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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我不同意此事!(五千大章求月票)

  307 我不同意此事!(五千大章求月票) (第2/2页)
  
  被她的哭声与拍门声惊醒的孙大夫,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这段时日他在无主的常府中逐渐放松下来,于是恢复了一些往日的个人习惯。
  
  孙大夫匆匆起床穿衣。
  
  乔玉绵也动作略显笨拙地穿好了外衣与绣鞋,来至镜前,生疏又新奇地对镜打量着自己。
  
  多年未见,她竟长成这般模样了?
  
  她像是刚化形的一只精怪,对一切都感到惊喜,她试着走出房门,来至院中,蓝天与白云,芭蕉与桃树,绿叶与繁花……
  
  这一切争先恐后地朝她涌来,无声却喧嚣,震耳欲聋,冲击着心神,令她应接不暇,好似天旋地转,全然不知所措。
  
  孙大夫跟着小秋,很快赶了过来。
  
  他替乔玉绵查看了眼睛,道是已经初步恢复,后续或许还会出现短暂地视物不清,但只要继续用药调养,症状会逐渐消失。
  
  小秋大喜,所以女郎是真的痊愈了,上天真的把眼睛还给了女郎!
  
  「多谢师父远赴京师,医好了我的眼睛,大恩大德,此生铭记。」
  
  乔玉绵感激不已,要向孙大夫拜下,却见他慌乱退后数步,摆手道:「不必,不必……」
  
  孙大夫有些磕绊地道:「我也只是收人钱财办事而已……要谢只需谢常家娘子。」
  
  他不喜欢被人感激,感激之情太过繁重,回应这份繁重,会让他倍感压力。
  
  而说到收人钱财办事,孙大夫此刻不禁有些踌躇不定:「既然眼睛已经医好,那我……」
  
  他是不是该收拾包袱走人了?
  
  他听闻如今外面很不安定,到处都是兵乱,他若此时贸然离开此处,又揣着常娘子留给他的一大笔诊金报酬,倒很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
  
  说句实在话,这大将军府的院墙甚高,让他觉得心中很安稳,且主人家都在外面打仗,这鸠占鹊巢的清净日子,让他于不自觉间已经沉沦,甘做一只被束缚的金丝雀。
  
  「师父既还要教授我医术,不知可否再多留些时日?」乔玉绵出言挽留:「我会去信同宁宁说明此事的。」
  
  孙大夫局促地搓着手,片刻,才赧然点头:「也好……」
  
  见他愿意留下,乔玉绵安下心来。
  
  宁宁数次与她来信,托她尽量留住孙大夫。
  
  只要她的眼睛一日未痊愈,孙大夫便一日不会离开,但这总归不是长久计,为防眼睛突然好转,思来想去,她选择试着拜师。
  
  是了,她之所以拜师,想学医术是一方面,但真正的初衷是为了替宁宁将人拖住。
  
  此时此刻,师徒二人都在心中庆幸地松了口气。
  
  小秋还未能从欢喜中回神,此刻向乔玉绵道:「婢子这便回国子监,将女郎痊愈的消息告诉郎主夫人和郎君!」
  
  「哪里就非得你单独去传这个话。」乔玉绵莞尔:「我自回去见阿爹阿娘和阿兄,不是更好?」
  
  虽是未曾分离过,但她已许多年未见过爹娘和兄长了。
  
  今春是良辰好日,是她与家人团聚重逢的好日。
  
  乔玉绵一路提着裙角,脚步轻快地登上了马车。
  
  暮春的风卷起车帘,马车途经热闹的街市,喧嚣的景象挤进她的视线中,唤醒了她脑海中尘封已久的幼时画面。
  
  此一路的心情无可比拟,恍若新生。
  
  她的眼睛好了,此后她会善用它
  
  ,去看想看的人,去做更多的事。
  
  想到想看的人,乔玉绵脑海中浮现诸多旧时面孔,阿爹阿娘,兄长,宁宁,岁安阿兄,常叔,还有……
  
  想到那个人,她脑中没有他的模样,只有他的声音。
  
  但很快,她便能知晓他长什么模样了。
  
  他此刻也在国子监内吧?
  
  他听到消息,会与阿兄一同来看她吧?
  
  他今日也穿的浅红衣袍么?
  
  第一次见面,她要说些什么?
  
  少女坐在车内,心绪飞扬,欢喜而期待,暮春的风八分和暖,两分温热,催得她手心里沁出薄汗,只盼着马车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马车很快在国子监后侧门处停下,乔玉绵走下来,快步往家中所在而去,逐渐地,她开始提裙在暖风中小跑起来。
  
  小秋抱着包袱,笑着跟上。
  
  同一刻,国子监正门外,一道浅红的少年身影,带着小厮,行容匆匆地上了马车,催着车夫速速回府。
  
  此刻已近国子监放课的时辰,不多时,放课的钟声被敲响,乔玉柏和同窗们从学馆中说笑着走出来。
  
  那些同窗们一开口,便是「宁远将军」,有性子活泼的少年手中握着书卷当刀,比划着杀敌的姿态,上蹿下跳,一看便是有关的话本子读多了。
  
  说到话本子,胡焕近日很委屈,五日前,他花高价暗中购得了一册大热的话本,其上主人公虽是化名,亦多有神化之处,但一看便知写的乃是宁远将军的事迹。
  
  胡焕甚爱之,一次课堂之上偷偷翻阅,被先生抓了个正着,当场打了他三戒尺,将他的话本暂时扣押,说是待此次旬考后再给他。
  
  昨日旬考罢,胡焕巴巴地去向先生讨要话本,先生竖眉训斥了他两句,道了声「等着」,便负手折返回了书房中。
  
  此处书房甚是开阔宽敞,无课的先生博士们,大多在此歇息,批改课业。
  
  胡焕隐隐察觉到不对,悄悄跟过去,猫在一处窗棂下偷听——
  
  「你这……我还未看完呢!」
  
  「松手,学生来讨了!」
  
  「罚他在外面多站片刻又能如何?」
  
  「休要蛮缠……」
  
  胡焕瞠目结舌,听得先生出来,连忙退回原处,装作无事发生。
  
  先生也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依旧面孔严肃,只是这幅古板模样此刻落在胡焕眼中,却叫他怎么瞧怎么觉得变味儿了。
  
  先生嫌弃地将话本丢过去,肃容道:「拿回去,休要于国子监内私下传阅,带坏风气!如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胡焕委屈巴巴地接过,低头一看,不敢怒更不敢言。
  
  都快给他盘包浆了呜呜!
  
  此刻,胡焕揣着自己那包浆的话本,跟上了乔玉柏。
  
  一行人走过了一座木桥时,乔家的家仆满脸欢喜地寻了过来,凑在乔玉柏耳边说了句话。
  
  乔玉柏神色大喜:「当真?!」
  
  家仆连连点头:「……郎君快快随小人回去吧!」
  
  「好!」乔玉柏喜出望外,甚至未来得及和同窗们打招呼道别,然而走出七八步,又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去。
  
  胡焕跑着跟上来,刚要问一句怎么了,只听乔玉柏先问道:「崔六郎呢?可见着他了?」
  
  崔六郎为了绵绵的眼睛也费心颇多,这些时日下来,他眼看着崔六郎俨然也快变成绵绵半个阿兄了,这个好消息,理应要第一时间与之共享。
  
  「崔六郎方才回府去了,似乎是崔家有仆从来寻,他走得很是着急……」胡焕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了些:「许是家中出什么事了。」
  
  郑家出事后,崔家便也成为了众人眼中唇亡齿寒的存在。
  
  崔琅一催再催,将马车催得几乎要飞起来,待到家门前,尚未停稳,他便从车上跳了下来,险些摔倒。
  
  他一路直奔正厅,厅内气氛严肃紧绷,坐满了有话语权的崔氏族人。
  
  崔琅像一只胡乱扑棱着的彩羽鸟,闯进了肃穆严正的黑色禁地,不管不顾地大声道:「……我不同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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