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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钦天监,今天不下雨,朕就下你的血雨!

  第138章 钦天监,今天不下雨,朕就下你的血雨! (第1/2页)
  
  孙太后试探道:“封山东可好?”
  
  迁居孔氏后,山东就会成为富裕省份,又地处北方,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不存在造反的可能。
  
  因为当初汉王造反,朝堂旦夕可平。
  
  所以,请封山东,能安皇帝的疑虑之心,又能让朱祁镇得到一个富裕封地。
  
  “那再加上北直隶如何?”朱祁钰目光一寒。
  
  噗通!
  
  孙太后吓得跪在地上,皇帝在试探她!
  
  不是真心允诺封地!
  
  “皇爷,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孙太后不停磕头。
  
  朱祁钰看着她,缓缓道:“朕说过,朕赐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不能要!也不准要!”
  
  “奴婢知道!求皇爷恕罪!”孙太后磕头不起。
  
  朱祁钰看着她。
  
  她规规矩矩,一动不动。
  
  “皇太后,记着朕的话,朕赐给伱的,才是你的。”朱祁钰走到她的面前。
  
  孙太后膝行后退一步,慢慢站起来。
  
  朱祁钰忽然捏住她的脸颊:“以后再兴风作浪,别怪朕无情!”
  
  “朕想让天家和睦,也可让天家分崩离析!”
  
  “千万别逼朕!”
  
  孙太后吓得不停点头,眼泪不停地流。
  
  朱祁钰松开她。
  
  她跪在地上。
  
  朱祁钰掠过她的身边,走出永寿殿:“等仁寿宫修葺完毕,你便返回仁寿宫吧,做你母仪天下的皇太后,朕给你脸,你也要给朕的面子。”
  
  说罢,走出永寿殿。
  
  “呜呜呜!”
  
  孙太后嚎啕大哭。
  
  她的尊严,一丝都不剩。
  
  她爬到了宣宗皇帝灵位旁,哭得揪心:“先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臣妾吧!臣妾过得好苦啊!”
  
  走出永寿宫。
  
  朱祁钰缓缓道:“传旨,即日起,后宫由皇太后与唐贵妃共同掌管,恢复景泰七年的情景。”
  
  “再传旨工部,加快速度修缮仁寿宫,端午节之前,仁寿宫必须可入住,皇太后必须要搬进去!以彰显朕之孝心!”
  
  “奴婢遵旨!”冯孝神情讶然,想不通皇爷为何会和圣母和解?别忘了,圣母做了多少事呢!
  
  这道圣旨传开,唐贵妃手里的团扇掉在地上。
  
  孙太后再次摄政后宫,作为儿媳,她如何自处?
  
  而居住咸安宫的吴太后直接大发雷霆,在宫里砸了很多珍贵瓷器,然后愤愤去勤政殿,找皇帝要个说法。
  
  朱祁钰正在处置奏章,闻听吴太后驾到。
  
  登时皱起眉头:“去告诉太后,勤政殿乃前朝,后宫不得入内,便让其去乾清宫内宫等候,朕稍后便到。”
  
  朱祁钰直接给吴太后一个下马威。
  
  他做事,不喜欢任何人掣肘。
  
  谁也不行。
  
  传旨回来的冯孝苦笑道:“皇爷,太后回宫了,怕是有些不高兴。”
  
  朱祁钰当做没听到,继续处置奏章。
  
  “这天下,就没一天太平日子!”
  
  朱祁钰叹了口气:“重庆府大水,怕是又有百姓遭殃啊,传旨户部赈灾吧……等等!”
  
  “户部应该够繁重的了,以后赈灾之事,交给礼部和大理寺。”
  
  “礼部负责具体赈灾,户部出钱,大理寺负责审核,最后报于军机处。”
  
  他在拆分户部实权,提升礼部、刑部、工部的权力。
  
  同时,又在制衡权力。
  
  冯孝不敢说什么,立刻去传旨。
  
  朱祁钰接着看,觉得司礼监处置不妥之处,便多写几笔,更多时候是在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叹息。
  
  看了整个下午,用了晚膳,朱祁钰才在庭院里转悠。
  
  “皇爷,是否去咸安宫?”冯孝小心翼翼问。
  
  “不去。”
  
  朱祁钰目光一闪:“贵妃倒是沉得住性子,去承乾宫吧,不必用御辇,走着去。”
  
  “冯孝,这天愈发热了,让针工局做几件短衣,回内宫就不穿长袍了,热得慌,也省些冰块。”
  
  “奴婢遵旨!”冯孝立刻吩咐下去。
  
  进了承乾宫。
  
  唐贵妃出宫跪迎。
  
  “起来吧。”朱祁钰伸手拉着她的手,往承乾宫里面走,并没说什么。
  
  “陛下,方才公主来了。”唐贵妃主动找话题,从宫女手上接过团扇,给皇帝扇着。
  
  “常德?”朱祁钰佯装听不懂。
  
  “嗯,公主想帮着臣妾训练宫娥,说是圣母的意思。”唐贵妃试探。
  
  朱祁钰笑道:“皇太后虽然年纪大了,但执掌后宫数十年,极有手腕,肯为你分担些,也是好事。”
  
  唐贵妃脸色一白,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才惹得皇帝不爽?
  
  进了殿,宫娥赶紧拿出木箱空调,给皇帝解暑。
  
  “平时没用?”朱祁钰问。
  
  “回皇爷,贵妃娘娘觉得冰块奢侈靡费,平素是舍不得用的。”伺候她的宫娥彭氏,是彭时的幼女,长相不错。
  
  “莫要多嘴。”唐贵妃嗔怪地瞥了她一眼。
  
  又担心地看向皇帝,生怕皇帝怀疑她,这番话是她故意让彭氏说的。
  
  皇帝多疑。
  
  这彭氏仗着是彭时的幼女,在宫中素来不听话,所以她放在身边调教,不想暗戳戳地给她上眼药。
  
  “你叫什么?”朱祁钰看向彭氏。
  
  “臣女叫彭女英,家父彭时。”彭女英长得不错,颇有几分媚态,身段可人。
  
  “原来是彭时的女儿。”
  
  朱祁钰顿时兴致寥寥,他没杀彭时,但绝不喜欢他。
  
  他的女儿就算了。
  
  收回目光,看向唐贵妃:“冰块虽然珍贵,但用了便用了,你是天下尊崇的皇贵妃,用这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臣妾知道陛下都舍不得用,臣妾何德何能,夏季用如此珍贵的冰块呢?”
  
  唐贵妃正色道:“何况,臣妾在宫中本就养尊处优,又不劳作,用此等珍贵的冰块,岂不更加浪费?”
  
  “不过,等命妇入宫时,臣妾为了皇家颜面,还是用的,那时候臣妾便借光了呢。”
  
  她俏皮地眨眨眼睛。
  
  惹得朱祁钰大笑:“得此贤妃,是社稷之福啊。”
  
  “以后碰到不好调教的宫娥,送去永寿宫,请皇太后代劳。”朱祁钰笑道。
  
  唐贵妃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皇帝是让皇太后帮她挡刀呢。
  
  “臣妾如此叨扰圣母可好?”唐贵妃小心翼翼道。
  
  “无妨,你多多去尽些孝心便好了。”
  
  朱祁钰笑道:“常德那边,你也多多担待些,毕竟是朕的亲姐姐,你这做媳妇的,让她些也是应该的,平素也不能只去咸安宫尽孝心,永寿宫那边也要多去。”
  
  “臣妾晓得。”唐贵妃跪下行礼。
  
  心里有点琢磨明白了,皇帝肯定和孙太后达成了协议,所以皇帝才把后宫之权,分一半给孙太后。
  
  虽然调教宫娥容易了,但等孙太后掌控大权之后,她的日子肯定不如现在自在。
  
  “嗯,朕累了一天了,伺候朕安枕吧。”朱祁钰躺下。
  
  翌日早起,他在庭院里锻炼。
  
  怀恩给他读书,他听得入神。
  
  等练得一身汗,唐贵妃给他擦拭,然后服侍他净面、洗漱。
  
  简单用了碗白粥。
  
  “不坐御辇了,走着去!”
  
  朱祁钰手搭凉棚,仰头看天:“这天,真没一点下雨的意思啊,钦天监是怎么算的!”
  
  “让钦天监的监正滚去勤政殿,等朕下了朝,要见到他!”
  
  “他说错几次了?”
  
  “明天下雨,明天下雨!”
  
  “还有几个明天!”
  
  “今天这天又是万里晴空?”
  
  “什么时候才能下雨啊?”
  
  “难道真想旱死老百姓不成?”
  
  “告诉他,今天不下雨,朕就让这天下他的血雨!”
  
  “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朱祁钰满肚子火,冯孝给他擦汗。
  
  进了奉天殿,朱祁钰龙袍被汗浸透了:“这天怎么这般热?这才是早晨啊,中午会热成什么样子?”
  
  “诸卿,你们下地去看秧苗了吗?”
  
  “这天怎么还不下雨呢?”
  
  朱祁钰坐在龙椅上,太监帮他扇扇子。
  
  但在奉天殿上,扇扇子成什么体统?
  
  他挥退太监。
  
  “启禀陛下,雨雪皆是天命,非人力可改变,请陛下放宽心态。”白圭高声道。
  
  “朕也想放宽心态啊。”
  
  “可朕宽心了,天下万民的日子怎么过啊?”
  
  “今年旱灾,恐怕要动去年的陈粮了,不知道有多少个省份受灾,多少百姓要饿肚子了,又要支撑北方打仗,实在太难了。”
  
  朱祁钰苦涩道:“要是再旱一段日子,北方可就完了,赤地千里啊。”
  
  “北方大旱,四川大涝,今年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奉天殿上静悄悄的。
  
  天气太热了,放几个木箱空调也顶不住热气。
  
  群臣不劳作,都热得不行,何况老百姓了。
  
  “陛下,今年的热十分反常。”
  
  “端午还没到呢,便这般炎热。”
  
  “老臣收到陕西布政司奏报,这个月初,陕西就有人热死了。”
  
  张凤苦笑:“若是持续热几个月,庄稼完蛋,百姓一定遭殃啊。”
  
  “是啊,这天太热了!”
  
  “钦天监总说明天下雨,哪天才能下雨啊!”
  
  “再不下雨,不说庄稼,人都要热死啊!”
  
  朝臣们议论纷纷。
  
  王伟出班:“陛下,钦天监如何说?何时才能下雨啊?”
  
  “别提钦天监!”
  
  朱祁钰陡然炸怒:“问一次,就说明天会下雨!”
  
  “监正唐拯还说今天下雨呢!”
  
  “看看这天,万里晴空的,快把人烤化了,如何下雨?”
  
  “诸卿,今天要是再不下雨,朕就把监正的血放干!”
  
  “一天不下雨,朕就放钦天监一个人的血!”
  
  “咱们不去地头劳作,尚且热成这样,何况民间百姓呢?”
  
  “热死几个无妨,就怕过半个月还不下雨,把秧苗全都旱死了,到了秋天,老百姓吃什么?”
  
  “没了吃的,会不会造反?”
  
  以前朝臣会骂皇帝暴戾。
  
  现在,巴不得皇帝再暴戾点呢。
  
  钦天监实在太没谱了,天天说要下雨,结果愣是一滴雨都没有。
  
  若是再不下雨,皇帝都要下罪己诏了,要这钦天监有什么用?
  
  若能杀钦天监,纾解老百姓心中的怨气,倒也不错。
  
  “重庆府有水灾,这才刚开年啊,灾害就来了!”
  
  朱祁钰道:“传旨,勒令南方各省,提防水灾。要是北旱南涝,今年的收成就完了!”
  
  “臣等遵旨!”张凤等阁臣躬身领旨。
  
  “都察院,御史招得如何了?”朱祁钰看向李实。
  
  李实苦笑道:“启禀陛下,微臣从翰林院招了十几个人,暂且维持都察院暂时运营罢了。”
  
  “怎么才招十几个?”朱祁钰皱眉。
  
  “陛下,翰林院一个人都没有了!”李实道。
  
  朱祁钰一拍脑袋,最近中枢、地方、各部都从翰林院里面招人,早就把翰林都招走了,哪里轮得到都察院。
  
  “从南京招!先用着!”
  
  朱祁钰道:“李实,朕打算派你下去,巡视地方粮仓。”
  
  “今年秋天恐怕会有粮荒啊。”
  
  “一定要确定,各级粮仓,都要有足够应灾的粮食!”
  
  “百姓不能死,天下不能乱啊!”
  
  “朕知道,这粮食不好存储,通州粮仓都没多少,何况地方了?”
  
  “朕会让市舶司,从国外买。”
  
  “安南、倭国等有粮食,对了,海上有倭寇,那咱们从海盗手里买,大明有银子,就要粮食。”
  
  “今年咱们的日子不好过,漠北的日子一定也不好过!”
  
  “朕担心年底会有大战!”
  
  朱祁钰面色发苦。
  
  当大明的家,是真难。
  
  “陛下此言甚是,老臣也认为,漠北的日子更难过,不说大战一定会爆发,也会有不少部族请求内附。”
  
  胡濙苦笑:“还有河套呢!国朝需要大量粮食,支撑河套,支撑辽东啊。”
  
  显然,他对朱祁钰强收河套,非常不满意。
  
  “朕会想办法买的。”
  
  朱祁钰绝不会放手河套,信誉是积累起来的。
  
  若是因为未来的一点困难,就放弃了河套,等再重回河套之时,还会有谁相信大明呢?
  
  到时候,大明的雄心,又有几个人会信呢?
  
  信誉,必须树立起来!
  
  苦些难些也无妨。
  
  朱祁钰目光凌厉:“从海盗手里买!不必招安海盗,只是公平贸易即可!”
  
  “朕打算开放登州府,在威海卫设立威海市舶司,专门负责和海盗贸易!”
  
  “诸卿,别满脸不屑,重视海盗吧!”
  
  “如今已经不是太宗七下西洋的大时代了,国朝没有大船,根本无法出海游猎海盗。”
  
  “也没银子,置备倭军,在陆地上防范海盗还行,真进了海里,咱们真不是对手。”
  
  “认清楚现实吧!”
  
  “朕都认清了!”
  
  朱祁钰长叹口气:“漠北王在位时,尚且再下西洋,到了朕手里,不可能了,朕认命了!”
  
  奉天殿上下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皇帝会直接认怂?
  
  不过,往深了想,是不是在安抚江南士绅呢?
  
  之前皇帝把御史派去江南,朝臣怀疑是为了开海,如今皇帝主动承认,大明开不了海了。
  
  是不是一种妥协呢?
  
  说明皇帝对今年的收成,实在没什么信心?
  
  “干脆,把海盗视作一国。”
  
  “让他们从中赚取差价也好,让他们出海抢掠也好。”
  
  “朕就要足够的粮食,支撑大明度过今年冬天!”
  
  朱祁钰看向朝堂:“谁愿意去威海市舶司,与海盗贸易?”
  
  奉天殿朝臣都低下了头。
  
  天朝上国,不想承认自己虚弱。
  
  以前他们还能活在圣贤书里,骗骗自己。
  
  但是,皇帝直接就承认了,天朝上国,其实是天朝弱国。
  
  连个麓川都打不过的天朝弱国,别装了!
  
  “你们不愿意去也情有可原,堂堂士大夫,怎么能向海盗低头呢?”
  
  朱祁钰惨笑:“没办法啊,朕看这天,不像下雨的样子,今年的日子会非常难过。”
  
  “朕低头吧,从宫中派太监去。”
  
  “把姿态放得低一点,把他们视为海上的王国。”
  
  “海疆是他们的,不是大明的,仅此而已吧。”
  
  “陛下,微臣愿意去!”王越一瘸一拐的出班,语气斩钉截铁。
  
  寇深、年富、刘广衡等人都出班。
  
  朱祁钰却摇摇头:“朕舍不得你们去,留在京中,为朕执掌中枢,派个太监去吧。”
  
  “此事就这般定下了,威海市舶司,负责和海盗贸易。”
  
  “再传旨给朝鲜,令其解运粮食入辽东!”
  
  “告诉朝鲜国主李瑈,粮食不够,朕就敕其夺位不正,强令李弘暐继承王位!”
  
  胡濙却表示反对:“陛下不可过激!”
  
  “陛下想怀柔朝鲜,便要顺着朝鲜,不能强令它做这做那,否则朝鲜王必然心有芥蒂。”
  
  “陛下想用朝鲜之粮养活辽东。”
  
  “不如暗中支持鲁山君(李弘暐),让朝鲜政局混乱,方才能浑水摸鱼。”
  
  胡濙笑道:“反正灾情不是现在,不急一时。”
  
  “我朝应该派出使者,坐镇朝鲜中枢,左右朝鲜政局,让朝鲜陷入无穷的政乱之中。”
  
  “我朝在慢慢蚕食朝鲜边境,蚕食朝鲜民众,最终才能彻底怀柔朝鲜!”
  
  朱祁钰眼睛一亮:“老太傅不愧老成谋国啊。”
  
  “按照老太傅所说,朝鲜还真可能成为大明的盘中餐!”
  
  “那老太傅可有人选?”
  
  胡濙看向在朝中不得志的罗绮。
  
  罗绮也是个人才,而且有出使瓦剌迎回漠北王的经历,倒是可以坐镇朝鲜中枢。
  
  只是,他的本事够吗?
  
  朱祁钰不担心他会跳反,去了朝鲜,他能仰仗的,只能自己这个皇帝,以及辽东的兵丁。
  
  否则,一道圣旨,李瑈就得乖乖送上他罗绮的脑袋。
  
  “老臣愿意为陛下分忧!”罗绮跪在地上。
  
  “你一个人能力不足,便让程信陪你去吧。”
  
  朱祁钰直接点名程信:“你二人,若让朝鲜成功怀柔,便是大功,如若不然,便不必回来了!”
  
  罗绮和程信满脸苦涩。
  
  其他人出京,皇帝都是百般叮嘱,以自己性命为重,就算事有不济,也无伤大雅。
  
  轮到他们,做不成就去死,双标啊。
  
  “臣等领旨!”罗绮和程信跪在地上。
  
  “去了朝鲜,你们二人便是天朝上国的使臣!”
  
  “是大明的颜面!”
  
  “代表的是朕!”
  
  “说句不客气的,去了朝鲜,你们两个就是太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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