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为了什么 (第1/2页)
不断有被‘射’中的贼兵惨叫着倒在地上,巨大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每一声都可能带走一条活生生的‘性’命。闪舞.
谁也不愿意等待未知的结果,周身的惨叫很可能就是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生还是死的恐慌在心底越放越大,每个人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快点离开这种让人窒息的未知。
贼兵就是贼兵,一旦受挫,就会想着保命。
李毅没有丝毫的鄙夷和小视,因为这就是人的天‘性’,而有时候想要胜利,就需要利用这些。
这样的攻击下,坐山虎再也坚持不足,开始让手下追击。
其实火铳造成的伤亡并不是很大,但是那些烟雾和爆炸声却像是惊涛骇‘浪’一样冲击着手下的‘精’神,折磨的他们越来越焦躁。
眼看着坐山虎亲随贼兵开始冲了过来,李毅推开为他包扎伤口的李四,登上了战马。
他刚刚做到马上,就感觉身上的伤口有一些已经开裂,在疼痛中,包扎伤口的白‘色’布匹浸出了鲜血,但是李毅还是面不改‘色’的结果虎牙枪,准备战斗。
每个勇丁都抬着头看着马背上的他,眼神满是敬佩。
刚刚一战,就是面前这个少年率领骑兵冲破家丁阵型,后来更是被家丁围攻,而起面对数十人却是毫不畏惧,奋勇斩杀,最后更是生擒家丁首领。
“营长,不如我带队去冲阵吧。你,你受的伤太重了。”李四忍不住开口道。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为李毅包扎伤口的李四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李毅那稚嫩的身体上已经满是刀口,其中‘胸’口和腰上更是有手指粗的血‘洞’,就算自己怎么用布匹堵住伤口,还是源源不断的在流血。要是换做常人,受了这种伤早就不能动弹了,但是李毅却还要率领骑兵冲阵,这简直太疯狂了。
李毅低着头看着李四,笑了笑没有说话。
近日之战,对于白洋淀,对于安新都十分的重要。勇营已经元气大伤,还要坚持作战,自己又怎能这个时候退下来养伤呢?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要是有一个人必须要冲在最前面,李毅希望那是自己。
贼兵的人数优势很大,勇营就算全力一击也是难以战胜,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无人肯退出。
李毅很感谢他们,同样也怜悯他们,在这个时候自能深吸一口气,大喝道:“斩将夺旗,谁愿与我去?”
周身的骑手纷纷策马上前,高举兵器大吼道:“斩将夺旗,杀……”
百余勇丁也是一脸决然的看着李毅,大吼道:“斩将夺旗,杀…………”
李毅重重的向着身后的众人点点头,他不知道这些勇丁有多少能够活下来,但是为了安新的乡亲们,他们必须一直往前冲。
“杀…………”
一声怒吼,李毅高举虎牙枪,双‘腿’一夹马腹,.
身后,是不畏生死的勇丁!
勇营是有百余人,而自己一方是其两倍,坐山虎怎么都想不到对方不逃走,反而悍不畏死的开始冲锋。
既然对方的首领是个傻子,那自己就好好杀个血流成河,让他们吃个苦头。
坐山虎挥动手臂,大小头目纷纷督促着手下的贼兵开始冲锋。
李毅的马军如今只有二十人,但是他们还是前仆后继般的开始冲阵,贼兵只来得听到马蹄轰鸣声,然后面前一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这股洪流已迎面撞入。
李毅本来冲在最前,只是最后冲刺前调整马速,身后的两个勇丁已经悄然越过他一个马头。
两军相撞,只在一呼吸间。
骑手们都是轻骑兵,一个个与贼兵直撞,战马嘶叫,数名勇丁连人带马滚翻在地,地面犹如被犁过的土地,一连撞翻三个贼兵,才直飞着停了下来。
更多的贼兵被战马冲撞的吐着鲜血倒飞出去,他们原本密集的阵型已经被切割成数快,‘混’‘乱’的举着兵器功绩身边的骑兵。
李毅控制着战马收割贼兵‘性’命,然后一跃而下,将地上躺着的勇丁扛到马背上,一边牵着马,一边用虎牙枪厮杀。
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他的力量巨大,一枪下去,只要有贼兵被扫中,顿时就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如何挣扎,再也爬不起来。
一脸救下三个受伤的勇丁,李毅一拍战马,让其带着他们脱离战场,自己一枪刺穿一个贼兵的‘胸’膛,然后调转枪头,‘逼’退围上来的贼兵,直直的向着贼兵大旗的方向杀去。
李四紧跟其后,在刚刚触敌的时候,他胯下的战马就被掀翻,自能在贼兵之中步战。好在其身手不错,又十分健壮,普通的贼兵都不是他的对手。
前哨人马纷纷跟着两人往前冲,李毅一人在最前,挥舞虎牙枪先将面前的贼兵一下刺死,身子一旋,右手挥动枪身旋转,枪头像是一道弧光一样割伤数名贼匪,才稳步上前,右手‘抽’出雁翎刀,将一个贼兵的脑袋一刀砍了下来。
李四骑术不佳,步战之后却是异常勇猛,身体肌‘肉’隆起,如若发狂般杀入贼军群去,有这二人在,贼兵都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
后方勇营步军切入,双方‘混’战在一起,虽然之前将家丁身上甲衣披上,但是贼军人数众多,还是牢牢占据着绝对优势。
为今之计,只有快点斩杀坐山虎,才能有胜利的希望。
李毅高声招呼周围勇丁,疯狂的向着大旗的方向杀去。
而在另一边的河岸上,李文升身穿‘艳’丽战袍,正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观看不远处的厮杀。
“府尊,白洋淀匪人已经要坚持不足了,我们是不是要出击?”一个年轻的小将开口道。
要是李毅在此,定能一眼就认出来这位是自己在保定见过的刘志,.
其是曹总兵麾下马军把总,自己不仅武艺高强,手下更都是悍勇之士,李文升‘花’费了不少口舌,曹明德才派了他来。
“徳之,贼人自相残杀,正是其贪婪嗜杀,不准法纪的结果。这些贼人死了也好,我等静观其变,不要过早出兵。”李知府坐在马背上斜看了刘志一眼,本来此人只是武将,自己平日都是不予理会,但是这刘志家世不一般,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可是府尊,刚刚贼匪派人前来求援,我等乃是朝廷之师,既然已经许诺齐攻贼兵,不能言而无信啊?”刘志没有多想,直接将心理的想法说了出来。
言而无信?李文升眉头一皱,不由暗道真是个粗人,一点都不会说话。
“徳之啊,勿要拘泥于这等凡俗之见。贼兵势大,卫所之兵已经伤了元气,难以一战,如今出兵,要尽力避免硬战。不然此战败了,该当如何?”李文升忍不住教训道。
牵扯到谁能承担责任的事情,刘志也是不敢妄言,小心的退了下来。
李文升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刚刚李毅派人前来说什么‘安新与白洋淀两万多流民必成匪寇,到时候管它洪水滔天,定要让保定全府成为惊悚炼狱。’
哼哼,自己确实不希望贼兵势大,但是也不会让白洋淀这个隐患继续存在下去。
李毅以为自己要是能够脱罪,并且立了剿灭贼匪,招安白洋淀的功劳就够了,这就大错特错。
要知道白洋淀两万流民可都是没有户籍,又一直是贼匪的窝点,要是自己能够趁此机会让贼兵重创匪军,然后自己再率兵剿灭贼兵,到时候就是一举‘荡’平白洋淀的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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