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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黑手

  第617章 黑手 (第2/2页)
  
  “说。”
  
  “只要朝廷下旨,检括已然完成,将不再检括。”李栖筠道:“另外,下官今日来之前已经见过了诸多官员,他们都支持太子登基……”
  
  ~~
  
  傍晚,李祚穿着一身武袍在练骑射。
  
  他虚岁四岁时就被抱在马背上玩,如今脚堪堪能踩到马蹬,骑术却已很了得,在马背上如履平地。
  
  “陛下,慢些。”刘安没骑马,小跑跟在后方。
  
  “你就在这等着,我跑一圈就回来。”
  
  李祚喊了一声,小脚在马背上一催,马驹就迅速跑向了鹿宫院。
  
  这里是以前武则天养鹿的地方,如今早已空置下来,算是李祚的一个小乐园。
  
  他人小身轻,身上的马驹又听话,跑得很快,一会就把身后的护卫甩在了后面。
  
  之后,他一扯缰绳,离开马道,进了宫院里的一片小林子,便见前方的屋舍前站着一个妇人。
  
  李祚不由欣喜,嘴里道:“马儿停下。”
  
  马驹听话地放慢速度,到了那妇人面前。
  
  “干娘。”李祚笑道:“你今日怎入宫来了?”
  
  站在那的却是杜妗。
  
  她以往也常常入宫来看李祚,但如今薛白夫妇不在,颜真卿不喜她与李祚接触过多,她便改为偷偷前来,反正她出入自由,也没人能拦住。
  
  杜妗一把将李祚从马背上抱下来,道:“来看看你累了没?”
  
  “不累。”李祚问道:“干娘今日给我带小人书了吗?”
  
  他说的小人书是时兴的一种带有插图的故事,算是他读书之余最大的爱好之一。
  
  “看样子你没想我,只想着要小人书。”
  
  “才不是,我每天都来这里看看干娘有没有来呢。”
  
  杜妗听了,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小人书在李祚头上一拍,道:“还算乖,那这个便给你。”
  
  “多谢干娘!”李祚很是高兴。
  
  除了父母之外,他在世上最亲近的两人就是颜真卿、杜妗,不同的是,他对颜真卿是敬爱,与杜妗相处则更轻松自在些。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杜妗便问道:“你前两日也来了这里吗?”
  
  “是啊。”李祚迫不及待地已翻看小人书看着,听了问话,连连点头。
  
  待送走了李祚,杜妗便招过身后的曲水,道:“嚼舌根,还让祚儿听到的人就在这鹿宫院中,你查出来是谁,处理干净。”
  
  “是。”
  
  ~~
  
  颜真卿也在查李祚是如何听人说薛白的身世有异,可两日后便得知有两个宫人意外落水死了。
  
  他听得消息,问道:“可是鹿宫院的宫人?”
  
  “是。”
  
  颜真卿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吩咐道:“让颜泉明来见我。”
  
  不一会儿,颜泉明到了。
  
  “我上次让刘安过来,你可知是为了何事?”颜真卿问道。
  
  “侄儿不知。”颜泉明道。
  
  “是殿下听闻有人诋毁圣人。”颜真卿问道:“现如今,那两个说话的宫人已被灭口,这次也是意外?”
  
  颜泉明感到十分为难,踟躇了一会,道:“叔父难道没发现吗?如今有许多人为了陷害叔父而故意杀人灭口……”
  
  此前,颜真卿已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他便是如此回答的。但这次显然不同,事情更隐秘,颜真卿是私下听李祚说起,没两天,就有人死了。
  
  “你扯这样的谎,看来是知道是谁动手了。”颜真卿道:“莫非是殿下?”
  
  “不。”颜泉明只好道:“是侄儿下令杀了那两个宫人。”
  
  “我方才问你,你尚不知此事,如何下令?”
  
  “侄儿方才说谎了。”
  
  “是杜二娘吧?”
  
  颜真卿似乎早就知道,摇了摇头,对杜妗这等手段颇为不满。
  
  ~~
  
  洛阳道德坊,杜宅。
  
  杜五郎这日一进门,难得见杜妗的座骑也在,着急忙慌就跑去找她。
  
  找了一圈,他才在杜有邻的书房找到人。
  
  推开门,杜妗正在翻阅着桌案上的书信,比杜有邻更有宰相的气场。
  
  “二姐,你可知南边乱成一锅粥了。刘展反了,郑州也出了叛乱,现在陛下被夹在叛贼中间回不来,你怎么一点也不急?”
  
  “谁说我不急了?”杜妗道。
  
  “你急?那你怎么不去护驾?”
  
  “你至今还是个蠢的。”杜妗以嫌弃的眼光一瞥杜五郎,道:“陛下不在东都,这种时候我不替他守着,跑到江淮去有何用?”
  
  “可我感觉很不安啊。”杜五郎小声道,“我回来时,感到有人在盯着我。”
  
  “有人盯着你?”杜妗道:“你如何知晓的?”
  
  “我鼻子灵啊,一直能隐隐约约闻到那人身上的气味,像臭鸡蛋味,跟了我一路。”
  
  “也许只是无赖吧。”
  
  杜五郎道:“不会是洛阳也要有变乱吧?”
  
  “不会。”杜妗随口道,“朝廷的兵力在此,那些人不敢的。”
  
  “可新法触动了这么多……”
  
  “闭嘴。”
  
  杜妗叱止了一句,拿着几封书信便走。
  
  杜五郎这才发现她竟是撬开了杜有邻一个上锁的抽屉,十分吃惊,呼道:“不是,你怎么能偷阿爷的东西。”
  
  杜妗毫不理会,离开了书房,又去找到杜媗,将手里的书信递过去。
  
  “果然,京兆杜氏也不清白,这些人求阿爷不成,想必已站到了我们的对立面。”
  
  杜媗接了书信看过,只见那是一些族人给杜有邻的信件,其中还有些语带威胁的,隐约表示若逼得他们翻以前的旧案,依旧有办法让杜有邻身败名裂云云。
  
  族人之间有了这种纠葛,却比与外人产生矛盾还要麻烦得多。
  
  就连她们看了,也替杜有邻头痛。
  
  “二娘,你可别将他们都杀了。”杜媗拉过杜妗的手,无不担忧地劝解道:“都是我们的族人。”
  
  “在大姐眼里,我如今已成了个杀人的魔头吗?”
  
  杜媗正想着怎么否认,恰有人来找杜妗,却是颜真卿邀她明天下午到皇宫的观象台谈话。
  
  只略略思索,杜妗便答应下来。
  
  她知颜真卿是为了何事,也认为在此关头也该合作稳一稳形势。
  
  次日。
  
  杜妗的马车出了道德坊,沿洛水行了一小段,便准备过天津桥。
  
  天津桥北边就是皇城,因此桥上没有太多的百姓,只有一些官吏正在匆匆行路。
  
  马车上了桥,一个官吏转头看了眼,手中抱的许多文书便掉在地上,洒了一地,他连忙躬腰去捡,挡住了去路。
  
  “稍等片刻。”
  
  “快些吧……”
  
  车夫话音未落,惊变突起。
  
  “轰!”
  
  桥面忽然炸开,杜妗的马车也随之被炸得四分五裂,随着坍塌的桥面被掀起,又重重摔入洛水之中。
  
  两岸的行人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抱头鼠窜。
  
  也有人反应太慢,等回过神来,再向桥上看去,只看见断桥以及冰面上留下的大窟窿,马车与桥上的人都不见了。
  
  这种情况,显然是活不成了。
  
  渐渐地,逃开的人又蹑手蹑脚地回来,探头探脑地看着,议论纷纷。
  
  “是哪个朝廷重臣被刺杀了?”
  
  “好像是宰相杜公的马车。”
  
  当日,杜有邻遇刺的消息就传遍了洛阳。
  
  唯有少数人知道,遇刺的是比杜有邻更具权势的杜妗……
  
  ~~
  
  南市,丰汇行。
  
  杜妗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指甲,目光愣愣看着被抬回来的尸体,身上有股杀气萦绕。
  
  “好险,二娘是如何知晓有人要刺杀你的?”达奚盈盈问道。
  
  “我不知道。”
  
  “不知?”
  
  “嗯。”杜妗道,“我只知有人在暗中跟踪五郎,想着跟踪那呆子没意义,必是为了打探我的行踪,因此今日出门使了个障眼法。”
  
  达奚盈盈不解,喃喃道:“跟踪五郎,刺杀二娘……这两件事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她思来想去,道:“我不认为有人能通过跟踪五郎,就掌握二娘的行踪。”
  
  “不错,能掌握我今日的行踪,且有能力得到炸药,又有动机之人,我目前想到一个。”
  
  “颜公?”
  
  “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达奚盈盈道:“如此看来,颜公是铁了心放弃陛下了?”
  
  杜妗道:“今日,我原本想与他谈此事。”
  
  说话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达奚盈盈十分诧异,奇道:“既吩咐了不得打搅,谁还敢来?”
  
  她顿时警惕起来,心道不至于连丰汇行也不安全了吧?遂拿起一柄防身的匕首。
  
  “是我。”
  
  屋外忽响起了一个声音。
  
  杜妗听了,愕然了片刻,飞快上前打开门,竟见是薛白站在门外。
  
  她惊喜万分,当即扑过去一把抱住薛白。
  
  “陛下怎么会在此?”
  
  薛白拍了拍杜妗的背,道:“听说你遇刺了,我很担心。”
  
  “嗯,你要小心你那丈人,他不是坏人,但要保全的太多,也许已舍了你。”
  
  达奚盈盈见这二人亲昵,不由低下头,脑海中却想到了一件事。
  
  有人跟踪杜五郎,然后决定行刺杜妗,这之间未必全无关联。
  
  “敢问,陛下可是先见过了杜五郎?若是,今日这场刺杀,只怕是冲着陛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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