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冤之人的惊与喜 (第2/2页)
“我看啊,这磨磨叽叽的活儿,就你这样的人能干出来。”韩大胆儿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童为奇:哎——这是啥话嘛?我是磨叽,但做事光明磊落。这么多年,我给你写过“大字报”吗?
……
几个人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拜韩黑虎所赐。
平静的日子生出一股波浪,着实令人兴奋好长时间。月牙河村里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议论的“组织”可不少。人嘴两层皮,说啥的都有,总之,宁可信其有、绝不信其无的居多。
反正是袁振富从村里的路上一走一过,似乎就能把所有攻击人的话都听遍了。当然,并不是月牙河人落井下石,而是说明这里的人们嫉恶如仇,眼睛里确实不揉沙子。
袁振富快步走回学校里的小屋,他没有哭,默默地坐在那里,目光呆滞。他在想:这是谁干的呢?难道还是阿来夫?是啊,那天有不少学生撒谎请假去老金家吃席了,阿来夫却没有去,他是不是特意等着要看我的笑话儿呢?如果真是他干的,那小小年纪的他心里可太阴暗了,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呢?可怕啊……
袁振富又对阿来夫生产了怀疑。
…………
在自己的小屋里呆不住了,袁振富感觉到压迫得透不过气来,而且校长有话,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正式通知让自己“土豆儿搬家”了,赶紧收拾吧。
袁振富悄悄进了班级,开始归置讲桌抽屉里的笔本等物件儿。他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光线暗淡下来,一张张笑脸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冰冷的课桌。他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
突然,袁振富穿透泪水的目光定格在阿来夫的课桌上。他轻轻走下讲台,鬼使神差地伸进了桌堂儿里,在最里面掏出一样东西。原来,是一把弹弓。
如果说袁振富对阿来夫恨之入骨,确实过分了,也降低了他自己的人格,但怨气是有的。拿着弹弓,袁振富陷入了沉思……
阿来夫平时玩儿弹弓袁振富看到过,制止过。据说他家里人也反对他玩儿这种危险的玩具,怕打着谁的眼睛啥的那就惹大祸了。为此,阿来夫才把弹弓偷偷藏在课桌的桌堂儿里。
袁振富心想:上次打自己小屋门上的玻璃,如果是阿来夫干的,他首选的“武器”应该是弹弓,而不是甩手撇石头。对,打弹弓应该是他的强项,可以站在很远的地方“射击”,而且方便逃跑。既然上次的事件不是阿来夫所为,那贴“大字报”这种事儿,更不可能是他干的啦……
袁振富虽然没有探究到“谜底”,但却彻底消除了对阿来夫的怀疑,心里就少了些纠结。
如果说“大字报”事件是“一惊”的话,那么,排除对阿来夫的猜忌可以称得上是“一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