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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四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一O四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第1/2页)
  
  丁贵宝跟着押运的车辆,就是猴子和他表哥老陈开的那辆大“解放”。
  
  那辆解放车是属于乡农机站的。老陈以前当过汽车兵,转业到农机站之后,开的一直就是这辆车。
  
  起初,老陈仅是这辆车的司机而已,自从站里实行车辆承包之后,他这才算是这辆车的实际主人。而他承包车辆之后,最大的主顾不是别人,就是雇用丁贵宝来押车的老板。
  
  那位老板,一年四季差不多就做一样生意——从北方往南方宁波一带贩运苹果。
  
  以前,他从北往南运输货物,这一路之上,货物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极少出现问题。但这近乎一年多来,情况就有些越来越糟糕;在车辆通过一些路况较差的路段时,因为车速势必就会放慢,司机师傅又需集中精力应付行车而疏忽其他。
  
  所以,在这时候便时常会发生封车的绳索被割断、货物被偷的情况。甚至即使在大白天里,车辆在路途上停下、司机去吃饭的空当,往往也会发生货物被盗的现象。
  
  因此,他跟很多老板一样,为确保自己的货物在运输途中的安全,纷纷配备起押运人员,不再单纯依靠车辆司机来保障货物的安全。
  
  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丁贵宝干起了押运的差事来。
  
  其实,丁贵宝这份工作说来也算轻松,就是车辆通过路况不好的地段时,他要勤于下车查看;当司机去吃饭时,他就留在车边做好看守,不给图谋盗窃者留有机会,这样也就可以了。
  
  况且,跟着车辆从南到北来来回回,路途之上有吃有喝不算,那沿途的风物景致,耳闻目睹,这对于喜动不喜静、图新鲜爱热闹的丁贵宝而言,实在也算是一件美好而快乐的享受。
  
  丁贵宝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差事。
  
  他跟猴子的表哥老陈很快也就熟悉了起来。
  
  老陈,四十四、五岁的年纪,人高马大,个性耿直,说话也爽快。用他的话说就是:想说啥就痛快点;要是说半截留半截,那就干脆别说!
  
  让表弟猴子跟着学开车,这是老陈主动提出来的。他之所以主动“揽担子”挑,是因为他深知猴子到今这么大了,还整天价胡游乱逛,没点正经事情干,这是猴子的母亲——他唯一的姑姑的一块最牵挂的心事。
  
  而他的姑姑,又是他觉得自己此生永远也感恩不尽的、最亲的亲人!
  
  在他的思想中,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吃果子还要记得拜树头呢——人活世上,良心永远都是应该要讲的!
  
  话题还得回到他小的时候。
  
  是在他还不到一岁大小的那会,他的母亲病故了,撇下的他也感染了毛病,眼见病得哭都哭不出声来了,别人谁都没敢指望他还能活得下来。正在大家就等着他咽了气把他扔到野外的这当口,心里牵挂着他的姑姑,来到了门上,二话没说就把他揣在怀里带走了。
  
  就是在那个数九的寒冬里,姑姑怀揣着他,顶风冒雪去给他四处求医问药,最后硬生生把他的一条小命,从阎王爷的手里给夺了回来。
  
  后来,当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了,他这才回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去。
  
  但就是有一点:只要他一调皮、父亲要揍他,没说的——他转身就会往姑姑家里跑、、、、、、
  
  再后来,他长大了,得知自己被批准入伍的喜讯,他第一个想跑去告诉的人就是姑姑。而从部队回乡探亲,他第一个去看望的仍然是姑姑!
  
  即便是他结婚那会,在天地桌前“二拜高堂”时,他和媳妇也是在姑姑的跟前跪倒的!
  
  并且,自此后,他只要一得空,他一定会去看望姑姑,娘儿俩就那麽头顶头啦上一阵细呱——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俨然变成了一个柔声细语的乖乖女、、、、、、
  
  丁贵宝刚跟老陈接触时,感觉老陈这人的言辞风格,让人听着不免觉得有点“格棱”得慌。但渐渐地,他就不是这种感觉了;而是感觉老陈的言语直爽、痛快,人也健谈,甚至还颇有些深度——有时往往就能让自己不由得从思想上感触到点什么、、、、、、
  
  有一次,老陈用少有地语重心长,开口对丁贵宝和猴子说道:
  
  “不是我在你们面前装尊充大指教你们,像你们呀,年龄已到这里了,往后啊,真是该好好动脑子思想一些问题了;人嘛,人不轻狂枉少年,都有个吃奶的时候。但是,你不可以老是拿着年幼当借口来放任自己——都说:人生短暂,岁月无情,转眼就是百年。时光可不会停下来等着你们真正长大成熟;要是自己不多长点心,一旦到了‘知事白了头’的地步,那可早就晚了三春了!”
  
  接着,老陈又专门对丁贵宝说道:
  
  “听表弟跟我讲,你有一位相貌人品都挺不错的媳妇。听我一句话:老弟,好好珍惜吧。这是你的福分。这福分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你看啊:这男人,要是命苦摊不上个好老婆,他一辈子难免会祸端横生、糟心烦恼,这样的例子可不少见。而一个女人家,要是碰不对人,一辈子受死受活,倒霉透顶,过着‘泪花泡月亮’的日子,这种事更是不稀罕。那份罪也更不是人受的!要不怎么说女人结婚是第二次投胎呢?所以说,人来世上走这一遭,要说男人活得不易,其实啊,女人家更是不容易、、、、、、。”
  
  丁贵宝如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啊,人生路上,相遇一位能够对自己醍醐灌顶、给以指导引领之人,仅仅是一种缘分吗?
  
  与其说是一种缘分,莫不如说它是一种幸运更来的准确一些。不是吗?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姚铁自从被父亲姚铁匠从赌局中惊走之后,安稳地在家里呆了没有三个晚上就故态萌发,又开始了赌牌耍钱。
  
  眼见得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辫子只得再次抱着一线希望,再次去求助于公爹姚铁匠。
  
  但她这次似乎去的不是时候——上次她去找姚铁匠时,刚把事情一说,姚铁匠那里就气愤填膺地满口应承去教训儿子,并且拍得胸脯砰砰响,大有一种义不容辞之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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