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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全麻宴”(打滚求月票

  355 “全麻宴”(打滚求月票 (第2/2页)
  
  骆观临拧眉又思索了一会儿,到底是道:「麻烦还是能免则免。不如这样,可由我来写信,但信上只邀他们前来江都秘密相叙,暂时不提我如今的处境,及你之名号。」
  
  「余下的,待他们来到江都之后,再当面详谈便是。」
  
  骆观临道:「如此一来,他们纵然有揭发我的想法,却也牵扯不到你身上来。且待他们入江都后,一切便在你掌控之内了。」
  
  常岁宁沉默了一下,才道:「先生不单缜密,还事事皆为我着想——」
  
  骆观临:「……」
  
  都说了在其位谋其政!
  
  又听那少女紧接着说道:「由此可见,我做事做人很是可以。」
  
  骆观临猝不及防之下被闪了一下:「?」
  
  怎么就能夸到自己身上去的?
  
  「先生,我此前没说大话吧。」常岁宁笑着道:「与先生初见时,我便与先生说过,我的优点很多的,我不单擅长杀人,在其它方面也称得上天赋异禀——先生如今相信了吧?」
  
  骆观临嗤笑道:「……常刺史最大的优点便是从不谦虚。」
  
  常岁宁轻
  
  点头:「天赋异禀,很难谦虚。」
  
  骆观临还欲再呛她两句,只听她已接着说起正事:「既如此,那便依先生所言,由先生先将人哄来……不,是请来江都做客,到时我定好生招待。」
  
  看着面前少女好客的笑脸,听得这好生招待四字,骆观临脑海中最先浮现的且不是鸿门宴三字,而是……全麻宴。
  
  ——全是麻袋的那种有来无回宴!
  
  此一刻,骆观临心底蓦地生出几分悔意,但转念一想旧友们此刻朝不保夕的处境,又觉得相比之下,被常岁宁装进麻袋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心底还是不免生出几分充当人贩子的微妙感受。
  
  这种感受因为常岁宁接下来的话,而变得更为强烈——
  
  敲定此事后,常岁宁又说起被纠错涂改的藏书抄本,说明日还会有一些送回来,到时让他先挑,大可多挑几册。
  
  骆观临沉默不语,脑海中浮现八字——卖友求书,多卖多得。
  
  常岁宁坐回自己的位置后,又随口感叹道:「……先生愿意将这些旧友引荐于我,而非徐正业,可见先生待我之心,已远胜过昔日待徐正业。」
  
  骆观临很是看不得她这幅自得的模样,不冷不热地道:「也向徐正业引荐过,只是彼时前去投奔徐正业者甚多,他未有十分放在心上罢了。」
  
  常岁宁「噢」了一声,却也没有自作多情的尴尬与羞愧,而是道:「可见徐正业并非伯乐,他们与徐正业注定无缘,唯有与我才是天定的缘分,正如我与先生这般。」
  
  骆观临:「……刺史大人这张嘴还真是应对自如,从不令自己陷入被动之地。」
  
  常岁宁一笑:「先生慧眼,很擅长发现我的优点。」
  
  骆观临嗤笑两声,不再与她做口舌之争,但心中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满嘴诳语的少年女郎,城府远比表面看来要深。
  
  她从不对他有半分厉色,无论他言辞如何刻薄,她都总能以玩笑化解,避免与他争执的同时,又不会让话题偏离她的掌控……起初他尚且不以为意,但随着相处久了,却不免逐渐意识到,单是此一点,便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得到的。
  
  在他面前,她简直像是个没有半点脾气的人。
  
  可事实果真如此吗?
  
  他并非没见过她提刀的模样,甚至徐正业的头颅就是她亲自斩下的。
  
  她绝不是个真正意义上好脾气的人,但她却能做到长久地维持住这幅好脾气的面孔与心态,时常叫人根本分不清真假……这份自如的掌控力,便是当初的徐正业也做不到,说是他平生仅见亦不为过。
  
  他时常觉得她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女郎。
  
  若说经历造就不出这样的她,那么便只能用天生奇才来解释了。
  
  这些时日所见,骆观临已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位罕见的少年奇才。
  
  她来江都,不是任性胡闹,一时起意,她是在认真扎实地做事,虽然她的举措往往带有浓重的个人色彩,却又皆能如她所言——她无愧江都。
  
  也是因此,他才会下定决心举荐那些亟需安身之处的旧友。
  
  无论如何,至少他当真从此时的江都身上看到了安定的希望,哪怕它甚至正在被倭寇觊觎着。
  
  如今大盛浑身上下哪一处,又是不被虎狼觊觎着的呢?
  
  至少江都有她和常大将军愿以性命镇守。
  
  想着这些,骆观临也没了同常岁宁继续呛声的心思,他主动问起正事实务,提到正在修建的学馆时,又说到了对沈三猫此人的不放心。
  
  常岁宁却笃定地道:「先生放心,建个学馆而已,沈三猫定能办得好此事。」
  
  又道:「况且,他是最能替我省银子的。」
  
  见她用人之心甚坚,骆观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听她说到省银子,免不了要问一句:「……大人果真有足够的银钱建成这座学馆?」
  
  常岁宁:「眼下是先拿我阿爹的家底垫用着的,若将我阿爹的养老银子掏空,应当差不多够用。」
  
  听得这倾家荡产之言,骆观临沉默下来,毕竟他没钱帮忙。
  
  他只能道:「照刺史这般行事,后续要用钱的地方只多不少,还当早做些打算。」
  
  常岁宁认可地点头,她是怪败家的。
  
  开源之事她已有打算,但前期也还须本钱去撬动,老常的养老银子她也得想法子补回去才行……
  
  穷到家的常岁宁想了想,觉得是时候给孟列写一封信了。
  
  虽然她拿不准孟列此刻的心思,但设法将她之前在登泰楼的「私房钱」拿回一半,应当还是行得通的。
  
  当晚,常岁宁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让人送回京师,与那封信一同被送回去的,还有那半枚旧日令牌——让人送出去的那一刻,常岁宁在想,这么多年了,另一半令牌,倒不知孟列还有没有留着了。不过他记性好,定然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但常岁宁没想到的是,在得到孟列的回音之前,突然有人送了一笔钱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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