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苗水生 (第1/2页)
‘真是个好地方……’
很快,他按照地址,找到了地产合同上蜂房的位置。
那是被三片莲花池塘围在中央的一座三层蜂房,每层面积不小……陈宴目测,这蜂房的每层面积至少有100平方米的样子,这样的规模已经和其他区域的中大型蜂房差不多了。
由于蜂房是通过快速响应码开门的,所以陈宴并不知道蜂房内有没有人……按理说,被作为法拍房给拍下来,在黎守诚经手之后,里面应该是没人的。
陈宴来到门口,却已经闻到了一股香味,那香味浓郁却不刺鼻,闻着像是咖啡豆……
可陈宴喝过最好的咖啡豆也就5个便士半公斤的档次,所以他只觉得那沁人心脾的浓郁香味来自咖啡豆,但无法确定。
奥斯曼狄斯忽然说道:
“里面有人……又好像不是人。”
这狗曰的在说什么鬼话……
陈宴吓唬他:
“我今天连枪都没拿,要是里面真有鬼东西,就靠你和斯沃姆去拼命了。”
奥斯曼狄斯的独眼紧盯着墙壁上的某个位置,脸色郑重,缓缓道:
“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真不行就跑……我肯定比你跑得快。”
这小子他妈的……
斯沃姆被他这过分严肃的表情吓到了,忍不住抓住陈宴的手臂,颤抖道:
“要不咱们回去拿了枪再来吧!”
陈宴原本还很紧张,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出来,旋即怒道:
“你怕个锤子!”
陈宴时常会对斯沃姆的胆怯感到费解,这家伙明明已经通过许多事情证明了自己的强大,但依然是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那样的强大根本无法为他带来任何勇气和丝毫的安全感。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
好在陈宴知道他的能力,他的能力也给了陈宴很大的勇气。
陈宴握紧地契,感觉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从地契中涌入手掌,他因此拥有了另一份勇气。
‘这现在可是我的房子!更何况有斯沃姆在,我还怕个球!’
他说着,用地契上的快速响应码扫过门锁。
随着一声好听的蜂鸣声,门锁应声而开。
陈宴踏入门中,便看到窗明几净的蜂房中,朝阳的南面落地窗前,一个黑色长发的挺拔身影正料理着一台半人高的咖啡机。
那人穿着黑衬衫和白裤子,看背影应该是个二十多岁……不超过三十岁的男人。
男人体态匀称,不苗条也不健壮,不太高也不太矮。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并不白皙,但也不黄不黑,手指并不纤细,但也没有像正常男人那么粗。
他身上的气质很宁静——陈宴从他身上感觉到唯一的情绪,就是“平静”。
这个人身上的一切,仿佛都“刚刚好”。
陈宴在看到这人背影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似曾相识。
他绞尽脑汁思考了一下,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人啊?
陈宴还未说话,那人倒是先开口了。
“我不知道你们要来,所以只做了一人份的,你们稍等一下,我再做三杯。”
嗯?
天神州语?
这声音?
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
陈宴内心的疑惑几乎把他憋出了内伤,可他无论怎么回忆,都依然记不起自己在哪见过这人。
那人没有转身,但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陈宴因此更加疑惑了,我不认识他,他怎么认识我呢?
陈宴身后的奥斯曼狄斯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凝重的表情已经收回心中。
斯沃姆则感觉十分不适——他在看到那人之后,内心竟遏制不住的起了杀意。
那杀意不知从何而来,但并未奔涌,只是存在,所以他并没有忍得很辛苦。
陈宴看了看手中的合同,又看了看男人的背影,心中不爽:
‘你那是什么语气!我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好吧!’
他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没说出来。
对方不明底细,他也不是疯狗,不会想要随随便便就和对方起冲突——
有话好好说,好好跟对方讲道理,说不定就能解决问题呢?
暴力永远是最后的选择。
他们坐到房间中央的大书桌前——这蜂房的一楼很空旷,除了男人和他的咖啡机之外,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台将近二十多平米的长方形简易木桌,木桌虽然简易,但桌面上打了蜡,这使得原本平庸的木材似乎变得高级起来。
从天窗中落进来的阳光照在打了蜡的桌面上,刚刚好在桌面中央形成一团明亮的光斑,看起来就好像桌面中央摆着一团光团。
木桌旁零散但不凌乱的摆着四只高脚椅,陈宴三人拉过高脚椅,坐在其上。
男人不急不缓的从咖啡机下的橱柜中取出一包咖啡豆,将咖啡豆装填进入研磨机中,在短暂的几秒钟后,将磨好的咖啡细粉装进咖啡滤器,用一支漂亮的玻璃按压皿,将咖啡滤器中的咖啡粉压平,并将乘装有咖啡粉的滤器卡进蒸煮口。
他在阳光下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优雅,看的陈宴一愣一愣。
陈宴没用过咖啡机。
陈宴喝咖啡从来都是用廉价的手冲,因为嫌磨咖啡豆麻烦,所以就没买磨豆机,通常是用成品咖啡粉和廉价的滤纸,这样扔起来也方便……
随着咖啡机的启动,一阵悦耳的蒸汽阀喷射声出现了,一梭细密的白色蒸汽喷涌而出,随着白色蒸汽一起喷出的还有浓郁的咖啡香味,陈宴闻到了那醉人的味道,感觉整个鼻腔都不属于自己了。
半分钟后,男人将三杯咖啡放在咖啡盘上,不急不缓的来到了陈宴三人位置的长方木桌的另一边。
陈宴盯着男人的脸,仿佛看见了鬼。
内心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原本已经模糊的记忆涌上脑海,陈宴感觉眼前一黑,完全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三……三叔?!”
当把这个名字喊出口的时候,陈宴自己都把自己惊到了。
面对这个拥有和三叔九分神似面容的男人,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爬上陈宴的心头。
男人听到他的称呼,嘴角露出和煦的笑容,那张看起来英俊但内里包含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的脸在阳光之下灿灿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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