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 第100节 (第1/2页)
他的神色有一瞬间恍惚:“是啊。当时,我心中没有算计,没有利益,便想着,将这采蚕女娶回家,腾一间宫殿让她养蚕,仿佛也挺有意思。于是我打算入宫赴宴之后,便来打听这位蚕女。”
“然后呢?”她好奇地问。
“然后,我便在及笄礼上看到了你。”韩少陵目露追思,“那一刻,你可知我心中是多么狂喜?这么好的女子,像是天上掉下来的蚕仙子,竟是与我门当户对的桑州王女。当真是天赐的良缘。”
桑远远安静地望着他,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模糊的情绪。
“再然后呢?”她问。
“然后你看见了我。你愣了片刻,又冲我笑了笑。桑儿,那一瞬间,我便在心中想,这是我的桑儿,我要她,宠她一辈子!礼毕,你便去了后殿。我当即向桑州王提亲,他询问过你之后,告诉我你可以答应,但大婚却必须等到六年之后。我不解,想办法找到了你,可你却不愿对我多说话,只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贤淑面孔。”
桑远远心想,这个时候显然已不再是我了!问题就出在及笄礼之后短短一点时间内,若是人为,那么这个人必然就是参加及笄礼的某一个!回头得让父母亲把当时的情形细细回忆一遍,看看能不能寻出什么线索。
她抬眸看了看韩少陵,又想道:当时只有十五岁,乍然看见了韩少陵这般英俊非凡气质过人的男子,对他有些少年的好感也很正常,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贸然让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等待六年。
这得是什么脑残玛丽苏才会这样考验别人?
“你竟答应了。”她的眸光有些复杂。
“我答应了。”韩少陵苦涩地笑了笑,“我答应了,让正妻之位空悬六年,等你。第二年,出于各方面的考量,我娶回了幽盈月。若是早知今日,我想我一定会等你的。”
桑远远摇头道:“为一个根本不知底细的人,不值得做到那一步。韩州王,你能答应了那样不近人情的要求,已是十分有心了。我理解你,你不必自责。你与我,只不过是没有缘份罢了。”
韩少陵却不愿放手:“可是我后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是我心中最特别的存在,是我此生第一次心动,也是我余生最挚爱的女人。我会征服这江山,将它送你作聘礼,如何?这世上,唯我一人,可以给你这样的承诺。”
桑远远:“……”难得正常交流了一会儿,怎么又霸总附身了。
“哈!韩州王,好大的口气哪!也不怕噎了自己么!”一道极清脆爽朗的女声传来。
桑远远心头一喜,回头去望。
只见云许舟身穿厚重白袍,袖口和裙角坠着深蓝的波纹,像是携着巨浪一般,大步流星踏了过来。
桑不近耳朵尖微红,走在云许舟身旁。
幽无命眯着眼睛,挑起唇角,身形如鬼魅一般掠到桑远远身前,懒洋洋抬起一只胳膊,将她护在身后。
韩少陵面色不变,微笑施礼:“只是与桑王女叙些旧情罢了。晃眼六年有余,桑王女天真纯淳,仍如初见一般,不免令某十分感慨。某还有事在身,不多留了,诸位请自便。”
说罢,广袖轻拂,大步踱出了凤回殿。
幽无命慢慢转身,盯住桑远远。
目光灼灼,盯得她有些心慌气短。
他捉住她的肩膀,像拎一只小鸡崽一样,把她捉到了内殿。
“小桑果,”他磨了磨牙,语气危险地问道,“与他,如初见一般?对他说了什么天真纯淳的话,嗯?”
桑远远瞟了他一下,低低地回道:“我告诉他说,我喜欢的人会飞。他大约以为我在说笑吧?”
幽无命:“?!”
第58章 曲水流觞宴
“我说我喜欢的人会飞!”
“别想糊弄我。”幽无命强行绷着脸,“小桑果,我可不是韩少陵那种蠢物!”
她肯定还和那韩州老狗聊了别的!
只见她小嘴一扁,眼眶立刻就红了。
幽无命登时麻了爪,手忙脚乱把她拢进了怀里,垂下头来,不断吻她的眼角,就怕她真的哭出来。
“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说哭就要哭,你别哭,我又没有不信你。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从前那些一听就假得离谱的话我都信了好么。”他嘀嘀咕咕地说道。
“那,”她破涕为笑,“我要和你说一些我从前的事情了,还要叫哥哥进来一起听,你不许生气。”
“嗯嗯嗯。”他很敷衍地应道。
黑眼珠一转一转,他心中在琢磨,至于听完了生气不生气嘛,他自己说了算,大不了换个方法收拾她就是了。
她牵着他,走到大殿中。
云许舟和桑不近两人尴尬地杵在那里,像两根木桩子。他也不招呼人家坐一坐!
桑远远头疼无比,上前一手拉一个,把这对别扭的家伙拖进了内殿。
四人坐在了窗边的榻上。
桑远远犹豫片刻,道:“不知哥哥还记不记得我及笄礼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桑不近见她神色郑重,便仔仔细细地思量了一番,斟酌着回道:“有些细节可能会有出入。印象较深的有几件,一件是典礼快开始了,你却跑到外头去捉蚕玩,叫人一通好找。一件是,好几个州同时向爹提亲,其中便有韩少陵。还有一件便是自那之后,你就不再疯闹了,收拾了性子,从此规行矩步。”
对上了。
桑远远叹息一声:“当年我在外头捉蚕的时候,便已见过韩少陵了。他提及此事时,我记起了一些当时的心情,应该不会有假。爹爹曾说,我一见韩少陵就像变了个人,其实不是,及笄礼时我已是第二次看见他了,至多算是有些许好感,别的,谈不上。”
桑不近慢慢皱起了眉头:“所以,什么少女怀春性情大变,为了某人而温婉贤淑,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错。”桑远远偷眼望了望脸色渐渐变臭的幽无命,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对桑不近说道,“哥哥你看,我如今对幽无命,已是生死相许的情意,你可曾见我性子有半分的变化?”
幽无命肩膀绷了下,旋即,极淡定,极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摆出一副‘他们聊的天十分无趣’的样子,却恰好暴露了渐渐红起来的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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