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休息 (第1/2页)
“我先说好,今天没有院长、副院长,也没有老师,来,庆祝我们的演出圆满成功,干杯!”
“干杯!”
忙完之后,张合平如约带着剧组的所有人,坐到了剧院旁边的烧烤店,大口撸串、大口喝酒。
一场由当今内地第一小生,徐容领衔演出的《雷雨》,一如普罗大众之于高雅的艺术,即没太多人关心,也没人愿意花时间去关心,只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彻底消失沉寂。
只余下报纸、论坛或者微博的某个犄角旮旯当中,残存的几句惋惜。
作为最当红的影视男演员,徐容不去抓紧时间拍电影、电视剧、拍广告,竟然花了三个月,排了一台话剧?
无论从哪头算,都是一笔稳赔不赚的买卖。
也不知道是红的膨胀以至于疯了,还是钱挣的太多,失去了对世俗的欲望。
如今话剧仍能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广泛存在,在大众看来,一来是某些商人觉得其有利可图,一台话剧的投入,顶天也就三百万,可是一轮演出的收益却能达千万乃至更高,以纯粹的收益率而言,丝毫不比影视差。
二来,则是渐渐演变为年轻演员的跳板,尽管影视圈的机会很多,但涌入的怀揣梦想的人却是机会的十数倍乃至数十倍,而通过竞争相对较小的话剧,打出一定的知名度、磨练业务能力,再辗转影视,已经成为不少缺乏资源、人脉演员的首要选择。
三来,则是一些脑子里搭错了根筋的人。
尽管徐容作为如今内地最当红的男演员,可是出演话剧,并不足以成为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有那时间,还不如看看德云社闹剧的后续。
因为相比之下,除了徐容超高的人气和过去的作品积攒的口碑,他所做的事情,既无丝毫趣味性可言,也没有百转千回的曲折内幕,而话剧,不过是上一个时代的遗留物,终归要随着时间,成为历史。
晚上。
徐容坐在书桌之前,提了几次笔,可是又给放下了。
郑老爷子先前曾要求他写《雷雨》的创作心得,可是此时安静地坐下来,仔细回想,过去的三个月当中,每一句台词他都琢磨了上百遍,又经数十场排练,十场正式演出,尽管每一场较上一场表现都有所提升,但此时,他仍觉得整体演出效果不够理想。
哪怕最终通过了全国三十二万评审团的审核。
因为最终的投赞成票的只有百分之七十七,这还是他跟濮存晰同时玩了命得来的结果。
这台戏,本来可以更理想,也能更理想。
他再次将拿起的笔放下,也许,不应该过早的给予定论。
因为老院长曾透露过,《雷雨》并不是他自己憋在房间天马行空的构思出来的,剧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真实存在过,并且是他熟知的。
最终徐容还是合上了笔记本,准备等下一轮或者下下一轮演出结束之后,再进行总结。
反正郑老爷子也没给他规定具体交作业的时间。
在旁边的沙发上,小张同学抱着电脑,浏览着微博的帖子,只是越看她越生气,因为她明明记得,年初《关系》直播的时候,新浪网友简直把丁志诚夸上了天,可是现在,竟然没有几个人讨论《雷雨》、讨论徐老师。
她越看越气,越气越忍不住往下翻,最终,当不满达到极致,一巴掌拍在沙发上:“气死我...哎呦。”
小张同学忽地呲牙咧嘴地抱着手,嗷嗷直叫。
刚才她不小心使得力气过大,拍到了沙发边沿的木头上。
徐容转过头,瞧着小张同学似乎不是装的,忙起身走了过来,拽过了她抱在怀里的手,问道:“怎么啦?我看看。”
小张同学一边咧着嘴抽着冷气,一边瞅着徐老师吹着发红的手指,不大好意思地道:“气,气到了,一着急,就拍到手了。”
“你看什么呢?气成这样。”
小张同学听他问起,立刻觉得自己的手不疼了,一把将手从徐老师的巴掌里抽出,极为不忿地指着电脑的屏幕,语速既快又急地说道:“你看这些人好气人呀,为什么都没人讨论你呢,明明你演的那么好的。”
徐容从上往下大概扫了几眼,话题的确是从他演出的《雷雨》诞生的,可是讨论着讨论着,就逐渐跑偏,再也和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他仔细看了其中一篇帖子的内容,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觉得,这些讨论才是对我过去几个月付出和努力最大的褒奖,也是我作为一个话剧演员,最大的价值所在。”
他这么说着,忽地想起了前阵子国话演员刘佩奇在接受采访时,因剧院上座率低所发表的惊人言论。
话剧已死!
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话剧并没有死。
死去的,只是绝大多数没有抵挡住金钱诱惑的话剧创作人员,但在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利益的驱使下,这帮人又像一百年前一样,起死回生,转行做起了“文明戏”。
因为话剧之于创作者,论赚钱、盈利效果,根本无法与影视、综艺相提并论,尽管这本也不是话剧的长处,更不是话剧诞生的目的。
以己之短,攻人之长,自然不可能胜出。
在今天这个以实用为王、笑贫不笑娼的社会风气当中,广大群众以票房论长短可以理解,一个著名话剧演员却仍以此为标杆,简直拉低了国话二流剧院的名头。
但是对此,他也不好发表看法,他先前听朱旭师伯说过,国话当中哪怕一些在影视圈名气很大的老演员,也压根不懂话剧。
暂时的,他把演出抛到了脑后,准备好好休息一个周,几个月来他如同一根上紧了发条似的,即使上厕所,也在脑子里想着“周萍”是如何撒尿的。
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累的不轻,因此的,在演出后的几天,他把晨练的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打算多睡一会儿。
可是在演出后的第三天,一大早,濮存晰就一通电话将他喊了起来。
有急事儿,赶快来院里。
徐容匆匆吃了早饭,赶到了院里,瞧着濮存晰办公室内坐着的国字脸的中年人时,愣了一下,因为他总感觉瞧着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儿的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他将视线转向濮存晰,问道:“濮院,有事儿找我?”
濮存晰站了起来,笑着道:“你可算是来了,等了你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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