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被威胁 (第2/2页)
“要让皇上在想少年天才时就率先想到苏琮,而后遗憾。”
“这十几年遗憾叠加累计起来,等琮儿站在武会试的赛台上,帝王就会欣喜。”
苏敬仪捕捉着亲爹眼底的精芒,佩服的点头。
这便宜爹深谙套路啊!
苏琮逼着自己含笑。
看看父亲还是为他深谋远虑。
相比那些出生在寒门的天才,他的道路已经走得很顺遂了!
“谢谢父亲,我会好好领悟这其中的人情世故的!”
“嗯。眼下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去休息。为父小睡一个时辰去参加大朝会。”苏从斌得到精神抖擞的回答后,愈发满意。
“是,父亲。”苏琮弯腰作揖。
苏敬仪跟着行礼。
“明日,琮儿你就负责再教到苏敬仪行礼,必须让他严格区分且精通会用稽首、顿首、空首,这些正拜礼节。不提日后是否有幸宣召,苏敬仪你现在是嫡长,宫宴日后要参加的。”苏从斌看着落后一步,模仿只求神似的亲儿子,咬着牙道:“用农村的说法,红白喜事,开大席,会邀请全村的。像朝廷有重大喜事,比如三年一界科考结束后,会有琼林宴。”
“这个宴会简单来说就是庆祝皇帝得英才。因此满朝文武都会参加,像我们这样与国同岁的世袭勋贵,也会一同受邀参加。虽然这个宴会不会有人理会咱们,但到底参加的是宫宴,咱们要有礼仪。”
苏敬仪闻言点头若小鸡啄米。
毕竟他眼下的身份是——大周这个上市集团的原始股股东继承人。这样天然优渥的身份,他丢掉是傻子!
“就是礼节太多我记不住。不过您放心,三年时间,我肯定能记住的!”
苏从斌瞧着双眸还洋溢斗志的苏敬仪,微不着痕吁口气,挥挥手示意两个人回去好好休息,外加个任务:“还有讲讲朝会的规格。”
冷不丁又被布置任务的苏敬仪:“…………”
有瞬间他恨不得爆自己看过小说了。
他知道朝会设定。
大朝会半旬一次。在京勋贵爵爷以及四品官吏都要参加。不会有任何要事需要集中众人才智出谋划策,只是例行会议而已。主打的就是个朝臣排排坐的参与感。就好像学生期间每周一的例行讲话。
朝会,各部门三把手以上参加。据说是血雨腥风的开端。
御书房会议,手握重权的人才有资格参加。踏进御书房会议,算大周王朝有名有姓的一号人物了。
这些会议,级别清晰,是方便未来阁老刷怪用的。
未来阁老苏琮最后还一对一辅佐小皇帝呢。
苏琮浑然不知自家弟弟已经知晓规则,还颇为肃穆的颔首应下:“请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好好教导敬仪的。”
万万没想到自己也能享受一对一教育服务的苏敬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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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家父子其乐融融准备休息时,一直盯着苏家,盯着苏琮的几家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苏琮已经拿到了商籍的户碟,祖籍还是金陵。
最疼的老幺儿被驱逐国子监的安定伯呲牙裂目:“祖籍都随苏家落在金陵?那按着规矩,武举都得回金陵考?”
金陵有织造局,故而皇商苏家根基——工坊在金陵,当然祖辈也是金陵人士。但自打大周开国后,苏家嫡支陆续定居京城多年了。按律以户籍时长算,武举都可在京城参考。可按着顺天府落户显示,苏琮因“苏金氏附籍”一事,又断掉了户籍时长。
但金陵对苏家而言完全不是个好去处。
谁都知道江南文风胜地,对于武举压根就是一点都不上心。因此反倒是成了武勋子弟“夺”功名的好去处。
在金陵操作个秀才,基本就是按着长辈爵位,分猪肉一样的安排好了。哪怕皇帝知道了,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只是个武秀才而已。
他们武勋只是想子弟有个功名好说亲而已。真正武勋嫡长精英,那都是直接去沙场从士兵做起,亦或是御林军镀金。凭的是真才实学。
“姓苏的缩头乌龟是以开国勋贵为傲的。开国勋、贵啊,太祖爷厚爱的,有荫庇推荐的名额,不受户籍限制。”不像他们这些开国后发家的武勋。
安定伯越想越不可思议:“苏从斌是直接放弃苏琮,想要培养那个牙尖嘴利的狗儿子?可这狗儿子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琢磨着不透,安定伯仗着与苏家有仇,派人盯着苏从斌:“看他是不是勤勤恳恳还有脸参加大朝会。毕竟昨天那么多衙门都去过了。”
笃定着,安定伯半夜好眠。听得打更声,他精神奕奕准备参加大朝会。
一听心腹汇报苏从斌车架的确出现了。安定伯连早饭都顾不得吃,直接雄赳赳气昂昂的驾马到达苏从斌的爵车前,挑衅道:“侯爷据闻再外自立门户了,都舍不得带着孩子回敕造的荣国侯府?除我之外,还有镇北将军、兵部左侍郎以及扬州盐商总商江春,宫中江贵人之父都等了又等,等不到咱们的大周超品荣国侯呢!”
赶路的朝臣们听得这声响亮的挑衅声,齐齐双眸一亮,瞬间觉得自己起早的困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有几个还恨不得提起灯笼,想要让自己看清楚双方的脸色!
与此同时,隔着车帘的大周超品荣国侯表示有数。
除却这些人,还有皇商柳家、柏家、汪家的家主。
都为驿站找茬的国子监贡生提供了无视尊卑礼法的勇气和胆气。毕竟除却精心养废的,哪一个败家子不是被父母祖父母宠出来的?
当然这群败家子在国子监也是仗着权势欺负人的小团体。
也包括了苏瑜。
他苏从斌嫡亲的侄子!
“安定伯,公侯伯子男这爵位定级若是不会的话,你重新学学?”苏从斌难得硬声开口,回怼因为两家父辈有矛盾,而从小结仇的死敌:“否则的话,前车之鉴!”
闻言,安定伯直接矫健的翻身下马,坐进车内,甚至颇为娴熟的揪着人衣领:“苏从斌,你胆子够大啊?竟然都敢挤兑我了?”
苏从斌从容无比,扫了眼依旧威风凛凛的安定伯,凉凉道:“你敢动我分毫?打狗看主人这话没听过?”
安定伯迎着从未见过的冷眼,气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可偏偏他还是有些理智的。因此只能死死剐着苏从斌,威胁道:“我们儿子的前程被断的干干净净。这个仇,得算你苏家头上。毕竟苏瑜撺掇的是不是?我们拉苏瑜,拉你们苏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