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无限] 第62节 (第2/2页)
两个老人先去了厨房那边,待了好一会儿才回卧室。
他们离开后,师幼青紧接着去了厨房。
薄槐正在剁肉馅,看到他便道:“他们中午要吃饺子。”
“哦……他们那会儿在厨房待了好久,”师幼青看向挡着地下室入口的柜子,那里没什么破绽,但还是忍不住问,“他们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薄槐顺着他的视线瞥了那里一眼:“是有些不对劲,他们可能一直都知道地下室的情况。”
听到这句话,师幼青不是很意外。
如果只是因为把孩子退养或弃养,这一家人顶多会心虚或愧疚,不大可能会那么害怕。
还有一点——小芝尸体的腐烂程度,在现实里一旦发出异味,根本无法忽视。
“我大概知道整件事的顺序了,”师幼青迅速将厨房门关上,跟薄槐捋了下时间线,“最开始,是小芝在地下室发生意外,这家人出于某种原因,以为小芝根本就不在家,这里我倾向于他们已经退养或弃养了,只不过小芝赶在奶奶寿宴前跑了回来,当时家里应该没人,为了得到重视,便在家里做了自己回来的提示,然后进入地下室躲起来,希望家人可以紧张可以努力找她……”
“可这家人根本没有在意那些关于小芝回家的提示,也可能压根没在意关于那孩子的一切,于是直到那孩子的尸体出现味道,才发现死在了自己家里……”
“人命关天,这种事闹出去,关于小芝的具体死因以及被弃养的种种很可能会被曝光,在两个老人或者全家人眼里,这件事肯定会毁掉男主人田子坤的事业……他们最后选择自己处理,毕竟是尸体,短时间无法处理好,抛尸肯定会被发现,只能先堵住地下室的所有出口想办法。”师幼青一口气将冒出来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之后,或许因为看到那条老太太埋现金的新闻获取了灵感,两个老人决定将那孩子埋在自家花园……”
薄槐的目光始终停在他脸上。
师幼青继续说:“为了有足够在花园大规模动土的理由,他们大概会买大量的花苗,然后借此挖坑……同样的,如果恰好这时候有来附近踩点的贼,意外发现他们挖的坑深得离谱,会不会也联想到那个新闻?”
薄槐放下菜刀,洗了下手,之后拿出保温杯拧开:“润润嗓子。”
师幼青确实说累了,瞧对方直接喂过来,仰头喝水。
薄槐盯着他道:“你说得很对,这段时间,我们应该处于他们死之前的七天时间回溯中,他们不知道自己死了,会本能地去做自己死之前没做完的事。”
——还没把小芝的尸体埋起来,是他们没做完的事。
师幼青微微蹙眉:“那他们可能会在寿宴前挪动地下室的尸体。”
“我盯着他们,”薄槐说,“他们不可能在玩家面前打开地下室的门。”
只能这么办了,师幼青点头:“如果他们晚上行动,封彬和李远程在保安室那边也可以注意下……”
离开厨房,他又忙不迭地去外面找了封彬,把计划说出后,对方想也不想道:“没问题。”
“你们如果真的发现他们埋尸,也不要出去阻止,”师幼青说着自己的推测,“规则之间不太可能会互相矛盾,否则对玩家而言就是死局,既然零点后不能开门,那就是说明玩家那个时间段不能出去,如果埋小芝的NPC在那个时间段进行埋尸,你们高喊一句表示发现了就可以。”
人死不能复生,小芝的死亡已经是定局,尸体在地下室也好,土里也好,其实都不会再扭转结局——但如果这家人成功将她偷偷掩埋掉,她的存在、她的死亡就真的被彻底抹去了。
所以,关键不是阻止NPC掩埋小芝,而是不能让小芝被悄无声息地掩埋在花园里。
两人边走边说话,这时,花园那里突然传来乱七八糟的动静。
封彬脸色微变,先一步冲过去。
到了地方,看到土里出来的东西,他脸色极其难看。
师幼青早有预测,上前看到那块肉团已经习惯了,他径直过去,一旁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然后yue个不停的郝天硕。
“它出来了多久了?”师幼青望着原地蠕动的肉团问。
“有、有一会儿了,”郝天硕强忍着不适道,“把坑都拱大了,就是不走。”
“婴儿都不会走路,何况是胎儿呢。”师幼青轻声说着,伸手就要去拿那肉块,郝天硕一看,眼球都快掉出来了,回过神立马抢先一步抓住那块猩红可怖的东西啊啊大叫,“草草草草……这什么手感啊啊啊啊……”
师幼青:“……”
苏希语噎:“……怕还抢着拿?”
“那也不能让青青拿这么恶心的东西嘛,”郝天硕边yue边道,仿佛手上拿着个烫手山芋,不停将那肉团当球似的换着手抛来抛去,“我、我可以的!!!”
苏希:“你之前不是叫他青青哥吗?”
“他现在这么个样子,我叫不出哥啊啊啊啊救命……”
“……”
师幼青伸手:“还是给我吧。”
郝天硕倔强摇头:“我可以……啊啊啊它动了!我现在摁住了!我现在就送它回去!”
师幼青提醒:“记得送到二楼苏慧的房间里。”
“好、好……”一头绿毛的身影风似的跑了。
最后,胎儿是送回去了,但这件事给郝天硕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中午吃饭时,他完全没胃口,一看到肉就立马移开视线半吐不吐。
苏希几人看笑话似地看他。
师幼青倒是吃得比之前还多,吃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薄槐顿时拉住他:“怎么了?”
“我想喝果汁,”他摸摸下巴说,“冰箱里有吗?”
“没了,我去榨,等我两分钟!”
要是以前,师幼青还会不好意思,可此时,他心安理得地点头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