,本想凶一句,不过发现她起身就开始穿衣服,又蹙眉道:
  
  “怎么?不玩了?”
  
  薛白锦把帐子合起来,窸窸窣窣穿衣裳,没有任何回应。
  
  天都快亮了,夜惊堂也不好再折腾青芷,见状在青芷后背轻拍,让她睡会儿,而后便翻身坐起,免得冰坨坨离家出走跑了。
  
  而事实也不出他所料。
  
  薛白锦满足之后恢复了贤者心态,骨气自然就回来了,穿上裙子不认人,转身就往外走。
  
  夜惊堂对此毫不意外,跟着等到了房间外,才柔声道:
  
  “要不你先歇着,我去打水洗漱?”
  
  薛白锦心情极为复杂,本来想出门躲躲,但听闻此言,她才想起浑身都是夜惊堂的味道,当下又落入客栈后院,从水井打水,见夜惊堂寸步不离,声音微冷:
  
  “伱别跟着我。”
  
  夜惊堂要是不跟着,冰坨坨失踪,指不定得躲多久,他无奈摇头,来到跟前帮忙打水:
  
  “我昨天是传你功法,你若不答应,我肯定不会强行练功……”
  
  薛白锦此时清醒过来,只觉昨天自己是失心疯,说是离开仙岛就划清界限,那就该贯穿始终。
  
  如今过了界,可不是练功一次那么简单了,回到陆地上便再无界限,有第一次就必然有第二次、第三次,她总不能再来句,回西海、南朝后就把这些事忘了。
  
  步步妥协之下,曾经在岛上的决然和无私,岂不是全成了她骗自己在找理由白给?
  
  但昨晚的事儿,确实不赖夜惊堂,全怪她自己心志不坚,还灌了那么多闷酒,导致中了夜惊堂的魅惑妖术。
  
  “昨晚我喝醉了!你借机给我传功,我鬼迷心窍说不得什么,但华青芷还在旁边躺着,你……你就不知道换个房间?”
  
  夜惊堂昨晚好不容易才把气氛烘托到位,哪里敢瞎扯打断节奏,但话显然不能这么说,对此只是解释道:
  
  “我本来只是隔着衣服传功来着,但后来也有点上头,这事确实怪我,我的错……”
  
  “你认错有什么用?”
  
  薛白锦若只是和夜惊堂再来一次,虽然无比懊悔,但局面也不是没法挽回。
  
  而昨天华青芷在跟前,还醒了,发现了她私底下练功的事!
  
  华青芷这死丫头可是想方设法的压她一头出气,昨晚就乘人之危调侃了她半晚上,往后必然拿这事儿要挟她做小,她想继续划清界限,华青芷岂能答应?
  
  薛白锦想到后续的乱七八糟,就心乱如麻,只能道:
  
  “我只是为了帮你,才和你一起练功,对你并无男女之情,此事你必须和华青芷解释清楚,让她不要误会。”
  
  误会?
  
  夜惊堂觉得青芷要是能信这话,还不如信他是个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不过明面上还是认真点头:
  
  “好,我待会就去解释。”
  
  “……”
  
  薛白锦被捉奸在床,知道不可能解释清楚,心乱如麻之下也没多说,提着水桶上了二楼,找了个空房间进去,发现夜惊堂还跟着,回头道:
  
  “你跟着我做什么?”
  
  夜惊堂倒也不是想帮冰坨坨洗老虎,微微摊手:
  
  “这里是北梁,我还得去燕京一趟,需要你帮忙照顾云璃和青芷,你要是不高兴走了,后面的事情不好处理。”
  
  薛白锦已经被华青芷逮住了,逃有个什么用?总不能把华青芷一起捎走。她稍加沉默后,关上房门:
  
  “答应把你送回西海,我便不会食言。”
  
  说完脚步声就到了房间里侧,继而传来水花声。
  
  哗啦~
  
  夜惊堂知道冰坨坨从不说谎,见此才放心了些,自己回屋洗完澡后,带着瞌睡连天的鸟鸟,去街面上买起了早饭……
  
  ——
  
  另一侧,燕京。
  
  入秋后天气转凉,燕京郊野随处可闻桂香,但风雨飘摇之际,出门秋游的豪门显贵并不多,只有些许花船上,还能听到些歌女的婉转哼唱和纨绔子的推杯换盏声。
  
  璇玑真人牵着马立在燕河畔,打量着北梁京郊的景色,沉默片刻后,来了句:
  
  “以前听夜惊堂说过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如今燕京这局面,和此诗倒是颇为应景。”
  
  梵青禾拿着千里镜,打量十余里开外的一处河湾,听见此言,略显不悦:
  
  “办事的时候,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璇玑真人微微耸肩:“我正儿八经念诗,你自己想歪,怪我不正经?”
  
  “写亡国恨的诗词那么多,你偏挑这一句,怪我想歪?你要真馋了,等夜惊堂回来,我让你吃一次独食,好好唱个够。”
  
  璇玑真人抬起手儿,把玩青禾的浑圆满月:
  
  “说好了一起贴符,我岂能独享……”
  
  啪~
  
  梵青禾把手拍开,往旁边挪了些,懒得再搭理这玉虚山魅魔,认真观察起了远方的情况。
  
  燕京的刑狱在城内,关的都是刑部正常凡人,而‘死牢’则和黑衙地牢一样,是不归刑部管的特殊监狱,因为进去了就不大可能再出来,才有‘死牢’之称。
  
  就和黑衙地牢一样,因为关的人太厉害,无论建筑还是安保级别都很高。
  
  死牢修建在余山脚下的河湾内,并非靠山而建,而是修在两条分叉河道之间的孤岛上,四面环水,牢狱有三丈高的城墙,上面狱卒时刻巡逻,而出口只有河面上的一座半里长的石板桥,直接通到对岸国师府门的门口。
  
  如此固若金汤的防卫,使得这座牢狱建成后就没发生过劫狱、越狱的事件,而曹阿宁此时便被关在地牢之中。
  
  梵青禾仔细打量了了片刻,皱眉道:
  
  “周边太空旷,靠近死牢必然被提前发现,除非从水底下潜过去。而且一旦惊扰警卫,项寒师可能就出来了,这人很难救。”
  
  璇玑真人跑到燕京来探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凭借她们两人,把曹阿宁解救出来,以免夜惊堂再涉险。
  
  但就当前这森严程度,她们俩上去是作死,此时也只能回应:
  
  “现在也不知道夜惊堂在哪儿,他收到消息的话,十有八九会过来,先把情况摸清楚。”
  
  梵青禾挺担心夜惊堂在外面出事儿了,不过当前担心也没用,还是得按部就班办事。
  
  在遥遥盯梢良久后,梵青禾忽然从千里镜中发现,一辆马车驶过了死牢外面的石桥,朝着牢狱行去。
  
  而外面驾车的护卫,似乎是‘华安’的同事华宁。
  
  “华俊臣似乎去了刑狱,他估计知道里面的情况。”
  
  “曹阿宁都暴露了,华俊臣当前处境估计也悬,还是别贸然接触的好,等夜惊堂来了再说。”
  
  “哦……话说到时候夜惊堂来了,你要贴符的话,怕是得贴个避水符,不然沾不住。”
  
  “?”
  
  ……
  
  与此同时,十余里开外的河面上。
  
  咕噜咕噜……
  
  马车驶过仅容一车通过的石板桥,在死牢大门外停下,华宁下车掀开了帘子,牢中也有狱卒出来迎接:
  
  “华先生。”
  
  身着锦袍的华俊臣,腰悬佩剑从车厢内出来,神色看起来风轻云淡,如同深藏不露的绝世剑客,但内心却满是愁色。
  
  华俊臣和曹阿宁谈不上太熟,但夜惊堂是他女婿,如今夜惊堂不在,手底下人却出了事,他若是半点不作为,以后肯定无颜面对女婿。
  
  但人关在死牢之中,还是敌国暗桩的身份,他能撇清关系就已经不容易,这时候还能怎么作为?
  
  这些天,华俊臣唯一能做的,只有每天例行过来问口供,看看曹阿宁的情况,以免曹阿宁扛不住刑讯逼供被打死了。
  
  但朝廷抓住曹阿宁后,也不知是不是怀疑绿匪情报的准确性,并未对曹阿宁动大刑,只是密切调查曹阿宁在燕京接触过的人,寻找通敌的证据,比如白枭营的前同事贾胜子等等。
  
  贾胜子被牵连,整个人都懵了,虽然不敢明着骂,但话里话外都在说朝廷瞎眼,毕竟他以前可是曹阿宁上司,带着曹阿宁、许天应去云安行刺,正面碰上夜大阎王,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才侥幸逃回来,曹阿宁是不是暗桩,他能不清楚?
  
  华俊臣就是夜惊堂岳丈,自然知道贾胜子确实不清楚,为此只是软禁着继续调查,尽力拖延点时间。
  
  此时华俊臣在死牢外下车,便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孤身进入了死牢大门,又转入地下。
  
  本来华俊臣是准备直接去曹阿宁的牢房看看,但途经进入地下牢房的门口时,却隐隐发现哪里不对。
  
  抬眼打量,却见上方的城墙上,有个背着剑的人影,在上方看他,发现他抬头后,就略微颔首,而后继续开始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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