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发卖钱塘县 (第1/2页)
狐尾囊中,葛贤被迫听得一桩桩阴私八卦。
虽说也算是涨了见识,但解不开他心头慌张,听得越多,眉头皱得越紧。
尤其那不时响起的一声声听来悦耳,实则肆意、变态的笑声,更令葛贤明白自己是落在一个什么妖魔手中了。
“耶律玉燕是个嗜好磨镜事的疯批大小姐,幼年环境与经历又使得这厮有些心理变态。”
“落在她手,若叫她晓得我其实不是‘龙女’而是个男子,下场只怕要凄惨,这可如何是好?”
“我身上虽还剩五层皮囊,却又哪里够她撕呢。”
葛贤本就难受,正疯狂思量脱身之策。
谁知道接下来钻入他耳中的秘密,倏然变成了另一种。
比阴私八卦,要严重一百倍的那种。
他只听到外界传来陆化龙的声音,这厮轻描淡写开口道:
“玉燕,岳父大人要我同【永生教】的邪修演戏,我已是依言做了,想来今日之事传入省府后,足可打消包含章这‘铁面黑炭头’的怀疑,以方便岳父大人行事。”
“不过你我夫妻,也该为自己打算一番了,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我在耶律家得不到太多支持,若不能好生积攒出一批资粮,日后只怕都无法晋升至【通神境】。”
“你意欲何为?”
“呵,简单,卖了这钱塘县就是。”
这句入耳,葛贤顷刻间瞪圆了眼睛。
卖了一县之地?
怎么卖?
答案,下一刻便入葛贤耳中。
“钱塘县本就是杭州路之核心地界,各大势力皆是垂涎三尺,只惧【大原朝】之势,不敢乱伸手,但如今一瞧就是王朝末年之景,那些个野心勃勃之辈,胆子也都肥硕起来。”
“当然,若要卖个好价钱,仍需布置一二。”
“比如附赠十几万肉质鲜嫩,不含邪毒,心魂自然的人族。”
“永生教不能卖……却可以借着岳父大人的旗,将之悄悄卖给鬼族、龙巢或是那极乐教,它们出价,必不会低。”
“你倒是会做生意,我允了,我来替你蒙骗耶律天正那老王八,事成之后,你三我七。”
“成交!”
这几句,简直如雷霆轰鸣般,在葛贤心头炸响。
怪不得了!
陆化龙这割人大腿肉吃,又用满县城稚童身躯来豢养“太岁蛊虫”的妖魔县令,解决邪修后,竟然大发慈悲撤回了所有限制,给钱给粮,还不需要县民付出任何代价。
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呢。
真就一边当猪养,一边已经开始寻觅买家准备一股脑全卖了。
好买卖!
好大的胆子!
就在葛贤还在肉囊中消化这惊悚秘密时,外界那夫妻二人也停了家常,转而开始办事。
不多时,那幽香静室中便开始响起一阵阵让人面红耳赤、欲念大作的声音。
怪异的是,叫唤的并不是耶律玉燕。
葛贤又侧耳去听,随后露出满脸嫌弃之色,又在心底惊叹道:
“这对夫妻,玩得倒是真花。”
“无法真刀实枪的做,于是转而去玩虐恋。”
“耶律玉燕符合施虐者的印象,但陆化龙缘何愿意当受虐者?”
“莫非这厮因为修炼《食蛊仙经》,除了生出食股肉、披花衣、崇恶厌忠这三恶癖外,还有个受虐的第四恶癖?”
“不对,今夜他已稳固蜕凡境,不受恶癖辖制,这分明就是他的真实欲望所在。”
……
虽说很不情愿,但这一回,葛贤是真正听了墙角。
且一听,就是足足两个时辰。
若是可以,葛贤倒是想关闭超凡感知,不去听那污言秽语,恶心声响。
奈何他需时时注意着,免得错过了脱身的机会,误了己身性命。
这时机,很快来了。
随着虐事结束,陆化龙心满意足回转县衙。
而耶律玉燕,本是打算就此睡去,陡然又想起自己尾囊中还关着一头蠢笨之极的龙女。
径直化出三条肉尾,随意抖了抖,即刻就见到一个“昏迷着”的丑陋女子滚了出来。
许是被摔疼了,这龙女很快醒转。
一睁眼,就见耶律玉燕凑了过来。
这女子的反差实在过于强烈,明明是个心魂扭曲的疯女人,偏偏顶着这般柔弱好看,令人生怜的少女皮囊。
眼瞧着这一脸“纵欲过度”的疯婆子,又要来撕扯自己身上皮囊。
葛贤连忙骨碌一下起身,随后不经意间,释放出一些与之同源的魅惑炁息来。
只一丁点!
不敢多,尽管耶律玉燕劳累过后已多少性致,但葛贤仍旧害怕给多了会刺激她又振作起来。
她也是头蜕凡境的妖魔,随意一动就可将葛贤压在身下,丝毫反抗不得。
为得脱身,葛贤果断开口,软语相求道:
“狐女大人,这一遭我认栽,愿陪你一年,供你采补,只望一年后还我自由。”
“哦,你这莽撞龙女改口倒是快,想是猜出与我双修可得好处了。便允了你,不过除非你生得比我还美,否则根本用不得一年我就玩腻了,你若伺候的好,自可还你自由身。”
“好!且容我去洗漱一番,那皮囊粘连之术很是脏污,需施秘法方可复我容貌。”
“准了。”
说完,耶律玉燕果然唤来了一个妩媚狐妓,要她带着葛贤下去洗漱。
交代完后,这妖魔体内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随后软软倒于床榻,似就要沉沉睡去。
也是这个时候,她终于再也维持不住人身。
伴随着一阵布帛撕裂的动静,一头散发着浓烈腥臊气息,遍体血污,生有三条肉尾,充斥着妖异美感和恶心味道的狐兽便诞生出来。
蜷着尾巴,海棠春睡,只是自其嘴角淌出的涎水分明蕴着剧毒,肉眼可见飘荡出粉红轻烟。
好在葛贤感知极快,及时屏住呼吸,没嗅一口。
随后跟着那唤作“春娘”的妩媚狐妓,去往洗漱之地。
初始时,这春娘只当葛贤是来与她们争宠的,是以敌意颇深,在房内时还笑意盈盈,出了门就开始摆脸色,更试图教一教葛贤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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