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原则文学 >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 第130章 皇帝的话,得反着听!

第130章 皇帝的话,得反着听!

  第130章 皇帝的话,得反着听! (第2/2页)
  
  他赏的,你才可以要,他不给,谁也不许抢。
  
  他对有功的百官尚且如此。
  
  何况无甚功劳的外戚呢!
  
  谈纲区区三甲进士,借了女儿的风头,平步青云,有什么资格和于谦、和范广、和胡濙等功臣相提并论?
  
  连朝中的李贤、林聪,都相距甚远。
  
  朱祁钰怎么可能因为他一个人,就坏了规矩呢!
  
  军机处还值不值钱了?
  
  “起来,一家人说话,你哪来这么大的规矩?”
  
  朱祁钰睁开眼皮子:“朕这不是问问你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流放流放,你怎么比朕还暴戾?”
  
  “接着按。”
  
  “谈纲也是有才的,谈一麟朕也见过,是个读书种子,提前擢用了,也无甚关系。”
  
  朱祁钰和颜悦色。
  
  但谈允贤却哭了出来:“规矩就是规矩,如何可随意破了?”
  
  “谈一麟有本事,就自己挣个进士出来!何必蝇营狗苟,让臣妾难做!”
  
  “陛下对臣妾宠爱非常,已经是天恩浩荡了!”
  
  “又重用妾父、妾伯父,谈家因此而成为京中显贵,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陛下,臣妾就是生气,谈一麟不争气。”
  
  她演技不到家。
  
  朱祁钰看穿了,不过,人非草木,谁能不在意自己的亲人呢?
  
  他嘴角翘起:“好了,别哭了,你父亲谈纲、伯父谈经,都是人才,既然你希望你兄长谈一麟,以本事显贵,那么朕给他个机会。”
  
  “去河套吧,河套正值缺人,去河套的举人,尚能多参加一次恩科。”
  
  “虽说他连举人都不是,但也可以考取了举人之后,参加下一次恩科。”
  
  “这样一来,你对你父亲也有了交代。”
  
  朱祁钰笑着看向她。
  
  谈允贤脸色一白!
  
  这就是,求官的下场!
  
  被一脚踢出京中,去河套吃苦去了!
  
  河套还在打仗啊,又没有家族庇佑,空有出身,却没有功名傍身,到了河套,岂不处处受制?
  
  这就是皇帝的答案。
  
  朕不给你的,谁也别想要。
  
  当朕的外戚,得吃别人不能吃的苦,否则,别浪费粮食了,上路吧。
  
  “臣妾谢陛下天恩!”谈允贤赶紧谢恩。
  
  但她那一瞬间的脸白,朱祁钰看在眼里。
  
  朱祁钰正色道:“谈氏,朕这不是给他罪受,是磨砺他。”
  
  “你应该知道,朕守住河套之决心,朕让人在贺兰山,建正一道道观,建隆善寺,又拆分出西孔,就为了彻底控制河套。”
  
  “所以安全不必担心。”
  
  “那里,是一张白纸,朕来做这画家,而去河套的人,就是画手,随着朕的心意作画。”
  
  “他们能得到最好的历练,迅速成材。”
  
  “又能开恩科,多一次科举机会。”
  
  “这些人从河套回来,就会成为朝中的中流砥柱,成为朕的肱骨重臣。”
  
  “所以,朕不是折腾他,是给他机会,明白吗?”
  
  谈允贤跪在地上,恢复了神采:“臣妾谢陛下关爱之心。”
  
  “等咱们有了孩子,朕也把他送去边关历练,逆境才能出人才啊,朕是偏爱谈一麟,希望他能成为,你在宫外的支柱。”
  
  朱祁钰安抚她,拉着她起来。
  
  “臣妾谢陛下。”
  
  朱祁钰拉她起来:“等他们离京之前,朕让他们入宫,你们见一面,过些日子,让你母亲入宫,陪伴你一天。”
  
  “臣妾谢恩。”
  
  “私底下,没必要总谢恩、谢恩的,你跟朕是一家人。”朱祁钰笑着说。
  
  谈允贤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又聊了一会,便让她回宫了。
  
  待她走出勤政殿,朱祁钰眸中森寒:“冯孝,明日让太医入宫诊脉,谈氏开的药,让太医看一看。”
  
  噗通!
  
  冯孝吓得跪在地上。
  
  皇爷的心里,谁也不信啊!
  
  皇帝担心谈允贤因为谈一麟之事,暗恨皇帝,所以让太医盯着。
  
  “到了河套,让原杰好好磨砺谈一麟一番,让他成材。”朱祁钰对谈纲索官十分不满。
  
  你女儿不过区区选侍,就真当自己是外戚了?
  
  若成了皇后,你岂不要上天?
  
  杭昱是这样,唐兴也是这样,不想进士出身的谈纲还是这样!
  
  这人呐,在权力面前,都不如一条狗。
  
  冯孝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伺候朕安枕吧。”
  
  不知何时,伺候皇帝安枕的太监,增加到了十六个人。
  
  以前皇帝轻装简行,现在排场极大,跟随的人数巨多。
  
  不是皇帝追求排场。
  
  而是,他不信任任何人。
  
  人多眼睛多,才不是一条心的,才能被皇帝完全掌控。
  
  翌日,早朝路上,冯孝禀报,山东官员被押解到京了。
  
  走进奉天殿。
  
  “山东又传来好消息啊!”
  
  “于太保犁清山东官场,斩断山东上下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今正在剿匪。”
  
  “用不了多久,山东就一片朗朗乾坤。”
  
  “于太保也能北进,移镇辽东了。”
  
  朱祁钰声音激昂:“范广也有好消息,之前驱赶走的牧民,范广又给招了回来。”
  
  “西番也愿意留在河套上繁齿。”
  
  “处处都是好消息啊!”
  
  百官叩拜,歌功颂德。
  
  “来人,把裴纶押上来。”朱祁钰话锋一转。
  
  很快,身穿官袍,却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裴纶,蓬头垢面的踏入奉天殿。
  
  裴纶跪在地上,仿佛失去了魂魄。
  
  王越看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想亲手报仇!
  
  “裴纶,朕尤然记得,你不畏权贵,敢于直言的样子。”
  
  朱祁钰眼神玩味:“却没想到,你一直都在骗朕啊!”
  
  “老臣从未骗过陛下!”裴纶满脸悲凉。
  
  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就被于谦给一锅端了。
  
  山东上下官吏,官员和吏员,都被押解入京。
  
  “照你这么说,在山东做得不错喽?”朱祁钰问他。
  
  “老臣无愧于心。”裴纶磕头。
  
  “好一个无愧于心啊!”
  
  朱祁钰站起来:“你无愧的是狼子野心!”
  
  “朕问你,枯水期,山东为何会大涝?”
  
  “朕再问你,张鹏是怎么死的?王越是怎么残疾的?”
  
  “你告诉朕!”
  
  裴纶嘴角嗫嚅:“是非曲直,俱在人心,老臣向来无愧于天地,无愧于陛下……”
  
  “够了!”
  
  朱祁钰陡然爆喝:“朕问你,张鹏是怎么死的?回答!”
  
  “老臣不知道!”裴纶咬死了,就是不知道。
  
  “那山东为何会大涝?”
  
  “此乃天灾人祸也,非人之罪!”裴纶狡辩道。
  
  “那用不用朕下罪己诏啊?”朱祁钰目光灼灼。
  
  裴纶磕头:“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反正什么事都跟你无关,对吗?”
  
  朱祁钰笑了:“什么事,能一推干净,都跟你无关,你是天底下最清白的官员,对吗?”
  
  “来人,把裴弘提上来。”
  
  裴纶脸色一变,裴弘是他儿子,是举人出身,如今正在国子监学习,准备参加今年的秋闱。
  
  “陛下,此事无关家人……”
  
  “你倒是天真,做了错事,还无关家人?想得美!”
  
  朱祁钰冷哼:“你不是不承认吗?朕让你亲手凌迟你的长子!”
  
  “若你还不招,你还有次子,三儿子!”
  
  “都杀光了,还你们监利裴氏满族!”
  
  “今天朕就陪你在这里杀!”
  
  “杀到你说真话为止!”
  
  朱祁钰直接耍无赖。
  
  裴纶拼命摇头:“陛下,屈打成招,这是屈打成招啊!”
  
  “你不也是这样逼王越的吗?”
  
  朱祁钰怪笑:“别解释了,朕没工夫听你废话!赐刀给他,让他杀!”
  
  裴弘被绑着带上了大殿,放在裴纶脚下。
  
  裴纶看着儿子,又看了看地上的刀。
  
  他下不去手啊。
  
  “陛下乃明君,如何能屈打成招呢?”裴纶嚎啕大哭。
  
  他恨不得直接哭死过去。
  
  “裴纶舍不得凌迟自己的儿子,来,把裴弘的绳子解开,让他凌迟他爹。”
  
  朱祁钰目光闪烁。
  
  没错,朕就是报复!
  
  你不是心心念念太上皇吗?你不是数次上书骂朕吗?
  
  好,这就是你的下场!
  
  “陛下,晚生冤枉啊!”裴弘哭得更厉害。
  
  “聒噪!”
  
  朱祁钰点名:“程信,你来动手。”
  
  程信脸色一白,您还是不肯放过我啊!
  
  “聋了?还用朕再说一遍吗?”朱祁钰眸光森寒。
  
  程信颤颤巍巍地捡起了刀。
  
  他不会杀人啊。
  
  可裴纶本就是罪人,杀了他,能洗清自己,也不错。
  
  裴纶见程信捡起了刀,立刻惊呼道:“臣招了!招了!”
  
  程信眼睛一拧。
  
  我刚想借你的狗命洗清我自己,你就招了?
  
  专门和本官作对是不是?
  
  程信一刀劈在他后背上,使劲一拉,鲜血一片。
  
  他又把刀刃横放,又狠狠一拉,在裴纶刀背上,划出一个十字。
  
  “啊啊啊!”
  
  奉天殿里传来裴纶的惨叫声。
  
  朱祁钰就喜欢看狗咬狗,尤其是漠北王的走狗们,互相撕咬。
  
  “老臣招了,别、别……啊!”裴纶惨叫。
  
  反正皇帝不喊停。
  
  程信就不会停手,来回划,本就破烂的官袍,被划得满身都是伤口,鲜血淋漓。
  
  他儿子裴弘看傻了。
  
  这是天下读书人心心念念的奉天殿,竟是这样的?
  
  简直是刑场啊!
  
  关键,受刑的是他亲爹啊,作为布政使大人的儿子,嚎啕大哭,被吓坏了,连求饶都不会了。
  
  “好了。”
  
  朱祁钰摆了摆手,让程信退下。
  
  程信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带血的刀刃,还给侍卫。
  
  “裴纶,说吧。”
  
  “是、是孔承贞,是孔承贞!”
  
  裴纶什么都不敢隐瞒了,刀剑加身,才知道痛苦。
  
  他也想扛啊,问题是程信把他全身划破了,也不死啊。
  
  本来他身体不好,以为折腾这一趟,也就死了,死在奉天殿上,皇帝心里再恶心,也得给他个身后名。
  
  奈何啊,就是不死。
  
  “孔承贞勾结陈循,才有的山东大涝!”
  
  裴纶说出来了。
  
  现在都不求活命了,能死个痛快,就知足了。
  
  “孔承贞?派人去抓!”
  
  朱祁钰问:“就一个陈循吗?在朝堂上,还有谁和山东有勾连?”
  
  裴纶摇头说没有了。
  
  还不老实?
  
  朱祁钰唤了一声:“程信。”
  
  “微臣在!”
  
  程信从侍卫手中接过刀,狠狠拉在裴弘的身上,担心把裴纶弄死,干脆祸害裴纶的儿子。
  
  裴纶嚎啕大哭,大家都是太上皇的人,相煎何太急啊!
  
  “有李贤!”
  
  裴纶不敢隐瞒了。
  
  果然,李贤要不是孔家的保护.伞,不然为何将女儿嫁给孔弘绪呢?
  
  “派人去辽东,抽李贤三十鞭子!”
  
  朱祁钰没直接要了李贤的性命,这让李玠松了口气。
  
  李贤还有利用价值,等没了的时候,就凌迟了吧。
  
  “还有谁?”朱祁钰又问。
  
  “真没了!就算有,老臣也不知道,孔家知道!您去问孔家!”裴纶豁出去了。
  
  朱祁钰也不能杀孔家的人啊。
  
  都是圣人子孙,他敢动吗?
  
  “你倒是会推诿啊,知道朕不敢动孔家,就拿孔家当挡箭牌啊!”
  
  “哎呀!”
  
  “被你预料中了,朕不敢动孔家啊!”
  
  “朕这朱家,是要饭的出身,孔家祖先是圣人啊,朕哪敢对孔家动手啊。”
  
  朱祁钰长叹口气:“再说说其他人,不要提孔家了!朕怕孔家!不敢招惹!”
  
  “求陛下息怒!”百官叩拜在地上。
  
  都知道,皇帝要怒了。
  
  这怒火难道真要对着孔家去吗?
  
  “啊!”裴弘一声惨叫,打破了奉天殿的诡异气氛。
  
  程信为了给皇帝出气,割了裴弘一刀。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裴弘大呼冤枉。
  
  却没发现,朱祁钰看他的眼神愈发冰冷:“朕命你去做山西布政使,你却和孔家同流合污,怎么?孔家是山东的土皇帝,你裴纶要当山东的真皇帝吗?”
  
  “老臣绝对不敢啊!”
  
  裴纶哭个没完:“老臣去山东,也想做出一点政绩来啊,老臣自小读圣贤书,父亲亲自教导,老臣也想构建圣贤书里的大同世界啊!”
  
  “奈何啊!老臣去了山东,除了同流合污,还能做什么啊?”
  
  “陛下,老臣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山东尾大不掉,不听老臣的呀!”
  
  “其他各省,有致仕的高官,有士绅,也就这样了。”
  
  “但山东不一样啊,有孔家,有流匪,那些士绅和孔家抱团,老臣也想改革,可谁听老臣的啊!”
  
  裴纶嚎啕大哭:“求求陛下,还山东一个朗朗乾坤吧!”
  
  这是个聪明人!
  
  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为了给子孙留一条活路,顺着皇帝的话头说,让皇帝痛快。
  
  皇帝不是说了,不敢动孔家嘛。
  
  这回,他把罪名,送到皇帝面前。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孔家犯法,难道就能逃脱法律制裁?
  
  朱祁钰嘴角翘起,不愧是老官僚,秒懂朕的意思。
  
  “你说说,山东有哪些士绅,和孔家抱团?”朱祁钰寒声问。
  
  朝堂一怔。
  
  转瞬明白了,皇帝的目标不是孔家,而是山东士绅啊!
  
  孔家迁居已成定局,去了辽东,就等于攥在皇帝手心里,想怎么处置都行,只要不公开,暗戳戳的死几个人,没人会查的。
  
  皇帝的真正目标是山东的士绅。
  
  可是。
  
  天下士绅,不过是朝堂的韭菜,虽然近几年割不动了,但清洗掉一省的士绅,无非是换了一批士绅。
  
  替换而已,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道理天下人都懂。
  
  皇帝的更深用意是什么呢?
  
  在生死面前的裴纶,却立刻懂了!
  
  重建山东,缺什么?
  
  缺钱缺粮!
  
  不倾家荡产,给皇帝钱粮的,就是坏士绅,该杀!
  
  “陛下,老臣这里有一份名单,请陛下按图索骥,按名单杀即可,没有一家是清白的,老臣这里都有确凿的证据!”
  
  裴纶献上一本奏章。
  
  由冯孝呈上来,朱祁钰展开就乐了。
  
  裴纶真是聪明人啊。
  
  难怪他一直鼓吹太上皇,因为他早就看透了,朕坐不稳这江山,终究会回到太上皇的手上。
  
  为了保命,裴纶言之凿凿送上的证据。
  
  其实是一本空奏章!
  
  想写谁的名字,就往上填,至于证据,厂卫抓人,需要证据吗?
  
  “都起来吧。”
  
  朱祁钰面色缓和:“诸卿,裴纶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吧?”
  
  “山东烂成这副样子,难道朕还不整治吗?”
  
  “再不整治,这山东就不是朕的山东了!”
  
  “裴纶,身为布政使,却与山东士绅同流合污,搞烂山东官场,罪不容诛,但念及其献表有功,勒令其致仕,其监利裴氏,移民山东,无诏不得离开。”
  
  裴弘瞪圆了眼睛,父亲究竟用什么办法,息了皇帝的杀意?
  
  不止他诧异。
  
  朝堂上下的百官都惊到了,皇帝向来杀人不手软,为何偏偏饶恕了裴纶?
  
  当初,皇帝非杀裴纶不可,原因大家都知道。
  
  裴纶数次上书陛下,请陛下还位漠北王,然后经常在家里写诗骂皇帝。
  
  这样的人,早就被皇帝厌恶至极。
  
  甚至,他还参与了暗害皇帝最宠爱的年轻人,王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就活了呢?
  
  原因,就在他上的那本奏章上!
  
  上面究竟是什么灵丹妙药啊?
  
  能治皇帝的铁石心肠?
  
  胡濙却有点明白了,能让皇帝满意的,必然是一本空奏章,任由皇帝随便写名字的奏章。
  
  这个裴纶,高明啊。
  
  不过,依着皇帝对王越的宠爱,一定是把裴纶的狗命,留给王越杀呢。
  
  今天晚上,裴家就会传出,裴纶愧对天下,无颜活下去,自杀的消息。
  
  裴纶保住了家人性命。
  
  皇帝得了宽厚的美名。
  
  王越又亲手报了仇。
  
  这个裴纶,真是厉害啊。
  
  胡濙发觉,自己真的有些老了,跟不上年轻人思维了。
  
  定时!求订阅!
  
  (本章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顶级神豪 史上最强炼气期 全职法师 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许你万丈光芒好 麻衣神婿 绝代神主 我不想继承万亿家产 寒门崛起 机武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