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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 准备聘礼还是嫁妆?

  470 准备聘礼还是嫁妆? (第2/2页)
  
  常阔几分狐疑地看着一脸温和的大长公主,只听她又缓声叮嘱道:“……好好养着身子,遇事收一收脾气,别总犯犟,多听孩子的。”
  
  常阔陡然捏紧了拐杖,胡子也抖了抖——这近乎套得过头了吧?乍一听……都有自家老夫老妻那味儿了!
  
  常阔心中震颤,短短瞬间想了许多,又从这许多思绪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
  
  他知道了……
  
  必是那日他裸着上半身打拳时的风采,被她看进眼中了!
  
  呵,这女人……这么多年,果然还是色性不改。
  
  她纵然养着再多面首又如何?哪个能比得上他的桀骜风姿?
  
  他就知道,他只需略施小计,她便没有抵挡的可能!
  
  思及此,双手握着拐的常阔,无声将身形又挺得更板正了几分,面孔愈显肃然刚毅。
  
  将他的倨傲神态看在眼中,宣安大长公主强忍着皱眉的冲动——他有病吧?她说了这么多,他怎么一声不吭?装什么呢?
  
  直到常岁宁开口:“殿下一路当心。”
  
  宣安大长公主受用地拍了拍她的手,满眼慈和笑意。
  
  常阔这才突然回神,也交待一句:“……你也收一收脾气,遇事休要莽撞逞强,多动动脑子!”
  
  听着这堵心的话,宣安大长公主笑意凝滞,然而看着眼前可心的少女,难听的话到了嘴边,到底又嚼碎咽了回去,向常阔轻点头:“知道了。”
  
  “……”常阔眼神一震,几乎将拐杖捏碎——这女人来真的了?
  
  可他都一把年纪了……说出去,不好吧?
  
  而且真要那啥的话……他是准备聘礼还是嫁妆?
  
  要怎么和孩子解释?这种事,孩子好接受吗?
  
  还有,那之后他是呆在宣州养老,还是跟着殿下?
  
  她府里那些面首怎么说?从前的事他可以不计较,但之后,他是断不会答应和那些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的!
  
  常阔心中万分为难,眼神纠结又透着坚决。
  
  “……阿爹?”
  
  常岁宁走了两步,见常阔仍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回头喊了一声。
  
  常阔猛地回神,看向前方,只见已空无一人,马车都已经驶远了。
  
  常阔愕然了一下,忙跟上闺女殿下:“……来了!”
  
  常岁宁回到府内,直接去了外书房处理公务。
  
  见她回来,王岳神情略显焦灼地迎上来,低声道:“大人,不好了……那吴中钱家族人,竟然寻上门来了。如此一来,观临那吴中钱氏的身份许是要被揭穿了……”
  
  早知如此,说什么他都要担下那篇诗词的署名才是啊!
  
  常岁宁愕然了一瞬,却也并不慌乱,只问:“人在何处?”
  
  “已被王长史客客气气地请进了府中喝茶……”王岳道:“长史又让泽儿去了丝织坊,请了他祖母回来说话。”
  
  毕竟“钱先生”的分量摆在这里,对待其族人,王长史很难不热情礼待。
  
  常岁宁笑着坐了回去:“由金婆婆去见,那便不用操心了。”
  
  此刻,骆泽已和自家祖母坐进了回刺史府的马车里。
  
  骆泽慌得不行:“祖母,这下如何是好……”
  
  祖母当初随口扯下的谎,攀下的关系,如今人家正主却找上了门来……
  
  “慌什么。”金婆婆丝毫不心虚:“如今谁攀谁的关系还说不定呢。”
  
  又道:“你父亲是个靠不住的,他们钱家人多管够,日后刚好能帮衬着咱们,在大人面前站稳脚跟。”
  
  “?”骆泽愕然,祖母毫不心虚也就算了,甚至已经想好怎么用人家了吗?
  
  “祖母……这行得通吗?”
  
  “怎么行不通。”金婆婆毫无压力:“这还不是屎壳郎滚粪球,手拿把掐的事?”
  
  看着运筹帷幄的祖母,骆泽神情复杂。
  
  所以……谁是屎壳郎,谁是粪球?
  
  但双方见面之后,自家祖母的确很好地给他展示了何为手拿把掐——
  
  “……当年阿甚他太爷,一人远走他乡,虽只是旁支中的旁支,却也想闯出个名堂来,振兴族中……可名堂又岂是那么好闯的?没有族人帮衬的日子,那真是难啊……他太爷临去前,叮嘱阿甚和他阿爹,若不能科举入仕出人出头,便不要提及自己是吴中钱氏中人,以免辱没钱家名声。”
  
  金婆婆擦了擦眼角泪花,哽咽道:“可是,做人又怎能忘记本源呢……”
  
  几名成熟的钱氏族人也开始红了眼睛,这是礼尚往来的体现。
  
  金婆婆泪中带笑:“若是能认祖归宗……他爹和他太爷九泉之下,便也终于有颜面去见钱家先祖了。”
  
  几名钱氏族人思量着点头。
  
  金婆婆又适时地道:“往后在这刺史府中,也终于有了能够相互帮衬的自家人……”
  
  钱氏族人闻言心头一热,只是……江都刺史府,如今岂是随便就能进的?
  
  “只管挑了有才学的子弟送来……”金婆婆道:“旁人是旁人,自家人是自家人……你们族兄虽无大才,但在刺史大人跟前,还是说得上两句话的。”
  
  钱氏族人闻言心领神会。
  
  一名年轻的子弟试着问:“不知……钱甚先生的太爷名叫什么?”
  
  金婆婆愁眉叹气:“说是叫钱仁……只不过他老人家,到死都觉得无颜回钱氏族中,谁又知这名是真是假呢?”
  
  那少年看向身侧,眼神犹豫:“父亲,这……”
  
  金婆婆见状目露迟疑:“该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是我们高攀了吧?”
  
  这招以退为进,叫钱氏族人立时生出危机感:“岂会!”
  
  “钱仁……旁支中,确有此人。我近日翻看族谱,有印象在!”
  
  那少年的父亲则看向骆泽:“……只看泽儿和茂才的样貌神态,也知是一家了!”
  
  金婆婆迟疑地看了看:“别说……倒果真是怪像的?”
  
  “堂兄弟哪有不像的?”
  
  “岂止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骆泽和那名少年相看无言——天下竟会有这样阴晴不定、变化莫测、一通乱刻的模子吗?
  
  (老常:菀嫔只要略施小计,就能重获恩宠。)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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