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师徒感情深 (第2/2页)
“谢师父从轻发落!”明媚儿纵然心里不悦,不过,比起被逐出师门,这惩罚算是轻的了。
云梦泽对师父施礼请求道:“弟子没有做到师兄的表率作用,对师妹们看护引导不严,师妹才会犯此大错,徒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徒儿请求去决明堂抄写药经一个月,以示惩罚。”
石木仁本想骂他有你什么事儿?不过,看到他这么维护明媚儿就来气,这傻小子没眼光,放着蝉儿不要,偏偏喜欢媚儿,他就同意了:“为师准了,你确实没有尽到师兄的责任。”
“谢师父成全。”云梦泽又给师父磕了一个头。
“梦泽,你这是何苦?”明媚儿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云师兄不忍心她一人受罚,甘愿自罚陪她。
她借着擦眼泪的动作,偷偷给了夏蝉衣一个挑衅的眼神,怎么样?你让师父罚了我又如何?云师兄始终是我的。
夏蝉衣勾唇平淡一笑,她明媚儿爱怎么炫耀就怎么炫耀,云师兄如何与她没关系。
“好了,你们都听好了,今天我就要立立咱们无声门的规矩,门内弟子互相切磋技艺,小打小闹,没有关系,纵然是斗得缺胳膊断腿,我也不会苛责,谁让他技不如人。但是!”石木仁话锋一转,看向明媚儿严厉地说道:“但是,行事要光明磊落,不能偷奸耍滑,残害同门!尤其是要掌握一个度,以后要是再出现使用媚毒之类的侮辱人格,毁人清白来同门手足,此等心狠手辣之徒,我绝不姑息!”
台下众弟子几声高呼:“弟子谨记门主教诲,永不犯门规!”
跪在台上的明媚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众人散去之后,明媚儿被师父无声门的大总管给押送去了苍耳台,云师兄告退去了决明堂。
夏蝉衣陪着师父回了桔梗堂,进了师父的房间,夏蝉衣立刻没有正形地歪在贵妃榻上,边吃着葡萄边抱怨道:“师父,这演戏比施针寻穴要难多了!”
石木仁坐在桌子旁喝了一口茶,看着夏蝉衣无奈地笑道:“你这丫头啊,心怎么这么大呢!”
随后他黯然神伤,看着夏蝉衣心疼地说道:“孩子,为师愧对于你,只能给媚儿这样的惩罚。”
夏蝉衣赶紧坐直了身子,无所谓地说道:“师父不要自责,这样很好了,师姐受这一次惩罚,估计以后会收敛好多。再说了,师父曾经受过老将军的恩,这不看僧面看佛面,蝉儿还是知道的。”
她咧开嘴笑了,她不想师父为难。
石木仁知道夏蝉衣懂事善解人意,看着她摇摇头:“孩子,你受苦了!”别人不知道,他是知晓的,蝉儿受辱了,这处子之身竟然被一个腌臜的乞丐给破了,偏偏他又不能杀了那乞丐给蝉儿报仇,毕竟人家救了蝉儿。
夏蝉衣知道师父心疼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她走到师父身边蹲下,把脸放在师父双腿上,正经地说道:“师父,在蝉儿心里您就是蝉儿的父亲,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她过去吧,蝉儿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石木仁慈爱地摸着夏蝉衣的头发,不由地红了眼眶,昨日只顾地生气,今日才感到悲伤:“蝉儿,此刻最难受的是你,反而要你过来劝慰师父。”
他心里十分难受,蝉儿将他当作父亲,他亦视她为女儿,他早就在心里打算,要给蝉儿挑一个各方面都优秀,才德兼备的英才给她做夫婿,谁知道梦泽指望不上,玉润也行啊,不成想最后却便宜了一个低下的乞丐!
夏蝉衣说实话心里难过是难过,但是并不十分悲伤,对于这件事儿,她内心是愧疚羞耻大于哀伤。
只不过,这件事儿,她无法与师父讲,只得表现的无所谓一些,让师父不那么难受。
“师父,”夏蝉衣嬉笑着说道:“师父您往日的不正经哪去了?这件事就忘了它吧,蝉儿没事儿,这算什么,蝉儿觉得跟生活中太多开心的事儿一比,它真的什么也不是!”
石木仁被她逗笑了,舒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样想就对了,放心,日后师父一定给你觅得一个优秀的夫君!”
夏蝉衣装作娇羞地样子,站起身说道:“师父说什么呢?我回去了。”然后就跑了出去。
石木仁看着她的背影,感到很心酸。她的两个女徒弟中,他最喜欢蝉儿,蝉儿真实,善良但是不柔弱,不会害人,但是也不吃亏,他喜欢她的性子,关键是两人对脾气。这媚儿吧,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当初收下她也是迫于无奈,这丫头心思深,做事说话目的性太强,野心也大,从来是利益为先,看不见她的真心,着实让人不舒服。
这次媚儿实在是太过分了!他真想把她送回将军府,但是老将军年纪大了,他不想再将他气出个好歹。
夏蝉衣回到自己的夏草斋,刚要推门,就碰到了云师兄,她有些诧异地问:“二师兄有事?”
云梦泽深深地看她一眼说:“我去决明堂不是为了陪媚儿。”然后就转身走了。
他这样做是为了惩罚自己,没有保护好蝉儿,让她受这么重的伤,他很自责。
夏蝉衣呆呆望着云师兄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之后几日,谷内弟子之间议论纷纷,怀疑小师叔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这种事谁说的请呢。
石木仁知道后大怒,查出来是首乌堂明媚儿亲近的几个弟子不服气,传出的谣言,他立刻下令,明媚儿管教弟子不严,禁闭再加三个月。首乌堂的弟子,逞口舌之欲,造谣中伤夏师叔,被罚一个人月不得进荤腥,好好瘦瘦那条多事的舌头!
接下来的半年,夏蝉衣过得简直不要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