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回燕京 (第1/2页)
不多时,鲁达也和几个人一起进入明堂,由于爵位较低的缘故,所以就没有公侯伯那样单独册封。
正襟危坐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坐到贾珲都快感觉不到腿的时候,册封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册封皇子了,陈净远也身穿皇子朝服上殿。
“为兄弟情义远征曰‘义’,爬冰卧雪奔袭万里曰‘勇’,你这辈兄弟的王号通字又恰好是是‘义’,上皇为你则定了‘义勇’这个王号,自今日起,你就是义勇亲王了,愿我儿不负这‘义勇’二字。”
齐朝并没有如同前朝一样选择春秋王号,而是选择了用字号作为王号。
前一個字成了辈份一样的东西,比如皇帝这代人。
皇帝的王号是忠礼王,同辈还有十三弟忠顺王、十四弟忠信王在世。
上皇给自己的嫡长孙,也就是厉太子的嫡子封了义忠郡王,以“义”作为这辈宗室的通字。
因为儿子是郡王爵,所以厉太子这个当爹的又被称为“义忠亲王”,起初是原太子党人特意代替厉太子这个谥号,之后流传甚广,义忠亲王这个非官方的称谓倒成了大家用的最多的名号,厉太子这个称谓几乎绝迹,上皇也没有反对。
王号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亲王。
上皇的长房嫡孙,义忠才是个郡王呢,你一个庶出的小透明也配做亲王?
那些站位其他皇子的大臣坐不住了,正要有人出班反对,又听见皇帝开口了。
“你跟你的那几个兄弟不一样,伱用你实实在在的功勋才换来亲王爵的,这是上皇金口玉言,有什么问题,上皇说去找他当面对峙就是。”皇帝有点小兴奋。
也不知道是因为儿子封亲王而高兴,还是想到会有人去找上皇对峙而兴奋。
刚要出班的大臣一下子就蔫了,既然是上皇开的金口,那就容不得他们反对了。
万一恶了上皇,让上皇迁怒自己身后的皇子,得不偿失。
只是望向陈净远的眼神越发阴冷忌惮。
这是个真正与军队交心的皇子,日后就是大敌了。
册封皇子的典仪也结束了,摆饭,开干。
西北边军集团里,独属于贾珲兄弟几个的小团体,很幸运的人人得爵。
贵为义勇亲王的陈净远和武威郡侯贾珲不必多说。
水澈得爵渭源县伯。
石元修得爵靖远县伯。
牛昭得爵狄道县伯。
柳蕰得宁远县伯。
刘沥得伏羌县伯。
马霖得安定县子。
侯邝得宁灵县子。
……
就连查干巴日和阿斯尔也得了爵,查干巴日获封迪化县伯,阿斯尔得了林芝县子。
鲁达也受封平凉县子。
大殿之上其乐融融,推杯换盏。
明堂下的广场上也开始演起对武将来说最庄重的舞乐。
首先,《干戚之舞》。
自《礼-大武》中节选的战舞。
太常寺的舞者们从明堂下的暗室一涌而出,左手持干,右手执戚大冬天的袒胸露乳,为了好看特意锻炼出的肌肉抹上桐油,一招一式间尽显男子的阳刚,八佾舞于庭,昭示着大齐的武德。
接下来,《功成庆善舞》。
太祖十年,天下大定,巡幸东都临淄,在太祖祖宅废墟之地修建的庆善寺也恰巧完工,太祖大喜,大宴群臣,太祖感叹创业之艰辛做《重幸武功》,令太常寺排练乐舞,成《功成庆善舞》。
代马依朔吹,惊禽愁昔丛。
况兹承眷德,怀旧感深衷。
积善忻馀庆,畅武悦成功。
垂衣天下治,端拱车书同。
白水巡前迹,丹陵幸旧宫。
列筵欢故老,高宴聚新丰。
驻跸抚田畯,回舆访牧童。
瑞气萦丹阙,祥烟散碧空。
孤屿含霜白,遥山带日红。
于焉欢击筑,聊以咏南风。
自此,《功成庆善舞》成为得胜归来的皇家宴会上必备舞乐。
最后,则是《一戎大定乐》。
太宗北伐残元,巡幸燕京。
军队在德胜门外开阔处练兵,太宗登上得胜门观望,看到将士们精神抖擞,威武雄壮,队伍的阵型干变万化,气势恢宏,很是感动,便命乐师按演习阵型做《一戎大定乐》。
可惜见不到最初由得胜归来的将士们排演的《大定乐》,颇是一件憾事,但太常寺竭尽全力组建的舞队同样演的非常棒,久经沙场的贾珲等人看的也是热血沸腾。
三支必要的舞乐演完了,接下来就是大伙爱看的了。
教坊司的舞女们自左侧鱼贯而入,站在了明堂中央。
随着乐师们的演奏翩翩起舞,尽显汉女的婀娜多姿。
突然拍子一变,汉女们从右面退场,高丽进贡的美人从左侧替补了上来。
那踏节的盘和鼓已经摆好,舞人从容而舞,形舒意广。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一曲舞罢,高丽姬也朝右侧退去,乐师早已更换乐器,充满异域风情的西域音乐传出,左侧,妩媚的胡姬跳着胡旋进入明堂中央……
大齐各族的歌舞齐聚一堂,各有特色的美人争奇斗艳,昭显着大齐的天命与强盛。
赐宴从午时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醉醺醺的贾珲扛着醉死过去的犬父出了宫门,早已等候在外的马夫仆役连忙从贾珲肩上接过贾赦,剩下两个人也一左一右扶住贾珲,在一阵阵告别声中上了马车,往淳化坊开去。
。。。。。。
“鲁大哥,真不继续呆在军中了?”洛阳西十里外,贾珲陈净远等人送别鲁达。
“不呆了,要不是和硕特入侵,洒家也不会参军,其实就算他们不来,洒家也寻思着要辞了这捕头的差事,去外头闯闯,正巧哥哥我在老家拜过一个师傅,是五台山文殊院的智真长老。
如今他老人家要去我们那的大云寺一趟,听说哥哥我在洛阳,就想让我和他一起,长老他现在就在新安等着。”鲁达回答。
“五台山往大云寺走,还能路过洛阳?”贾珲有些疑问。
“啊,长老他前几天拜访白马寺来着。”
“原来如此。”贾珲沉默。
“算了,不说这些了,大哥,这是我的腰牌,不说全国通用,但在运河沿岸和江南地界都是顶好用的,遇见挂着我贾家云纹的铺子,拿出这腰牌来,那掌柜的必会尽全力助你,你拿上吧。”贾珲解下随身腰牌,递给了鲁达。
“还有我的。”陈净远也拿出了自己新作的腰牌。
“还有我们的!”众兄弟纷纷解下自己的身份腰牌来。
“这…那哥哥就愧领了,日后要有什么吩咐,尽管派人告知一声便是。”鲁达也不是个矫情的,这群来送他的都是意气相投的兄弟,拿了他们的腰牌,日后必要报答。
“好,拿酒来!”贾珲见鲁达痛快地收下众人的腰牌,大悦,叫人把早已准备好的酒拿了出来。
一人一个酒碗,倒满贾珲偷拿出来的贾府珍藏近百年的好酒,众人一涌而尽。
“哈哈,好酒好酒,众位兄弟不用再送了,洒家去也!”
将酒碗摔碎,鲁达跨上了骏马,带着几个要追随他的亲兵向西越走越远。
一直目送鲁达完全脱离视线,众兄弟这才收回目光。
“行了,回去吧,咱们也要收拾收拾东西回燕京了。”
一行人回了洛阳。
。。。。。
荣国府。
贾赦恋恋不舍的看着荣禧堂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燕京老太太自父亲荣养后一直就住着荣禧堂,父亲走后更是霸占着不走,最过分的是让老二一家住了进来!自己堂堂一等将军荣国府真正的家主甚至只能住在继承人才住的东院,本应住在东院的儿子贾琏,竟然像丧父了一样住在二叔院子里的偏房里!
跟老太太说了好几次了,一直都不当回事,说的那话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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