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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曹鲁兴周礼 晋室复生乱

  第057章 曹鲁兴周礼 晋室复生乱 (第2/2页)
  
  公子赤接言回道:“相传,戎族乃太皞伏羲氏之后,经千百年演变,其中一支沿渭河迁徙至渭河与黄河交界处,是为有戎氏,其族女简狄为帝喾次妃,受玄鸟之胎而生商祖契,商亡之后又迁至济水附近,曹邑北部由东至西狭长地带,成立己氏戎室,又称鲁西之戎!”
  
  戎主麻里耳不奈道:“其与我又有何干!”
  
  公子赤不温不火道:“且听在下讲完,而在千百年演变之中,戎族另一支则迁居漠北,活动于山东西部、河南北部、河北地区,其与有戎氏皆为允姓之戎,实则同宗同源!”
  
  戎主麻里耳漫不经心道:“似此又如何?”
  
  公子赤望之自身苦笑道:“既已认证为亲,再就绑缚对话,恐有不妥罢!”
  
  戎主麻里耳大笑道:“咱家失察也!”说罢,着人释其缚。
  
  公子赤稍加整衣衫,躬身礼言道:“戎主既已认下这份亲情,而见南国有戎氏临难,当无袖手旁观之理!今见鲁曹同流合污,联手欺没有戎氏,势将覆亡社稷也,敢请戎主举兵南征,与有戎氏合兵一处,合力击曹,救有戎氏于危难之际!”
  
  戎主麻里耳正色道:“军国大事,岂容儿戏,亲则亲矣,于我无益,则难成行!”
  
  公子赤隐语道:“问政中原莫非戎主之愿耶?”
  
  戎主麻里耳反问道:“汝乃有戎氏?”
  
  公子赤回道:“非也,吾乃曹人!”
  
  戎主麻里耳笑道:“曹人请军击曹人,何其怪哉!”
  
  公子赤亦轻笑道:“我属曹人,曹非属于我,击之乃取曹也!”
  
  戎主麻里耳蔑言道:“如此说来,公子是利我戎族之力,为汝夺取君位!好个借刀杀人!汝察我愿为出兵否?”
  
  公子赤轻言道:“出兵与否,但看戎主有无侵吞天下之心!”
  
  戎主麻里耳不解问道:“此言何意?”
  
  公子赤释言道:“戎主若无长志,我便说得再多,亦无济于事,戎主若志在天下,当知助我大益也!我若得曹,即可与戎族两支鼎立济水中游,进而缓步图强,进而出世争霸,天下舍我其谁!
  
  戎主麻里耳闻言大喜道:“此语甚合我意,咱家便应了这不情之请,两万戎骑随时听候差遣!”
  
  闻得此言,公子赤含笑拜谢,戎主麻里耳随之邀其共享盛宴。
  
  不数日,公子赤返回南国有戎氏,并复言戎君风熹,戎骑一万不日即来汇合,继而共击曹室。
  
  是年冬月,戎族两部合计三万余人,浩浩荡荡逼近曹室而来,关乎社稷存亡,兹事体大,曹公姬夷当即行朝议事。
  
  群臣集毕,曹公姬夷当朝问日:“有戎氏通敌叛国,勾结番邦北戎,祸乱中原,我邑首当其冲,众卿如何看待?”
  
  大夫曹羁随言谏道:“戎众以无义,君请勿自敌也。”
  
  曹公姬夷蔑言道:“如卿所说,戎兴不义之战,籍当必败,其势虽众,我又有何惧?”
  
  谓此,群臣止言,再无复语,曹公姬夷见状即告退朝,出而整顿军备,意待迎击戎军。
  
  三日后,曹公姬夷佩剑挂甲,携之两万精兵行将出征,大夫曹羁随又临城谏阻,伏地叩拜道:“君有血勇之气,是为曹室臣民之幸也,然则临事,亦需审时度势,择上谋而行之,今明知敌强于我,乃要直面与战,而行下下策,实非百姓之福也!望君谨念两万将士性命,罢战退防,寻援退敌!”
  
  曹公姬夷驻马讥笑道:“卿言上谋,敢问何为上谋?”
  
  大夫曹羁回道:“齐鲁两强,寻一出兵援助,敌必不战而退,兵不血刃而退来犯之敌,不为上策乎?”
  
  曹公姬夷傲言道:“齐鲁正行联姻之事,断而他顾有违礼也!区区有戎氏,何堪挡我,我自退敌便了,不必劳驾齐鲁兴师动众!”
  
  闻言,大夫曹羁叩首诚言道:“君请三思!”
  
  谓其如此纠缠,曹公姬夷焦躁不堪,愠怒道:“我意已决,胆敢阻大军出征者,杀无赦!”说罢,即欲掣剑斩杀大夫曹羁。
  
  随行众臣见此,赶忙上前将其拉下,一行人只得目送曹公姬夷领军行去。
  
  行至南山之野,戎曹两军相遇到,随即摆开阵势,接住厮杀,一时间难分胜负。
  
  大夫曹羁则与一邦文臣于朝等候战报,不期前线战报尚未传来,城前却传来战情,原是戎军见之曹公领军出城迎战,料其后方空虚,遂兵分两路,北戎戎主麻里耳领本部战骑迎战曹军于野,有戎氏戎军风熹则另率一部,轻装简行直取曹都陶丘。
  
  大夫曹羁无奈之下,只得携领两千城防甲士,凭险驻守陶丘。
  
  然有戎氏万数敌军来袭,实力悬殊太大,仅靠这两千老弱部族,决难受住陶丘,大夫曹羁旋即著书曹公姬夷,谏日:“陶丘遇险,社稷将亡,祈请还师回防,及后从长计议,再寻破敌之策!”
  
  信简发出,大夫曹羁每日登城而视,期盼曹公姬夷回师来援,然则援军毫无踪影,大夫曹羁亦只得率部苦战,有戎氏部族几番登上城,皆为大夫曹羁率众拼死杀退。
  
  如此坚守至第七日,城中守军仅剩八百余,曹公姬夷援军仍未到来,趁得敌军松懈,信使突入城中上传曹公回复信简,众人展而阅之,见信书道:“有戎氏乌合之众,众皆不得惊慌,汝部坚守三日,待战败北戎,即刻回援,与之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有戎氏叛军,如此可得全胜也!”
  
  观毕信简,大夫曹羁一阵大笑,进而脱髻谓众言道:“竖子惶渎兵法,无根之木岂能活命,三谏之义已代我城,于国于君,我已仁至义尽,曹室将亡,众寻去路罢!”言讫而退。
  
  趁夜敌军无备,大夫曹羁遂领得家眷逃往陈地。
  
  竖日清晨,戎君风熹复功陶丘,因之城内守军弃防,不及一个冲锋,戎军轻松破城而入,陶丘由是为其攻下。
  
  再观南山之野,戎曹两军激战七日,尽皆人困马乏,曹公姬夷窥见粮草殆尽,欲做最后一争,遂亲领三军冲杀戎军,不曾想又陷入缠斗之中。
  
  战至黄昏,两军即欲歇战将息,而见东侧山后杀来一军,察观旗号乃是戎君风熹领军杀来,曹军尽皆心惊胆寒,顿时战意全无,溃向四处逃散。
  
  而见此景,戎族两部合兵一处,愈战愈勇,将之曹军彻底击溃,曹公姬夷亦战死于乱军之中。
  
  隔日,戎军两部携得胜之师开进陶丘城,更迎立公子赤为曹室新君,曹乱至此告一段落。
  
  自此戎曹互成同盟,占据济水中游,大有呈强入世之势。
  
  此处事停,还观北境晋室,曲翼两族之争方才落下帷幕,不过数年,竟又生内乱之像,谨见晋群公子谋杀游氏二子。
  
  何以有此?话待从头说起,话说晋公姬诡诸继位之初,秉承武公图强之志,予外扩张暨强,适时骊戎地近晋室,是为晋军极易践踏之处,晋公姬诡诸遂决对战骊邑。
  
  为君首战,晋侯姬诡诸之才识还未显漏,亟得臣民拥护,遂于出师之初,卜卦测定吉凶,乃命史苏占之。
  
  卜后,大夫史苏上言道:“胜而不吉!”
  
  晋公姬诡诸不解道:“此为何意?”
  
  大夫史苏:“观卦象,杂乱无章,形似齿牙交错,恰似戎晋之势,两者交捽其间,难分彼此,以晋之力战戎,胜而不难,臣故日可胜,而骊戎之患,难以一战平定,如若久战不下,恐落人口舌,以致民心相背,公之君位动摇,臣故日不吉?“
  
  晋公姬诡诸不悦道:“寡人伐戎,为国为民,即便耗得些许时日,亦不失为大功一件,何人敢口出不敬?但有口诛寡人者,我必使刑罚之,谁敢兴之?”
  
  大夫史苏馁言道:“君使强权,自可禁闭众人之口,甚或竖日可闻奉承之言,然则忠言逆耳利于行,亟当无人真心事君,君将难得良言,祸将起也!”
  
  晋公姬诡诸不忿道:“寡人便不信了,为福社稷还能滋生祸端耶?”说罢,即着侍臣送客。
  
  大夫史苏一声叹息,无奈拜别。
  
  时过半月,晋公姬诡诸统领车步大军,共计四万余,踏上伐骊征城。
  
  骊邑小邦,遇晋来袭,军民无不乱了心神,骊君姬存与朝商议退敌之策,然则满朝文武,言战者,博名而争以成仁,期与社稷共存亡,议和者,为利称臣以求生,寄得爵禄存血脉,骊君姬存一时亦不知如何是好。
  
  还至后宫,心烦意乱之际,得遇公主骊姬,骊君姬存向其倾述道:“生逢乱世,弱肉强食,骊室弱邦将为强晋所并,寡人将为亡国之君矣!”
  
  闻其感伤之言,公主骊姬亦不知如何安抚,唯有伴随之一声叹息。
  
  观其面色感伤,骊君姬存反而安慰道:“晋军大举来犯,寡人自知在劫难逃,这几日我便差人护送阿妹及亲眷去往别国避难,好歹要我骊室留下血脉!”
  
  谓其所言,公主骊姬置之不理,转而言道:“阿兄既知与晋争胜无望,那又何苦与晋一争耶?”
  
  骊君姬存摇首凄笑道:“我亦不愿与人争,然其来势汹汹,誓要灭我社稷,寡人戮就君位,不争又待如何?难不成弃却百姓,一走了之!若此将负千古骂名,骊室后裔亦将为人看轻,人见人欺,寡人实不愿见诸如此也!”
  
  公主骊姬辩道:“阿兄若无与人争胜之心,不争便是有何不可?寄存骊室之法千千万,何苦独行死路一条!”
  
  闻听此言,骊君姬存淡笑道:“阿妹有何退敌之法,不妨说来,暨与阿兄解困!”
  
  公主骊姬郑重其事道:“并地入晋,谋势代晋!”
  
  骊君姬存止笑正色道:“甚是玄妙,何解?”
  
  公主骊姬释言道:“我意与晋议和,为臣为奴皆可,但求活着便好,及后于晋谋求发展,但问邦国根本,莫过于军政要务也,寄得一日,骊人任掌军政之职,覆晋为骊,易如反掌,今日之晋室,即明日之骊室也!阿兄以为可行否?”
  
  骊君姬戎半认同道:“阿妹若觉可行,大可试行之,寡人却是无法执行此法,我乃骊室脊梁,如若贪死降晋,骊人脊梁折断,再也无力直起腰干,何谈复国之望?”
  
  公主骊姬愤而起身,欲待再劝,却见骊君姬存挥手止言道:“我意已决,与晋一争骊室即是亡,亦要亡得壮烈,阿妹自行珍重!”说罢,起身而去。
  
  公主骊姬于后,观其身影,真就似顶天立地之铁骨脊梁,遂于心底起誓,此生为人必似如此,争做铮铮烈骨,匡扶骊室。
  
  而骊君姬存,未遇到公主骊姬之前,实不知如何应对来犯之敌,听闻骊姬讲言“并地入晋,谋势代晋”之后,乃觉得此举是救骊室唯一之法,其亦知晓晋军势大,与争必败,然予求和,晋室大举来犯定无和谈之意,唯有以武促和,遂决意一死,以成公主骊姬救骊之法。
  
  骊姬救骊之法,乃在保存实力,以退为进,骊君骊存推行以武促和之时,亦是竭尽所能保护军民无伤,及之至次日朝会宣布对晋作战,乃将骊邑之民全数迁出,安置于邻邦诸侯,另将骊室三军分做十支,弃守骊邑插入晋室腹地,占据晋室一地予以坚守,以图后效。
  
  君命下达,骊邑一夜空巷仅剩,得三千心腹随君驻守骊邑,不数日,晋侯姬诡率军兵临城下,谓敌势大,骊君骊存亦无守城之念,遂领三千亲兵随己尽出,迎战晋军。
  
  两军城前摆开阵势,晋公姬诡诸蔑言道:“数万晋军征伐至此,数汝竟引军数千相抗,欺我耶?辱我也!”
  
  骊君姬存大笑道:“战后便知!”
  
  晋公姬诡诸诚言道:“谓汝忠勇之士,寡人不忍杀害,劝汝早降!
  
  骊君姬存挚言道:“骊室上下,人皆可降,唯我不可降,骊亡我亡,骊存我存!”
  
  晋公姬诡诸随即执剑在手,肃言道:“即如此,别无可说,疆场分生死!”
  
  骊君姬存亦无惧色,挺抢上扬道:“三军备战!”
  
  待其音落,晋公姬诡诸顺势挥下长剑,斥师出击,骊君姬存回抢纵马领头而出,引得骊室弱旅迎战晋军。
  
  随之战鼓轰鸣,两军激烈绞杀至一处,即便是两军悬殊如此巨大,骊军三千之众仍能坚持与敌激战一昼夜,堪将叛乱晋军阵脚,毙敌近万余。
  
  然以三千骊兵对战晋室数万大军,其胜负不言而喻,历经昼夜激战,骊军伤亡殆尽,骊君姬存亦战死于疆场。
  
  次日巳时,全歼灭骊军,晋公姬诡诸面展笑容沾沾自喜,即命三军打扫战场,以备开赴城中,恰在此时,晋室边关战报似如雪花一般飞入晋公姬诡诸手中,皆言骊人侵境请求援兵。
  
  遇此突发状况,晋公姬诡诸滞目望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值此进退两难之际,适见城头打出白旗,一将行出谓下言道:“骊邑公主,恭请晋君城头一叙!”
  
  骊城即破,边界却现骊军扰境,直是怪也!晋公姬诡诸一头雾水,适闻骊室公主请见,或可从其口中得知详情,由是壮胆赴会,策马入城。
  
  上得城头,只见一女身着华服,倚栏而望,晋公姬诡诸按剑直言斥道:“汝今驱军扰境,欲做与谓之争耶?”
  
  公主骊姬回身礼言道:“非也!乃向晋君请降也!”
  
  观其音容身形,只见此女生的惊世容颜,小颦微笑尽妖绕,浅注轻匀长淡净。 晋公姬诡诸暗自惊叹,世上怎有如此尤物,然其身为一国之君,面上乃要保持镇定,遂接言道:“祈降于我,献地臣晋即可,何故使军范我疆界?”
  
  公主骊姬回言道:“与晋相争,骊室便倾全邑之力,亦难得胜!就地请降,又恐晋君不允,故做此举,盼君应势而为,准我降晋!”
  
  晋公姬诡诸忿言道:“汝就不怕寡人因此怒而戮尽骊人?”
  
  公主骊姬冷言道:“君将如此,小女子亦无能阻拦,不过晋君大可试之,余皆不敢保证,小女子可保晋君半生不得安生,君自决之!”
  
  晋公姬诡诸恨恨言道:“小小女子,竟有如此心计,汝待何为?”
  
  公主骊姬歉言道:“小女子别无长志,余不忍弃却骊邑百姓,一心存骊而已,若君不信,小女子可入晋为质,嫁君做妾!”
  
  晋公姬诡诸嗤言道:“汝虽貌美,然寡人后宫佳丽不比汝差,且寡人亦非馋美之人,汝一亡国之奴,有何资格入我晋室庙堂!”
  
  公主骊姬面不改色道:“小女子谨以一邑之地充作嫁资,军民改籍入晋,试问晋宫佳丽,可曾还以如此厚礼?若得小女事君,骊人驯服为君所用,君亦可不战而定骊戎之患,何克而不为!”
  
  闻及此语,晋公姬诡诸一改峻容,随之展言漏笑,轻执骊姬玉手,进而携之转身望向城下,谓对三军言道:“骊已并地入晋,骊民即晋民,及后勿的作贱骊人,着即整装,还师凯旋!”言讫,即攥公主骊姬同登轺车,于路即与骊姬行就好事。
  
  至此,晋公姬诡诸遂克骊戎,获骊姬以归,有宠,立以为夫人,骊姬之乱自此而始。欲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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