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第1/2页)
还有,你也知道你自己每年跨年都要工作啊。」熊希突然来了气,瞪了林屿一眼,说,「跨年也就算了,还有春节,除夕夜也不回家。」
「我除夕夜这不是春晚直播嘛。」林屿委屈地说,「您前两年还说我能上春晚可是莫大的荣幸的啊。」
「但也不能连着几年除夕都不回家啊。」熊希依旧瞪着林屿说。
「您这不是能在电视上看到我嘛。直播,跟我在过年没什么两样。」林屿好声好气地哄道,又赶在熊希表达了下一个不满之前急忙转移了话题。
他说,「对了,我差点忘记和您说了。我把房产过户的事交给律师了,大概一个月内办下来,圣诞节左右能搞定。我和新房子那边的房主也商量好了,大概一月的时候能搬进去,在我进组之前吧。」
「我不想管你这些事儿。」熊希烦躁地挥了挥手,没好气地说,「反正你这房子买了也不住,就放那儿积灰吧。」
「我什么时候说不住了。」林屿在心里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说,「我只是去工作而已。我不工作拿什么养家糊口啊。再说了,我拍完戏不还得回来住的啊。」
「我才不管你。」熊希低下头,又看起了自己的手机。
林屿无奈,只能叹口气,乖乖地闭上嘴不再招惹熊希了。
熊希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性子直,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很少真的和什么人生过气,更别提是对林屿了。
没一会儿,她就忘记了刚刚的小不满,凑到林屿的面前,让他看自己手机里的东西,说,「这两个挂毯,你觉得哪个好看?选一个。」
「放家里啊?」林屿问。
熊希让林屿挑的这两张挂毯花样看着都有些复杂,与她住的那房子的装潢格格不入。
「放你新屋那儿。」熊希收回手机,又看起了别的款式,「虽然现在房子还没买,但是既然已经定下来了,早点挑些家具和装饰品总是好的。」
林屿盯着两张照片看了会儿,想了想,说,「那您把这两张照片发给我吧,我回去再看看,挑下来了再和您说。」
很快,林屿就收到了熊希发来的两张照片。
林屿和熊希一边闲聊一边吃完了晚餐。结束后,林屿去前台付账,而熊希则坐在餐厅前台等着他。林屿结完账后,便过去提醒熊希他们可以走了。而熊希却只是低头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再等会儿,别急,再坐会儿,等你爸过来再说。」
林屿无奈,只好在熊希的旁边坐了下来,有些受不了地说,「你们俩也不用这么粘吧。不就买个东西吗。我陪你去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他过来,我的审美不比他好啊?」
「这有你什么事儿啊。」熊希抬头看了林屿一眼,嘴角浮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要买东西,买来放我和你爸家的,我们俩天天看着,这当然是我们俩的事,又不是你看,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是我自己买了,到时候他不喜欢,我们再吵起架来,回来退货换货,多麻烦啊,你负责啊?」
「你也不用事事征求他的意见吧。」林扬哭笑不得地说。
「这是我俩的共同财产,我希望他能也喜欢我喜欢的东西。」熊希关掉手机,今晚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林屿的眼睛,说道,「你成年了搬出去之后,那房子就是我和你爸两个人住的地方了,是我们两个的家,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俩的共同财产。」
她顿了一下,语气卷上了些歉意,又说,「但是——其实这件事我应该更早一点和说的,在和你结婚之前——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父母告诉过我一件事,那就是我这辈子能和我走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的丈夫。」
「如果不出意外,父母会比我死的早,子女成年了之后也会成家然后离开,到最后能够和我相依为命的,只有我的枕边人。我是,你也是。所以,在你成年之后,我就不再管你了,对我来说,你父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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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俩每天同住一个屋檐下,在家里的哪儿都能见到对方,要是一个地方摆着什么他不喜欢的或者我不喜欢的东西,我们俩都糟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喜欢不喜欢或者是吵架也好,都在买之前就决定好。这是我和你爸很早以前就约定好的事。」
林屿听着熊希的话愣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他勉强开了口,说,「那他要是不喜欢您看上的东西,您真就不买啦?」
「那就想办法让他喜欢上。」熊希淡淡地说,「而且,这样也总好过买回家后再吵架,再来退货。这就跟装修房子一样,每天要看要用摸得着的东西都得我们两个人事先商量好,不然我们也没法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可是如果你真的很喜欢那样东西,你最后还是会把它买下来的,反正都终究是要买的,何必多此一举。」林屿嘟哝着说。
「但他有知情权,哪怕仅仅只是事先通知一声,他也有知情权。」熊希说。
「这样岂不是很麻烦。」林屿皱皱眉头,又松开,「而且,如果你喜欢,他不喜欢,你想买,他不想买,两个人僵持不下,岂不是很不痛快,最后总是有个人要妥协的,既然如此,不如不问。」
「婚姻就是自找不痛快。」熊希看着林屿那双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冷淡而又人真地说道,「婚姻就是这样,自找不痛快,爱情也是,而且还是两个人都在自找不痛快,所以才能结婚。」
「婚姻就是不断妥协的过程,或者你也可以说,是一种变形的互相折磨或互相伤害,不过大多数人的都是好的那种。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结婚,如果我想随心所欲,我为什么不选择单身?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人住?我自己看上了什么,喜欢就买,单身时人们都是这样的。」
「可是婚姻与它正相反。」
林屿愣住了,他低下头,久久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熊希奇怪地看着林屿,「干嘛突然不说话了?」
「没什么。」林屿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但在对上熊希担忧的双眼后又败下阵来,轻声说,「就是季久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她就是因为这个和我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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