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章:豢龙氏(求月票) (第1/2页)
银发少女一袭银丝流仙裙,风雪不近其身,娇俏的脸上有些生气。
老头说要带她去好吃的。
没说是来的第九山啊。
那可是那位中郎将的地盘,自己远远见过这位人族中郎将两次,两次对方都在杀人,杀的还越来越多,好凶。
疯老头骗吃骗喝到这里,让少女有些打退堂鼓。
重宝?
骗鬼。
老头子浑身上下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虽然他们从遥远之地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的,但少女打心里有些犯怵。
雪地里,酒糟鼻老头鼻子通红,嘴里打了个酒嗝儿,呼出热气,醉气熏熏地侧过头来,嘿了一声,“小丫头,难得还有你怕的。”
说着,身子摇摇晃晃,将手里包浆的葫芦一摇,四周的风雪呼呼被吸入葫芦口中。
大概过了七八个呼吸,这老头将木塞子往葫芦口一塞,接着拿起来,在耳边晃了晃,哗哗的水声在动,随后摇头晃脑地念叨,
“这雪可下的好哇,瑞雪兆丰年,等雪化了,这地里,不知道要长出什么宝贝哟。”
“哼!天天神神叨叨的,我走了。”
银发少女双手抱胸,有些气鼓鼓的,跺了跺脚,就转身要离开。
可是下一秒,少女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哎,听说那位九中郎殿里珍馐美酒无数,还有数不清的天材地宝,老夫看来这回只能一个人做客咯。”
少女的身子慢慢一停,灵动的眸子有些狐疑,转过头来,娇哼道,“我不信,疯老头,你以前骗其他人可以,但这人很厉害,你不是说了不要被对方盯上么,怎么上赶着往前凑了。”
“谁说我这次骗人了?”酒糟鼻老头眼睛笑眯眯地,“老夫是真有重宝献给这位将军。”
说着,还傲娇地扭过头去,
“爱信不信。”
少女狐疑的目光,盯了疯老头好一会,又老老实实地回来,走到老头旁边,灵动的眸子一张,
“真的?”
酒糟鼻老头眼睛笑眯眯的,他就知道。
正要说话,老头子酒气熏熏的脸,微正了正色,抬头看了看那远处在风雪中朦胧的山头,
那里有一道金光一闪而过,像是有一只眼睛看了过来。
其眼角一扬,跟旁边的少女交代,笑道:“你就准备大吃一顿吧,等着,狠快就有人请我们上去了。”
果然,他说的没错,过了大概半盏茶时间。
兵营的大门,咔咔咔打开。
里面冲出两列兵马,云天生驾马出来相迎,坐在重甲包裹的大马之上,对着酒糟鼻老头,抱了抱拳。
“将军请二位上去!”
说着,云天生的眼角余光不禁落在老人旁边的少女身上。
少女一头银发,独特的气质十分吸睛。
让人无法忽视的那种。
不仅连他忍不住注意,其他迎出来的甲士,也大多目光落在少女身上,眸子透着好奇与某种惊艳。
酒糟鼻老头嘿嘿一笑,将棕色包浆的酒葫芦往腰间一挂,双手往翘如牛角的头发一捣,
“劳烦带路!”
说着,就大步向前。
少女看了看风雪中的远山一眼,又见疯老头头也不回,赶紧跟了上去。
此时,第九山中郎殿后院,风雪亭下,陈渊眉间竖眼缓缓合上,眉头微挑。
法眼竟看不透第山下那两人,好像雾笼轻纱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修为远高于他,要么是有神通秘术遮掩。
但能遮掩法眼窥探的神通秘术,也绝不简单。
酒糟鼻老者就算了,但那银发少女,他的法眼也钻不进去。
这一老一少,什么来路?
给自己献宝?
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陈渊目光闪动,沉吟了片刻,随即对着前来复命的高羽,轻声道,
“内务司的事先放在一边,毕竟是第九山的老人,先把人撤职下放,我会重新安排人。”
随后落到正题,
“你去带兵马”
说到这,觉得自己未免谨小慎微,笑了笑,
“算了。”
“叫人过来,安排一桌酒菜,这是本将的府库令牌,拿些好东西出来招待!”
“有客人来!”
说着,丢出一块令牌。
“是!”
高羽应声,接过令牌,快步离开。
没多久,当高羽拿着令牌,打开位于中郎殿侧殿的府库走进去时,有被小小震撼了一把。
里面,灵光氤氲,宝气惊人,金银财宝堆成小山,随意堆放在角落,一个个箱子里,天材地宝,灵草丹药,堆放成叠,让他震撼的是,里面放着密密麻麻,被封印的妖魔尸体,像是走进了一座妖魔陈列馆,强大恐怖的魔气充斥其间。让他惊悚的是,里面有两颗比房子还大数倍的妖魔头颅,就算死去,也充斥着惊人的恐怖气息。
是武藏大妖的!
这.简直进入了一座宝库!
难以想象其中价值多么惊人。
高羽都感觉到自己心脏有些狂跳,感受到极大的诱惑,心里甚至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自己若是私藏一点,大人应该也不会发现什么。
不过这个冒起来的念头很快被他掐断,大人给他令牌是信任他,岂能自毁。
随后,其眼神变得平静下来,开始在府库中挑选珍品,大人如此对待,想来上山来的客人怕是不一般。
高羽若是知道,其实这府库中的库存,只是陈渊家底的一小部分,肯定会惊掉下巴。
毕竟,死在陈渊手上的妖魔不知多少,而且,他还到处抄家。
这都是用血腥积累的原本资本!
“嘿嘿,老头子见过陈中郎!”
“将军风采依旧,蜀地之幸啊。”
一盏茶后,大殿后院,亭外风雪中,那位糟鼻子老头对着坐在亭中的陈渊,扶了扶手,嘿嘿笑了笑,似乎丝毫不见外。
这种人,不是仗着自身实力强大,就是脸皮厚。
老头打完招呼,小眼睛往旁边示了示意,咳了一声。
旁边,银发少女有些翻白眼,这老头子熟悉的开场白一出场,就代表要诓人了。
她再熟悉不过。
不过,她抬眼瞧了瞧亭中,一身便衣的陈渊,只觉得此时的这位将军与之前见到的不同,少了杀气和威严,紧张感少了一些,盈盈一礼:
“寸心见过将军。”原来少女叫寸心,声音有种清泉流响的宁静。
这是疯老头教她的人间礼节。
亭内,陈渊目光闪烁,打量了这年纪看似祖孙的奇怪二人组,修炼到这个地步,第一次有人给他的感觉是看不透,而且一来还是两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